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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去。 小黑狗跑的很慢,一瘸一拐。 林福儿看到,小家伙踩过的地方,竟沾上了些许红色,是脚掌处的破伤。 “黑豹……”林福儿吸了吸鼻子,止住哭声,轻唤一声上前去抱小黑狗,小黑狗却似突然发狠了一般,迈开步子往前跑。 因为跑的太用力,就连落下的红色印痕,也变的深了几分。 河滩上长着很多草,小黑狗钻进了草丛,一抖二转寻摸了片刻后,缓缓停了下来,将将停下,小黑狗就歪倒在地上,回头冲林福儿‘呜嗷……’的叫。 小黑狗的前头,绿色的水草中似乎夹杂着一些别样的颜色。 林福儿屏着呼吸,豁开最后几步的拦路草丛,看到草丛中躺着一个人。 “娘!”发丝遮着此人的脸,林福儿还是下意识的唤出了这一声,同样的衣料颜色,同样的身量,不是自家娘还能有谁。 先一步跑到河滩的林怀义,以及随后赶到的苏仁德和许氏几人,正因找不到人而抓狂,却突然听到了林福儿的声音。 那声‘娘’唤的很轻,却格外醒耳! “爹、爹,娘在这里,娘在这里,呜呜……”林福儿豁开了女人脸上的发丝,看到女子脸色苍白,整个人好似没了生气一般,心痛不已。 已经往这边跑了,听到林福儿的喊声,更是快速靠近过来。 “桃花,桃花啊!~”许氏一眼见着女儿躺在那里纹丝不动,一声喊出来,便脱力的险些瘫在地上。 林怀义一把搂住妻子,一遍遍的唤着‘桃花、桃花……’,苏仁德扶着许氏,紧紧看着林怀义怀里的女儿,脸色煞白一片。 没有找到之前,他们多少还有些念想,可是眼下这、这…… “怀义,先让庆伯给弟妹看看。”陈世怀身边站着一个家仆打扮的老人,他打量了下苏桃花,紧着说:“夫人可能还有救,快让老奴看看。” 庆伯也是个热心肠的人,说着话,已经蹲下了身。 片刻后,庆伯松了一口气,又皱着眉头道:“湿气入体、饥寒交加,夫人这身体,要是再晚上些时候发现,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好在发现及时,先喂些流食缓缓,煎些驱寒的药,醒来后,再多吃些滋补之物,调养个三年五载,慢慢儿会好的。” “没事,桃花没事,没事……”庆伯说了一串,林怀义光听到庆伯说好在发现的早了,他激动的搂着昏迷不醒的妻子,声泪俱下。 许氏和苏仁德也围在跟前,呜呜的哭。 这片草地,距离河道还有数步距离,凭小黑狗怕是将人搬不过来,何况距离苏桃花落水已经过去了两日,这么长时间,她期间该是苏醒。 醒来,却没有找人求救,甚至没有离开河滩。 林福儿皱着小眉头疙瘩,一双眼睛看向苏桃花瘫在地上的双腿,这一看还真被她发现了问题,苏桃花掩在衣裙下的右腿,似乎比左腿粗壮。 “庆爷爷,你看看我娘的腿。”林福儿赶紧说道。 庆伯,包括在场几人,听到林福儿的话,纷纷看向苏桃花的腿,那么明显的粗细对比,只看了一眼,庆伯就拧起了眉头。 他伸手在苏桃花肿起的右腿膝杆上,轻轻摁了摁,只一下,昏迷中的苏桃花便发出一声低弱的吸气,显然是痛到了。 “老爷,众位,老奴只略懂医术,林夫人的情况怕很严重,需及时送去医馆救治。”庆伯神色凝重的说道。 庆伯对医术,确实只懂得皮毛。 不过按着以往的经验,苏桃花腿上的情况,要比看上去更加严重,肿成那样,衣裤却并无大的损伤,衣服下的皮肤也该是没有破伤的,没有破伤却肿的那么厉害,那只可能是伤了筋骨。 筋骨受损,耽误了两日之久,搞不好会落下病根,废了腿脚。 “怀义,你先将弟妹抱上车,据此五里外是清河镇,咱现在就将弟妹送过去。”陈世怀见林怀义听说苏桃花勤快严重,整个身体都哆嗦起来,赶紧劝说了一句。 林怀义闻言,赶紧抱着苏桃花起身,因为太过紧张,浑身打颤,猛然起身时腿脚一颤,又跌跪下去,旁边的苏仁德和许氏赶紧伸手,双双拖住了苏桃花。 怀里重量骤降,林怀义才没有摔倒。 依着陈世怀的意思,将人带上车,匆匆赶往清河镇。 正文 第110章:善意的谎言 清河镇医馆,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先生,颤颤巍巍的查看了苏桃花的情况,像庆伯说的一样,苏桃花正是寒气入体,又饥寒交迫,刚刚诊出,便吩咐人去端了碗米粥过来。 纯白米粥,里面没有加什么东西,煮的很烂,正适合病患食用。 这边许氏给苏桃花喂饭,林福儿向主人家又多讨了一碗,给同样伤重的小黑狗喂着吃。 在这人都不够吃的年代,给狗吃人吃的饭,这事儿落在外人眼里,着实有些戳人眼窝子,不过,苏仁德、许氏,包括林怀义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在见着医馆给粥的人皱起眉头时,匆匆将小黑狗救了苏桃花的事说了出来。 一听那个饿的奄奄一息的人,竟然是这只不大点儿的小黑狗救的,再一家人个个顶着黑眼圈、形容枯瘦,便能提炼他们的心情了。 小黑狗救了苏桃花的命,苏桃花受了小黑狗的恩。 这家人待苏桃花报恩,该当如此。 明白因由,那给粥的妇人顿时脸色缓和,索性将锅子一起端出来,说道:“瞧着你们也精疲力竭的,都来喝些吧!老爷子交代,每天都会煮上一锅备着,今天就全给你们吃了。” 听到这话,林福儿忍不住打量了下这间并不大的医馆。 医馆不大,看上去却有些年头,再看看花白山羊胡的老大夫,因几日来娘和meimei的事,渐渐被冷却的心,又升起了丝丝暖意。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淳朴的。 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时代存在不淳朴的人,却也无可厚非。 主人家让喝粥,宋仁德、许氏、林怀义却没一个动手的,只给苏守旺和林福儿舀了两碗,几人始终候着老大夫对苏桃花的诊治。 一碗米粥灌了进去,苏桃花的脸色面相缓和了许多。 只是等老先生看过苏桃花腿上的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