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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只是为了笔记。银枝偷偷瞅了眼吃东西毫无形象的金世安。 就说嘛,这男人不能再糙了,哪有那么大吸引力。 午饭吃完,金世安闷头不语,银枝也懒得去哄他。 一直到她宿舍楼下,金世安才说:“你慢点上去,晚上我来找你。” 银枝应了声:“还有话说吗?” “没了。” 银枝走到他跟前,把折叠精美的纸放进他衣兜里。 他问:“什么啊?” 她笑着说:“你回去再看。”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情画的梗,这么揭晓啦,嘻嘻嘻嘻 第26章 旧情人 折叠精美的东西,便是银枝回赠金世安的情书。 她字迹本比他想象的娟秀,他见过的。但此时,这页纸上的字迹却有些潦草。连笔多,似乎是一口气写完的。 她用钢笔写的,碳素墨水,字迹永不褪色。 杂乱的字迹,就像她脑袋上被剪掉散落一地的头发。 情书的第一句话他记了一辈子。 TO金世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你好,纸上见面,还是第一次。认识你非常高兴,我非常感谢你,给我生命带来无上乐趣。 “你有一个有趣的灵魂,搭配你阳光热情的外形,全身上下无一不使我着迷。”高强神出鬼没地出现,一把抢过薄纸,阴阳怪气读出来,“这是你吸引我的地……” 还没读完,金世安凝着脸把情书抢回去。高强下意识跳开,躲他远远的,避开物理攻击。 谁知金世安浅笑收好纸,挑眉道:“羡慕不?” 嘚瑟。 高强抽抽嘴角。 “羡慕有屁用,你还是没女朋友。” “……” 金世安说:“要不我继续给你念念?” 高强继续黑线:“滚犊子!鬼才听!” 金世安把信纸折好,贼笑:“海鲜,你打算什么时候请?” 高强:“……” “愿赌服输。”金世安往嘴里塞了一根烟,哼哼,“你下次可别说大话了。还说什么我看上的女人我搞不定,哈哈,脸疼不。” 高强拼命忍着,才没掐死他。 这个蠢货,被拒了两次,被虐得死去活来的。人家给了点糖,就得意成这样。 蠢到家了。 没一点男人尊严! “要不这样,元旦节去,珍味香九五折。”金世安重点又回到海鲜上。 罗子默从游戏机里抬起头:“见者有份啊。” 高强知道这两吸血鬼打算狠狠敲他一笔,郁闷难解之时,转念一想,反正山不转水转,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回来。 于是他拍腿决定:“好!元旦节晚珍味香,我请客!你们有家属的都把家属带上,”转头,看向一直安静的秦少言,“大才子,你也来呗。” 秦少言冷淡道:“我没兴趣。” “别啊。我们这四人只有我两单身,你不去我都寂寞啊。” “那只是你的事。”秦少言说。 “……” 高强无语,骂了句娘。 罗子默说:“他不去就算了,假清高。” 金世安瞥秦少言一眼,忽觉得他比银枝更有个性。银枝在尝试走入人群,这个人则相反。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心气,把自己挂在高枝上,谁接他都不肯下来。 罗子默说错了。他是真清高。 但金世安就是不想与他打太多交道。他不去正好。 ****** 银枝脚步沉重,惴惴不安。 幽静的夜色能把一切愁绪无限放大。昨天的夜色更甚,寂静将她压箱底的回忆都捞出来了。她都写在了纸上。 为什么呢? 为什么想把自己告诉他? 午睡期间,她眼不能寐。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全是有他的故事。 最后从梦中挣扎醒来,银枝恍然明白,让她深陷的不是夜色,是他唇瓣的味道。 下午没有课,银枝在寝室待着。王乐乐难得也没出去,午睡醒后,她摸出一盘新磁带。 银枝问:“谁的新歌啊?” 王乐乐笑道:“我男朋友的。” 银枝惊讶。 “其实也不算新歌啦,都是社团自己写的歌。”王乐乐有点不好意思,解释说。 “这样啊。” 装好磁带,按下播放键,磁带条开始旋转,发出滋滋的响声。 青春磁性的男性嗓音的歌声飘出来,王乐乐枕着胳膊,听得如痴如醉。 银枝说:“激情飞扬。” 王乐乐道:“那是。” 第一首还没放完,她快速摁下一曲,跳过四五首歌后,说:“这首就是我和海睿写的。” 银枝倾耳聆听。她听的歌少,欣赏水平有限,这歌节奏有高昂有低缓,刚柔并济,真不愧是情侣合作曲。 “好听。”她只说了这两个字,但足够让王乐乐兴奋了。 接着,王乐乐开始叽叽喳喳介绍海睿。 原本王乐乐和海睿的爱情故事银枝并不感兴趣,但如今她自己也恋爱了。出于好奇,也为了取经,她非常乐意听。 王乐乐与海睿相识于社团。那时她暗恋社团主唱,每天往社里跑。海睿问她会什么乐器,她说我什么都不会,但是中文系的,可以写歌词。 这本来是依据搪塞的话,没想到海睿记到心里了,从此每次见面都找她要歌词。 王乐乐口中的海睿非常有才华,痴迷音乐,忠实摇滚。海睿对黄家驹没什么感觉,却是崔健的狂热粉丝。他给崔健寄过自己写的歌,次次石沉大海。崔健的演唱会必追,翘课都无所谓。 王乐乐说:“现在我都喜欢崔健了。下个月在沈阳有他演唱会,我准备瞒着我爸妈陪海睿一起去。” 她翻出新买的几盘磁带,“看,全是他,非常有特色,借给你,你没事时候可以听听。” 银枝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接过,说了声好。 “下学期他就辞职了,把社长的位置让出来。他就把自己在任期间大家写的歌录成磁带,每个人发一份,留个纪念。” 银枝点点头:“这主意很棒。” 说到这,王乐乐声音低下来:“一点也不好。” 银枝知道,她今下午反常地跟她讲这么多,最终目的,其实是倾诉,以及这个“不好”在哪里。 她善解人意地问:“怎么呢?” 王乐乐抬手,关了音乐,唉声叹气:“明年他要毕业了。” 银枝愣了愣:“他不是才大三吗?” “他专科,念三年。” 银枝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被分配到老家的中学任教,但他不愿意,要去北京。” 对于音乐爱好者,去北京的话,显然不是一个人去。 他会带着他的吉他。 这个男人有野心。银枝想。 “然后呢?”她问。 “我求他留下,他不愿意。为此,我们吵了一架。我太生气,还感冒了。” 银枝笑容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