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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名扬又沉默了。正是因为她太了解杜微微,所以才下不去这个手,她不想当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穆安知道肖名扬的心结在哪,叹了口气,道:“如果不这样做,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解救杜微微。而且不论你是否选择去枪杀这条狗,半个小时之后它都会和杜家村一起被清理掉。等待着它的只有死亡,唯一可以改变的是杜微微是否要去给它陪葬。但杜微微只是个孩子,她的人生不该这么早就结束,还有大好年华在等待着她,她的未来还有无限希望。 现实虽然残忍,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两全其美的,问题永远都解决不完,我们只能选择一个最趋近于完美的方案去行动,将问题化繁为简,但永远不可能化简为零,不然世界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你总是说世界很cao蛋,对,它就是这么cao蛋。” 第28章 “我……”肖名扬是认同穆安的观点的,但是让她充当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去扼杀一个女孩的希望,还是需要一定勇气。不过最终,她还是下定了决心,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回答,“好吧。” 既然世界是cao蛋的,那么活在世界里的人,就只能努力的去适应这个cao蛋的现实。 穆安点了点头,继续对肖名扬详细的讲解这个计划:“你站在支洞正面和杜微微沟通,我会站在支洞的左侧观察时机,你要注意我的右手,当我把右手抬起来的时候,你就准备射击。” 肖名扬言简意赅的回答:“好。” 紧接着,穆安又补充道:“和杜微微谈判的时候不要拿95式自动□□,我会给你配一把92式手枪,□□太大,会给杜微微造成心理压力,而且也不利于你的行动。” 肖名扬:“恩。” 穆安又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需要叮嘱的地方了,就准备让肖名扬离开,但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她的左臂上,这才发现她的作战服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并且周围的衣料上还带有大片早已干涸的血迹,将原本灰色的作战服染成了深紫色。 穆安的心一下子悬起来了,不由自主的抓起了肖名扬的左手,眉头紧蹙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惊慌知错的询问:“胳膊怎么了?” “疼!疼疼!”穆安的举动不仅吓了肖名扬一大跳,更是猛地扯到了她的伤口,疼的她差点就要打人了! 穆安立即松开了她,又焦急不安的问了她一遍:“怎么弄的?” “被窗框划烂了。”肖名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这才发现敬宁之前给她包扎的纱布已经因为超时而消失了,此时此刻那条伤口看起来又长又深,血rou模糊的还挺吓人。 “有没、没有……”穆安原本想问的是“有没有沾到感染区内的血?”这句话,但话到嘴边了,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因为他太害怕了。 肖名扬明白穆安的意思,当即解释道:“我没被狗咬!也没沾上血!” 穆安瞬间舒了一口气,但是紧接着,心里却又腾起了一股无名火,板着脸质问道:“为什么不处理伤口?你是没脑子还是觉得自己不需要?” 莫名其妙的被怼了一顿,肖名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忍无可忍的怼了回去:“你他妈怎么知道我没处理?” 穆安这才想起来了她的电脑,但却依然放不下心,不容置疑的说道:“等会儿跟杜微微谈判的时候把防护服穿上。”他担心狗王的血会喷溅到她的身上。 “杜微微又不是个傻子,我突然穿上防护服她能不起疑心么?”肖名扬一脸不可思议,她感觉穆安的智商值像是突然跌倒了负数,“而且防护服又宽又大,会影响我的行动!” 穆安认真思考了一下,道:“那你就不用执行这个任务了,我再找别人。” 肖名扬觉得自己像是被穆安当猴耍了,甚至都被气笑了:“卧槽,大兄弟,刚才是你非要让我去执行这个任务,还神马他的给我上了一节思想教育课,现在我答应了,你又跟我说不用我去了?玩我呢?” 穆安:“我……” 司马朗言见状立即站出来替穆安解围,笑着对肖名扬说道:“他是担心你的安全。” 肖名扬:“我要是在乎安全,两个半小时前就不会单枪匹马的进杜家村!” 司马朗言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你可真像我妹。” 肖名扬没说话,心里却想:“你妹是谁啊?我又不认识!” 这时,穆安突然对她说了一句:“行了你先去准备行动吧,我和司队长有话说。” 肖名扬觉得这俩人简直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懒得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随后,司马朗言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她真的很像月月。” 穆安却置若罔闻,而是语气严肃的对司马朗言说道:“如果她第一枪没有打中,或者我的行动慢了一步,那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司马朗言觉得穆安现在的语气简直像是在交代后事,他明白他的意思,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么意思?” 穆安叹了口气,直接就把话挑明了:“如果计划失败,你就下令全员持枪扫射狗王,绝不能给它反杀的机会!” 说到底,穆安还是在担心肖名扬的安全。如果行动失败,狗王势必会被激怒,到时候站在它正对面的肖名扬就成了首当其冲的攻击对象。所以他才要让司马朗言不顾一切的去阻止狗王反杀。 司马朗言反问:“那你和杜微微怎么办?到时候枪林弹雨,你们俩能躲过去么?” 穆安言简意赅:“不用管。” 司马朗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刚才有一个问题,你问了那个女孩无数遍,现在我来问问你:穆安,我们这次行动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穆安沉默不语。 司马朗言:“我来告诉你,是解救杜微微!你他妈让我不去管杜微微的生命安全?我看你就是疯了!我再告诉你一遍,这是执行任务,不能掺杂个人感情!” 穆安道:“我说的是行动失败的情况,况且行动不一定会失败!” 司马朗言叹了口气,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月月已经死了,死了三年了!穆安,放下吧,我们全家人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个女孩只是像月月,但她不是月月!” 穆安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样,心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已经失去了月月,不能再失去她了。” 司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