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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缘分呢。听mama的话,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好吗?mama知道……你忙你累都比不上你心里的苦……mama真的太心疼了。”说到这里,mama哭了,平静了好久才继续说:“其实我和你爸也不是一定要逼着你结婚,我们有你那么好的儿子已经很满足了。可是你呢,我只要想到以后你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mama就忍不住那个担心……” “所以我和你爸想好了,法国挺好的,你去吧。说不定多看看外面世界,心也就开阔了。你也不要担心我们两个,我们还年轻,都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唯有你是我们最不放心的,其实就算你一辈子不结婚又怎么样呢,关键你要真正的……开心啊,这样我和爸才能放心。” 林煜堂从小到大流的眼泪很少,但是他mama这通电话挂断之后,他哭了。有些事他觉得自己做的很好,他们谁都不知道。事实是他们怕他太难过,所以才装着不知道。 法国的签证三个月前就下来了,最后安排国内工作到收拾行李,他只用了一个星期。除了父母、上司和几个同事没有人知道他要去法国。只是来到机场,他还是给沈熹打了电话。他始终做不到完全不打扰,也不想她以后为他这次的“不告而别”感到难过。 他不是不想告别,是害怕告别。至于没有提前通知她,既然决定远行,她就不必再为他的离开相送。所以一个电话就够了,简单地说句再见。 从此,你将永远爱着,她将永远美好。 —— 堂堂飞走了。 机场告别电话最后挂断,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沈熹忍不住哭了,如果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忍着故作轻松,电话挂断的那一刻,眼泪完全决堤了。 不舍吗?当然,但是她更高兴堂堂有了很好的人生路要走。有一个人,他陪着她长大,她早已经分不清她对他的感情。像亲人那么依赖,也像恋人那么喜欢,还有朋友之间的相知相惜。堂堂说他搞错过感情,她何尝不是呢…… 沈熹到卫生间洗手,盥洗台前的镜子里她眼圈微红。她低下头打开水龙头,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抬眸扫了眼,看到了走过来的人是谁。 沈熹继续洗手,陈寒也直接进了女厕所,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交谈,只不过她洗好手来到烘干机的时候,陈寒又朝她走了过来。 烘干机呼呼地吹出暖气,沈熹烘干了左手烘右手,陈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开门见山地问她:“沈熹,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分到上官老师那里么?” 沈熹不说话。 陈寒笑了笑:“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么,我亲眼看到何之洲跟上官老师见过面。” “这个事啊,我知道呀。”沈熹也笑了,学着何大神的样子淡淡反问,“怎么了,你觉得何之洲求了上官老师?” 陈寒冷嗤一声。这个已经不需要她多说了。 “陈寒,我跟你说吧。”沈熹笑得更磊落,样子也十分好看,“我不知道上次何之洲跟你说什么,不过他一定没有告诉你,今年的最大投资商是谁。如果我真的想要动用关系,你连给我垫底的机会都没有……不要这样看着我,很惊讶我会说这个话是么,还是觉得这个社会不公平,出身决定一切让你感到不舒服。我告诉你,你最好摆正你的心态,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努力。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我也有,所以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会比你走得更好也更远。如果你再这样心态不正,等我走上高峰,你依旧也只是一个在山底继续愤恨的可怜人。到时候你也不要再仰望我了,因为我会高得你根本看不到我。” 烘干机里“呼呼”声停下来,她的一双手也烘干了,沈熹将手放到羽绒服口袋,帅气离场。一个字,爽! 最后感谢语文老师的栽培,感谢爸爸mama给了她机灵的嘴巴,欧耶! 只不过沈熹回到练舞室的时候,心底真的有了疑惑。不远处上官老师正在指导其他选手。她望了一眼,心想:何之洲真的跟上官老师见面过吗?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她有点摸不清了。 最后彩排结束,沈熹离开了电视台,甲壳虫开在城市的最中央,前方竖立着大幅广告牌依旧是几年火热的前户外运动的牌子,广告词从未改变:“梦想是藏在城市地下的一颗种子。”她记得这个户外牌子在去年的时候面临了下架破产的困境,广告牌因为付不起费用消失在这个城市里。 现在,它再次挂了上去。 今天她排练何之洲没有过来,原因是明天他要陪她一块比赛,所以他的工作行程提早了一天,现在正在S大的研究楼里加班加点。 可是,她还是很想跳一遍给他一个人看怎么办呢? 沈熹回到了大学的母校,S大隔壁的舞蹈楼里,曾经辅导过她的老师爽快地给了她练舞厅的钥匙。她很快给何之洲发了短信,让他工作结束直接来他和她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何之洲回她:“好。” 沈熹有点不放心:“你清楚在哪儿吗?” 何之洲:“清楚。” 她又问:“那你说哪里。” 何之洲:“你学校舞蹈楼三楼。” 好吧,真知道。她不应该怀疑高智商男朋友的记忆力的。 沈熹靠在练舞厅靠窗的把杆等何之洲。外面星斗月轮,没有一丝云影,下面偶尔走过几个结伴的大学生。沈熹觉得这样的时光很静很温柔。她想起了下午远去的堂堂,以及等会就过来的何之洲,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确很幸运。所以她一定要很幸福才对,这样才辜负这份幸运。 沈熹换上了红色舞衣,音响的舞曲出错了,放出了欧美劲爆的摇滚乐。她心血来潮想试试穿古典舞裙跳霹雳舞的感觉,跟着音乐节奏踩着舞步就开始了。 半个小时,何之洲直接从S大的北门过来。他打开练舞厅的门,站在门口轻咳一声,顿了顿,试着开玩笑说:“你让我过来……就是看这个?” 哈哈,好搞笑啊。沈熹自己也笑了,她收了收满脸的笑意,对门口的英俊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说:“何先生,您先入座。” 何之洲听从安排,端坐在练舞厅的黄色椅子,他看着沈熹调好了舞曲和灯光,然后美而不自知地立在了练舞厅的中间,她面容微红,浅浅的灯光映在她娇嫩如初脸蛋,有一种岁月天真的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