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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刻,他始终把自己绷紧成一张弓箭,指着横亘在心中许久的敌人。 “醒了。” “但是我情愿不要醒,就可以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真相也不知道。” 景簌的声音越来越沉,最后一点啜泣也被突然的沉默吞噬。 不经意直起了身子,盛濯然调大通话音量,“景簌,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 “但是我现在有点困……” “那晚安。” “嗯,晚安。” 几乎整夜没合眼的景簌被敲门声惊醒,她混混沌沌走下沙发,撑着无力的身躯开了门。 景夏站在门口,即使大清早也红唇动人。和眼底青黑的她,形成鲜明对比。 “进。” 躺回沙发,景簌想把自己长成一株蘑菇。什么也不用想,等着下雨日照,就能好好活下去。 轻轻关上门,在沙发一角蹑手蹑脚坐下,景夏摸了摸肚子,偷看几眼景簌,犹豫不决。 “有事?” 她眼皮一抬,正捉住景夏不安游离的眼神。 “jiejie,对不起……” 也许仗着肚子里有个金牌,景夏张口就是不清不楚的道歉,嗡的一声,景簌觉得自己头又疼了。 第68章 冷静骑士和遇冷公主 “他来林满了……” “昨晚喝醉了,现在还在休息。” “我看了他手机里的消息,确定是他把消息告诉盛景的。他问我在林满哪里的时候,我真的没多想,就……” “你们昨天没事吧?” 景簌翻身坐起,踩着拖鞋上楼,“有事我人也不会在这了。” “这个房子现在买回来了,钱我会转给庄森,你自己斟酌要不要住在这里。明天我早班机回深城,钥匙给你留下。” “我跟你一起走。” 转身,景簌居高临下,微一皱眉,“你不跟他一起走吗?” “没有,他这次来是为了家里那位的事,跟我谈过了,他老婆不会来找事了,让我回酒店去,说在这里没人照顾。” “……随便你。” 揉了揉太阳xue,景簌快刀斩乱麻。 怀了孕之后的景夏,在她面前意外黏人,或许是因为没人陪伴的缘故,景簌也默认了她时不时的sao扰。 在她交了底之后,景簌更不会排斥。 景簌一直就存着对付盛景的心,凭空出现的一个和盛景熟识的便宜妹夫送上门,没有推拒的道理。 年尾的事总是扎堆轰炸,景簌在假期之前几乎没有空闲,酒店承包了数场年会,她每日都是脚不沾地的状态。 终于熬到领年终奖和红包的那天,景簌觉得自己收拾下就能寿终正寝了。在清点了一年来的工资和奖金后,她又觉得,似乎可以原地满血复活。 给员工结清工资后,景簌还有一笔不菲开销。 她找了庄森的朋友调查盛景的公司,对方是业内的技术大拿,不看庄森的面子,一分折扣也没有。 念着这是件持久战,景簌给的毫无怨言。 而后才揣着程程发的短信,飞去靖城。小孩说战队全员备战春季赛,春节假期只有三天,每天在大魔王的威压下战战兢兢。 景簌问他,盛濯然真的那么可怕吗? 程程字都不打了,回了个哭到涕泪俱下的表情包过来。景簌不客气地笑了,觉得自己和大魔王还真有夫妻相。 没有告诉景簌,盛濯然警戒队员关键时刻不允许任何家属进基地打扰的事。程程一心只念景簌行李箱中的零食,发誓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全部护住,老板来抢也不给。 大不了哭到基地房子塌,反正他年纪最小。 对于小孩无形中长出恶魔的尖角,而在飞机上沉睡的景簌还一无所知。 再次到靖城,景簌熟练许多,打车到基地。门卫辨认出她的脸,询问了下是不是来找程程的。 她点了点头,极为轻松拉着箱子闯入禁地。 立下禁令的大魔王依旧什么都不知道,板着脸站在一队二队面前,手里是众人的训练对战数据。 “你们最近是不是看了太多好脸色,老板笑嘻嘻的,训练就松散了?这个数据,还好意思跟我要奖金呢?春季赛的重要性,你们应该知道,还需要我每天一个字一个字复述给你们听?” “打游戏在以前确实是消遣,你进了knight这个门,它就是个比赛,给我听好了,是只有输和赢的比赛,输了什么都没有,除了你们已经放弃的学业和懒散的生活,还能有什么再失去的,就爬不起来了。赢了,你们才会拥有选择的权利,要做什么,不做什么。” …… 拉着箱子的景簌呆在沙发后,怔愣看着神色严肃的盛濯然。 他低头翻文件夹,念出每个人的名字,夹杂一串专业的点评和建议,景簌听不明白,却也和那些小队员一样隔着十米的距离板正站好。 她看得出来,即使害怕,队员却是信服的。他说的话,点出的点,被每个人完全接收,有去无回。 “行,到这里,散了,各自去练习,不要不长记性。” 挥了挥手,队员们松一口气,在大魔王的眼皮下,也不能将雀跃表现得太明显,拉拉扯扯慢条斯理往回走。 唯独一个程程,眼尖看到景簌,蹦跳朝她跑去。 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包括穿着队服的盛濯然,本想骂一句小孩,追踪到他的目的地后,整个人不动声色滞了几秒。 其余的队员也看到了景簌,基地里除了做饭和清洁阿姨,万年难得一见异性,还是个远观也觉好看的女人。 小崽子们十分有默契将步伐放得更慢。 盛濯然清楚听到背后有个队员悄悄发问,“不是说最近加训,不放家属进吗?” “你笨啊,我们的家属不是家属,但是教练的家属能一样吗?” 窃窃私语,藏不住八卦的心。 他嘶了声,觉得自己还是太亲切了。 正盘算如何处理景簌,她却松开了比人还大的行李箱,目光轻轻移来,却重重落下,好像跋涉千山万水才到达绿洲的干渴旅人。 下一瞬,景簌朝盛濯然跑了过去,头上帽子掉落,也丝毫没察觉。 而后在小崽子们快燃起来的视线里,一把撞入盛濯然的怀中,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盛濯然发誓,他听到了口哨声,还有好几声抑扬顿挫的卧槽。这群小崽子,此刻大概是在他面前最放肆的时刻了。 怀里的人将他圈的太紧,隔着羽绒服,盛濯然都觉得透不过气,低头略微一看,景簌的肩细细颤抖着。 他扭头,以一种怀里不是多了个人而是抱了只猫的淡定,催促那群看好戏的队员回去。 “十秒内,还不走的,过年也不用走了。” 呼啦啦,鸟兽散。 连挑起事端的程程也溜得很快,顷刻间大堂只剩两人。 安静的周遭,景簌紊乱的呼吸声尤为明显,盛濯然犹豫了会,抬起手,在她背后轻拍了拍。 重逢之后,景簌对他一直是你退我进但不多扰的态度。此刻的破戒,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