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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了才有力气找你的桑桑呀。” “吃点吧,吃点吧。”它猛一伸头夺了娇娘手里的瓜子,钩子嘴上下一兑,舌头轻巧的勾了瓜子仁吃,瓜子皮噗噗两声就吐了出来。 这彻底是一只萌货啊,娇娘只觉自己的一颗小心肝颤啊颤的,被萌的两颊发红,两眼发亮。 “你叫什么,告诉我你叫什么,这瓜子就给你吃。” “桑桑,桑桑。”它脑袋一昂,又扑凌着翅膀暴躁起来。 “安分些,不然扒你的皮。”凤移花捡了几颗瓜子掷它,它灵巧的转头,嘴巴一歪就接住一颗,吧唧吧唧两下就吃了仁吐了皮。 吃完就不认账,在横杆上走来走去,吼叫着:“扒你的皮,扒你的皮。” “这小畜生厉害着呢,你别靠它太近。来,坐下,让银宝逗它,你看着。”凤移花扶着娇娘像是扶着一尊易碎的玉似得,那个小心翼翼的劲头,看的娇娘笑不得气不得,温声道:“哪里就那么娇气呢。” 那男子,丰神玉立,灼灼若骄阳,那女子娇艳娉婷,皎皎如明月,他们站在一起,端的是般配的狠呢。 院子门口,闻风而来的杜元春静静伫立,望着庭前那对璧人,面上无悲无喜,看了好半响旁人的恩爱缱绻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他若宠爱一人,便把她捧到天上去,满眼满心都是那一人;他若厌憎一人,便把她诋毁到尘土里,满眼满心都是那人的恶。”被宠爱的那个日日欢声笑语,被厌憎的那个夜夜独寝到天明,几近被寂寞吞噬。 兰翠不解她的意思,迷惑的问:“大奶奶在说谁?”关世子吗?可是不像啊。 “说咱们的大爷。”杜元春冷睨了里面的温馨一眼,挺胸昂头,转身离去,可一离了那人的视线,她挺直的脊背便弯了,那心一阵阵的疼,她病了,脑海里皆是新婚时那段令她难忘的好韶光。 “他早已忘了他的妻子!”杜元春撇开众人,带着兰翠在花园里漫步,可她的眼睛看的不是花园里的常青植物,而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嘴角掀起冷峭的笑,“都是喜新厌旧的混账东西!” 兰翠紧咬牙关才没有说出以下犯上的话,心里只祈祷着她的大小姐能及时醒悟。 “兰翠,你以后可千万别相信男人说的话,看看咱们的大爷吧,他早忘了曾经跟我说的话,这才过去几年,转身便投入了狐狸精的怀抱!” “大奶奶……”你怎不想想自己呢。 “你要说什么?”杜元春蓦地看向兰翠,那眸光几近嗜人。 兰翠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来对她依旧恭敬有加,忠心耿耿,“奴婢、奴婢是说,大爷对那位玉姨奶奶很是宠爱。”她不曾爱过什么人,可她有眼睛,会看,大爷看玉姨奶奶的目光太柔了,还带着蜜,若她是玉姨奶奶,那心早就醉了。 杜元春不说话,过了好半响才道:“她那样低贱的身份,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不是吗。”兰翠附和。 “不过,我确实该对她好些。”杜元春淡淡一笑,“咱们的四小姐贯会算计人,不声不响的竟设了那样一个局,既得了岳表哥的宠爱,又在侯府这边放了人膈应我。这玉娇娘还真不是蠢货。”没上赶着来奚落她,看她的笑话。 可是,别以为这样她就会承她的情。 说到那日的事儿,兰翠至今心有余悸,缓和着声音,婉转着劝道:“看样子,四小姐似乎早就知道了呢。”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可她能拿岳表哥如何?”杜元春颇为得意的哼笑,“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她的庶姐,就她那样爱面子,那样顾全大局的性子,她不仅要哑巴吃黄连,还要撑着笑脸出来给我遮掩,她更不敢和岳表哥大吵大闹,便是为了她那儿子,她也得殷勤小意,绕着弯儿的固宠。我在想啊,她心里憋着气呢,总有一天得气出病来。”病了好啊,病死了就更不会碍眼了。 “大奶奶……”兰翠咬了咬牙,便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还是要劝说一回,“如今已有好几人知道了啊。”她现在天天都战战兢兢的,看人都不敢看了,就好像谁都知道这jian,情一般,“大奶奶,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再也不能错下去了。“大奶奶便是不为了自己,也该多为了馥姐儿想想。”您现在是痛快了,可一旦被人发现,馥姐儿的一生便毁了。母亲和人通jian,馥姐儿真正不用做人了。 “馥姐儿命苦啊,她怎就托生到了我的身上,让我把她生了下来。”杜元春叹了口气,看着满园覆霜的花草,泛黄萎靡,怔怔道:“我也想为了她好好的过日子,可她若欢快锦绣了,那我呢,我一辈子就要不痛快了。我天天想,夜夜想,就和他断了吧,长此以往下去我什么好处也捞不着,可是不行啊,我就跟着了魔似得,春夏秋冬都盼着那一天,每到那天来临的时候,我就兴奋、害怕、激动、紧张,浑身上下都鲜活鲜活的,见面了,完事了,我就想去杜意浓跟前转转,我就爱看她心里恨的冒烟,脸上还强挂着笑的模样,好生的痛快。” “走吧,咱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今儿个都二十八了吧,明儿个二十九,晚上要吃团圆饭,大爷不想回也得回了。对了,晚上你再去给玉姨娘送点东西,随便编排个理由便可。” 入夜了,华灯初上,璀璨光明,大厅里摆着饭,三荤三素,胭脂米,色泽诱人,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可娇娘却吃不下,捧着痰盂坐在一边干瞪眼。 凤移花又往外冒坏气,自己捧着白米饭,咬着鸡腿吃的有滋有味,边吃边笑眯眯的瞅娇娘,气得她直跺脚,灵机一动,不想吐也做出吐的样子来,就是要恶心的他吃不下饭,让你坏,让你坏,我吐吐吐。 凤移花却不在乎,那边吐的厉害,他这边吃的欢,姜mama在一边看着,脸上的老肌rou抽啊抽,抽了半响,随即淡定的无视之。 倒是那被扣在架子上的鹦鹉黑眼睛滴溜溜转着,一会儿看男主子,一会儿看女主子,呱呱叫着说话了,“讨厌,讨厌死了。死鬼,回窝窝去吧,回窝吧。” “去。”娇娘撑不住乐了,抓着一把瓜子就扔它,瞅着食物,它乐的屁颠屁颠的,扑凌着翅膀上下乱飞一通就接住好几颗瓜子,歪着头咕咕道:“再来点,再来点。” 凤移花也笑了,吃饱喝足让人把饭食撤下去便坐到娇娘身边,颇有良心的道:“辛苦了。来,抱抱。” “来抱抱,来抱抱我。”娇娘不回,倒是有鹦鹉替她说话了。 娇娘那个气,抓起一把瓜子又洒向它。 “这鹦鹉成精了是吧,不仅会跟人吵架,还会接话呢。” “那倒不是。”凤移花接过丫头递上来的燕窝粥,搅拌几下,道:“听银宝说,这对鹦鹉的前主人是一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