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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让你创作出了很优秀的作品。” “那是在遇见我太太之前。”段白焰平静地摇头,“遇见她之后,我发现隔着玻璃罐子,我永远无法与她拥抱,也无法与她亲吻。” 于是他决定走出来。 耳机之外,马路的声音陡然加重:“……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了你,我觉得你和我一样孤单,我忽然觉得我找到了要做的事——我可以使你幸福。她是一个值得你为她做点什么的人!” 主持人笑了:“你上这个节目,是特地来秀恩爱的?” 姜竹沥心里一紧。 “是,也不完全是。”段白焰眼中浮起笑意,“但既然有人拿这个质疑,我就从头解释清楚。” “你不希望别人质疑你?” “我不希望别人影响她。”微顿,他轻声说,“她怕我不开心,我怕她因为担心我而不开心——多像一个绕口令。” 弹幕炸开了锅。 而主持人的眼神渐渐变得羡慕。 姜竹沥握着手机,剧场里的背景音开始唱歌: “你永远不知道/你是我渴望已久的晴天/你是我猝不及防的暴雨……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玻璃一样的/你是纯洁的天真的水流一样的/你是纯洁的天真的什么也改变不了——” 主持人问:“所以是她,改变了你吗?” 段白焰陷入沉默。 这个问题,他在离开学校很多年、在吃了足够多的苦头之后,才慢慢明白。 电影让他愈发自闭,可无法解释的是,他也愈发怀念过去。 也许与少女柔软的身体无关,他怀念窗外的银杏树,怀念cao场上整齐划一的动作,怀念他自以为讨厌的喧闹声,甚至是小池塘里冬日里日渐枯死的那尾鲫鱼。 而等他站在年龄的分岔路口,回过头才发现,他唯一一次,无法倒流的青春,全都和一个人有关。 在那个人眼中,他是可爱的,是值得被喜欢的。 “我爱她。”再开口时,段白焰一字一顿,无比笃定,“是她让我,成为了现在的我。” ——他爱她。 这样确凿的,无可指摘的。 话剧接近尾声,观众们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一片寂静中,歌词缓缓落下最后一句: “……阳光穿过你,却改变了自己的方向。” 姜竹沥握着手机,渐渐感到难以呼吸。 “如果有一天,我又走回原点。”段白焰语气平静,却很郑重,“一定是因为,我和她,谁也没能真正地放下谁。” 耳机里话音落下,剧场里安安静静的,尘埃迎着阳光飞舞,所有观众不约而同地沉默下去。 姜竹沥抬起头,暖色的光线透过窗格,落在舞台上。 她恍惚了一瞬,仿佛回到十七岁。 她被留下来打扫卫生,剧场里的人都走光了,只有段白焰还耍赖似的坐在舞台上,抱手望着她。他的目光安静地穿过空气,自始至终,从一而终。 而她的声音破开时光,清清脆脆的:“你别坐着不动,好歹来帮帮我……我写的剧本得了第一,你不夸我就算了,怎么好意思让我一个人打扫卫生?” 他强调:“是我演得好。” 姜竹沥刚想反驳。 他又轻声说:“我以后,会有一个更大的舞台。” 姜竹沥身形微顿,突然就不想反驳他了。 因为她也这么觉得。 “你呢?”段白焰说完自己,又问起她,“你以后做什么?” ——你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要想那么远?”姜竹沥乐了,开玩笑似的,顺着他的话茬往下接,“不过,如果有人拍的话,以后做个编剧也挺好的。” “为什么没有?” 他默了默,语气慵懒,漫不经心—— “我来拍啊。” 第80章 十年一瞬 段白焰的访谈播出之后, 又上了一波热搜。 虽然他对外界的解释并不能堵住黑粉的嘴, 但他找到了一个控评的合理理由,减削姜竹沥的担忧。 与此无关的争论声被压下去,剩下的大多是祝福: 【实名羡慕,超级想要这种校园爱情呜呜呜, 我也想瞒着mama偷偷恋爱TUT】 【满满的狗粮冷冷地拍,不过话说回来,小白在这个片子里少年感也太足了吧!比他以往拍平面、拍宣传看起来都要幸福啊!】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剧情特别少女心吗!这个微电影以后会不会被扩成电影呀!我们有机会在影院看到它吗?】 …… 段白焰其实很少上微博, 但问他会不会拍电影的人越来越多, 他只好统一回应:“暂时没有拍电影的打算。” 奇怪的是,宣布婚讯之后,他的粉丝一点也没有减少。 百分之八十的妹子都被神奇魔力吸入了“白竹鼠CP站”,这个转化率让他感到惊奇。 所以妹子们对撮合他们也非常积极:“那小白接下来打算干什么?专心生孩子吗?婚礼去哪举行?会直播吗?能微博抽奖抽两位锦鲤粉丝现场送祝福吗?” 他抿唇笑:“这个我说了不算。” 于是妹子们转移阵地,又跑到了姜竹沥的微博和直播账号底下, 问同样的问题。 同一时刻, 松鼠姑娘正盖着薄毯子,窝在段导怀里,美滋滋地缩成团。她一边看婚纱一边刷微博,看见评论,仰着小脸问:“你怎么想?” 她一转身, 毯子就向下滑,段白焰眼疾手快,把它重新拖上来。 这几天天气不稳定,倒春寒差点儿把姜竹沥又给倒感冒, 屋里暖气打得很足,他穿着高领的灰色薄毛衣,盘腿坐在沙发上,不轻不重地将她环抱在怀里。 “我?”他像只懒洋洋的大猫,下巴压在她柔软的颈窝,睫毛慵懒地下垂,“我当然想造孩子。” 这件事实在太过有趣,有趣到他不愿意离开卧室。 甚至偶尔路过洗手台、浴缸、沙发、阳台,他也会禽兽般地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一压下来,姜竹沥本就松垮的领口又滑下去几分,白皙的肩膀露出一大半。 她两只手捉住他的耳朵,轻轻拧一拧:“段先生,我们能不能走走流程?” “我们已经‘交流’过那么多次了,你仍然没办法改口。”死活不愿意叫老公。 他垂眼看她,摆出讲道理的架势,“可见仍然不够卖力,需要继续努力。” 姜竹沥耳根嘭地染上红晕。 “但是……” “婚礼和婚纱的具体细节,我们都可以慢慢商量。你想要什么样的,哪怕没有现成的,我们也能自己找人动手做。”他的手伸进毯子,捉住她的手捏一捏,触感柔软细腻,他忍不住又亲亲她的侧脸,“竹沥,你不要这么焦虑。” 他身上暖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