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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口喝着水,江灯打量景簌。 她似乎没怎么变,长发,温和的眉眼,细看还是和以前不同的———嘴角的笑,嫣红的唇,还有手指上的戒指。 “和朋友一块儿。” 撑着身子,景簌撞入菩萨深远的视线里,恍然被天地之神爱怜地注视着。 “和盛濯然结婚了?” 那戒指明晃晃的,江灯无法忽视,一如当年在岛上时刻不离盛濯然左右的女孩子。 她点了点头,坦荡不掩幸福。 真是个诚实的人,江灯难以给出合适的反应,只能捏着水瓶,片刻后,对着供奉的神明轻轻开口。 “当年,他让我帮忙做戏,把他送入监狱的时候,我以为这辈子,他已经放弃你了。” “所以我以为自己有了机会,留学的时间不过四年,毕业后我也没走,等盛濯然终于出来,他只是简单谢了我,又找我联系了国内的几个朋友,就毫不犹豫回去了。” 有些怔愣,盛濯然口中三言两语带过的经历,被另一个女人详细讲解,夹杂着毫不遮掩的企图。 景簌心想,在菩萨面前,横眉竖眼是不是不太好。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在林满那个家再住下去,看破红尘,无悲无喜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此刻却要因为感情里最浅薄的嫉妒,心脏微酸。 她挂了个虚无的笑,想着,原来是江灯啊。 第85章 纨绔骑士和机智公主 “不过,现在我说出来,也不是为了膈应你。” “在佛祖面前,坦诚一点,不是坏事。” 一时无话。 脚上的酸麻,似乎全转移给了心脏。将裤子上沾上的尘土拍掉,景簌准备起身道别。 一个和江灯穿着同款同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把细香,“走吧,去上香。” 她忍不住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江灯大大方方站到男人身边,“我的……男朋友。” “你好。” 摸了摸冻红的鼻尖,景簌觉得江灯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平静下藏着呼之欲出的小把戏。 男人和景簌打了个招呼,礼貌得体,面容白净,十分像一个乐于欣赏小把戏的好心人。 景簌从蒲团上起身,将起了皱的地方拉平。朝这对情侣笑了笑,口罩往上拉,出口的话带着瓮声,“我去和朋友汇合了。” 她口中的朋友此时正拿着手机,努力想把自己和身后的山头框在一起,那一点白皑皑的雪,在阳光下清冷发亮。 “唐梓,你干嘛呢?” 实在看不过去这人笨手笨脚的模样,景簌一把夺了她的手机,“我帮你拍……” “别,我就是要自己拍,拿去发微博给粉丝朋友看的,要有诚意。” 低头翻了下前几张照片。为留住那一点白,镜头凑得格外近,加上唐梓不吝啬贡献自己奇怪的角度,这些诚意显得稍微……不能入眼了些。 “嗯,行吧,你粉丝是真宠你。” 景簌挤了挤眼睛,目光落到后面的山头。 心生一念,她摘了口罩,将帽子往上拉些许。拿起手机,打开照相机,让雪山只堪堪露了半个头,自己则有些傻气地瞅着镜头。 咔嚓笑了下。 景簌很少做这样的事,低头审视着照片。觉得还行,胜在生动,将多余的人裁出去,她发给了盛濯然。 还附送了一句话。 雪景和我,与君共赏。 会议室里,一群小崽子们或坐或蹲,角落里堆了不少饭盒,夹杂着缭绕的烟味。 他们刚听完复盘情况,等着大魔王开口训人。盛濯然手边一个水晶缸,零散七八个烟头,他皱眉,盯着文件里的数据。 手机嗡了一声,提示新消息到来。 他并没立刻去看,眼神还凝在那些数字上。倒是左边的程程,眼尖,一眼看到景簌的名字。 “教练,你老婆发的,不看吗?” 仗着自己年纪小,又有护身符,程程笑嘻嘻开口。周围的队员了然笑起来,看到盛濯然抬眼的瞬间,又低头装作无事发生。 伸手拿起手机,盛濯然从转椅上起身,略略一瞥,看到那八个字,尽管图片还没点开,笑意就浅跃眼底。 程程和一干小崽子都惊了,觉得这个嫂子真是个宝物。 撑着桌,盛濯然放弃了刚才在脑中来来回回的几句斥责。他环视了圈周围的人,“我想你们也知道,老板很早之前就责备了我,分太多心到深城。” “但只是打赌而已,我和森海公司在合作一个游戏项目,以你们为蓝本,筹划已完成,项目过半。” “如果你们春季赛不能赢,那这个游戏就打水漂了。如果赢了,游戏上线,年底分红。” “这不是施压和诱惑,只是告诉你们,我对你们,留着期待,所以愿意提前去完成这个赌注。” 不理会小崽子们亮起的眼神,盛濯然抓起火机,径直出了门。走廊风大,他绕过拐角,才点开了微信。 一张自拍。 照片上的人有些傻气,唇红齿白,眼角弯弯。 他点击保存,回了一句话。 以后我们会有更多时间,一起去更多地方。 刚从森海公司走出,天已晚,暮色四合。盛濯然接到张藩的电话,说晚上攒了个局,言语间跃跃欲试,一定要他到场。 从国外回来后,盛濯然就很少沾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想着拒绝的措辞,沉默了一瞬,就让张藩那个嘴里藏着机关枪的抢了空子,噼里啪啦说起来,“王徙也去,他好歹也是我们战队的投资人,你做游戏到后头那块,不拉他投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算什么。这尊金佛,你能放弃?王徙这边还要带几个发小,都是富贵圈里的人……” “行。” 权衡片刻,盛濯然也不拖拉,问了地址,招来一辆车就过去。 他穿的简单,衬衣外是灰色毛衣,黑长裤,丝毫不像要去销金窟的模样,因此进了包厢,被张藩笑了几分钟。 “哎,你现在真像个良家妇男。” 端起冰水,盛濯然将笑不笑,“张老板过奖。” 包厢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朦胧小灯,也不影响张藩看到他修长指上的戒指。 “哟呵,还真嫁了?” 放下杯子,盛濯然往后一靠,左手将那枚素净戒指转了转,不想和张藩这种心无定处的人计较,太傻。 两人低低说了会话,门被服务生推开,以王徙为首的一行人鱼贯而入。 张藩迎上去,盛濯然站在他身后。介绍人是个累活,盛濯然到头来也只记得王徙一个。 因为林一鹿当年的缘故,他对这位少年时期就热爱游戏的纨绔少爷印象很深。 众人坐下,酒塔堆叠而上。 王徙正坐在盛濯然的左边,和身边的女人说笑了一会,才转向盛濯然,“盛教练今天来,还真的有点让我意外。” 意外这个词,对于盛濯然来说家常便饭。他很低地笑一声,摸出两根烟,咬在嘴里,又递一根给王徙。 接过细看,王徙神色微变。 以前在靖城那个圈子里,爱玩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