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9
听到外面的动静,锦言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见到二人后愣了愣说:“你们回来了?” “师兄!”苏澈兴奋的喊了一声,几天不见,还真是甚是想念。 锦言哦了一声,并没有什么特别表情,让开门口道:“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进来吧。” ☆、遇你之,苍天幸我 苏澈心中一万只乌鸦飞过, 她这种回娘家感觉, 锦言接待她回娘家的自觉感为什会这么浓烈…… 或许是她想多了。 天渐凉,苏澈暗地里拉着萧吟风不让他走。锦言在旁边看得透彻, 一抿鼻子说:“萧吟风,你家那屋子冬天不避寒,今年冬天就住这里吧,正好我们三个人一起过年,多有意思。而且……”锦言目光飘向大黑:“你看你家大黑这几日我照顾的多好, 留下吧。” “锦兄……”萧吟风无言,让他留便留,为什么要扯上大黑? 锦言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你们两个去把马栓马厩里,收拾收拾去厨房帮忙做饭。” 锦言离开后,苏澈轻轻捏了一下萧吟风的手,调皮的对他一笑。 萧吟风无奈一笑:“你们兄妹二人,性格还真是如出一辙。” 那是自然, 也不看看是谁带大的,那可是顾容然。她舅舅可是长安佳公子,扬州一枝花,人前谦君子,人后一奇葩啊。 二人将马牵走,略微收拾了一下,便去厨房帮忙了。 进了厨房门,锦言招呼苏澈去烧火, 这次萧吟风拦住苏澈,说:“锦兄,这次还是我们两个来吧。” 锦言摸不到头脑,见萧吟风如此殷勤,便答应了。 于是乎,苏澈又闲了下来。 有个哥哥感觉真好,有两个哥哥的感觉更好。 吃过饭后,苏澈去收拾顾容然的屋子准备给萧吟风住。因为锦言经常收拾屋子,所以屋子里很干净,稍微收拾收拾便可。 苏澈进了屋,目光落在她娘的那副画像上。锦言很心细,知道这幅画的珍贵,便将它挂了起来。又因她见了会伤心,便挂在了顾容然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要收拾出来给萧吟风住,这幅画便要收起来了。 萧吟风进来时,苏澈正站在案前入神的看着画,并没有察觉到他进来。 他在她身后轻轻抱住她,问:“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苏澈微微一怔,仰头看了他一眼,指着墙上的画说:“这是我娘,她叫顾桃歌,我四岁的时候……她死了,和我爹。” 苏澈之前从未和萧吟风提过父母的事,这次也算是跟他说了自己的身世,而萧吟风的身世,他不说,苏澈不会问。 萧吟风松开苏澈,站直身子对着画像恭敬一拜。 苏澈眉眼含笑,对着她娘说:“娘,你看我找的小白脸。” “小白脸,嗯?”萧吟风贴近苏澈,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不满的问。 苏澈伸出手保住他的脖子,假装很头疼的说:“那叫什么呢……”说着她慢慢靠近他,低声说:“叫相公好不好……” 他看她良久,终于破功,浅浅唤一声阿澈,说:“再不许后悔。” 苏澈笑两声,为什么要后悔,世上还有比哥哥更好的人吗? 有她也不稀罕。 萧吟风看着她烂漫的笑,俯身慢慢贴上她的唇。 落下低回婉转浅浅落落细细绵长的一个吻。 夜里风凉,锦言刚走到顾容然门口便见屋里二人缠绵,不禁垂头,眼中颜色深沉,默然离去。 大黑乖乖的趴在他的屋子门口,见他回来,摇了摇尾巴。 锦言蹲它旁边,半晌后脸色变了变,站了起来,有些羞恼的对大黑说:“老子才和你不一样!” 苏澈帮萧吟风稍微收拾了屋子,出了门。刚踏出门口便看到靠在她房间门口的锦言。 锦言见她出来,勾了勾手指叫她过去。 苏澈疑惑的走过去,问:“怎么了?” 锦言瞟了一眼苏澈的肩头看向她说:“肩膀怎么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兄。”苏澈笑:“无事,就是不小心受伤了。” 苏澈本以为锦言要骂她,却不想他只是喔了一声,转身离去。 第二日,苏澈和萧吟风出了城回了孙家庄的树林一趟,萧吟风拿了一些冬天要穿的衣服,还带上了那把戒律刀。 苏澈站在院中等他,觉得其实这个地方很好,若不是冬天不避寒,倒可以一直住下去。 转过身,萧吟风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他手中提着一个包袱,还拿着那个放戒律刀的木盒。 苏澈疑惑的问:“这把匕首又没人偷,你带它做什么?” 萧吟风将木盒递给苏澈,苏澈犹豫着还是接了过来帮他拿着。 萧吟风终于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她的脸说:“师门之物,自然要带。” 苏澈不想说伤害他的话,但心里却为他抱不平,萧吟风如此敬重师门,怎会做背弃师门之事,想必又是一群荒唐的老头。连自己带大的徒弟心性都不晓得。而这戒律刀,若不是萧吟风还认它是师门之物,她早就给丢的远远的了,这把刀,忒不吉利,不配被萧吟风这样视若宝物。 萧吟风看她表情一脸不甘心,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将包袱垮在肩上,看着苏澈,低声笑道:“阿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不是他放我一马,我又如何遇得到阿澈?” 苏澈心中的不甘被萧吟风的一句话抚平。 是啊,假如他没有那个坏师叔,他师父不将他逐出师门,她苏澈何德何能能遇上他。 念此,苏澈便释怀,她笑道:“是啊。” 长安小巷,时光清浅,雪落一方,灿尔美然。 临近冬日,三人过着不紧不慢的日子。 听说天香阁换了个说书的先生,说的太白风流,霸王乌江,神农百草,无一不讲的生动有趣令人叫好;听说东城的姑娘嫁去西城,新郎子是个药罐子,新娘子哭了一路;听说沈正被剥了官籍,永世不得入朝为官,沈太傅气的大病一场,一个月没上早朝。 世人唏嘘着,感叹着,这些事也就在流年里渐渐淡了去,街道上卖大红对联的,卖红灯笼的,卖糖人、泥人还有卖年画的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