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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极好看,湿漉漉宛如一汪清泉。就这么盯着舒旧林,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天真与好奇。 舒旧林脸上的表情消失了一瞬,心也跟着跳空一拍,很快,他咳嗽一声:“对。” 季央央道:“可是我不喜欢你。” 舒旧林:…… 季央央开口:“虽然你给我钱,但我救了你的命,我们是两不相欠的。” 舒旧林大手一挥,下了个结论:“那是你爱在心口难开!” 季央央头一回听到这个解释,扪心自问道:“是吗?” 舒旧林硬着头皮扯道:“当、当然!可能是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我了吧。不过不要紧,我这种人,魅力太大了,很少有人能拒绝我。像你这样,一辈子没见过帅哥的,难道不喜欢我吗?” 季央央诚实的回答:“不喜欢。” 舒旧林:…… 季央央:“而且我也没有一辈子没见过帅哥。” 舒旧林一挑眉,“帅哥”就来了。 这是他住在季央央家里一个礼拜后,见到的第一个外来的人。 他是一个男人。 季央央道:“大庄哥。” 舒旧林的表情挪了一些位置,显得很不爽。 大庄哥是个身高很高,很健壮的男人。看不出是几岁,一脸憨笑,嘿嘿嘿的说道:“央妹儿!我来看你了!” 听闻此声音,舒旧林嗤了一声,心中不屑道:呵,央妹儿。 趁着大庄哥没有爬上来,舒旧林问道:“大庄哥是谁?” 季央央回答道:“村长家的小儿子,他人很好的!” 舒旧林看了眼,说道:“你的相好?” 这句话,季央央没听见,因此舒旧林以为她默认了。 如此一来,他心里莫名的酸了一酸:哼,头大脖子粗,不是傻子就是伙夫。 大庄哥对季央央很热情,怀里捧了几个鸡蛋,说是自己家的老母鸡下的蛋,这一次蛋特别大,所以拿过来给季央央吃。剩下的吃不完,还能给季星辰吃,补一补脑子,将来好考一个好的大学。 季央央微微一笑:“谢谢哥。” 听到她喊哥,舒旧林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他冷冷的嘲讽道:“你自己家难道没有母鸡吗,非要吃别人家的母鸡。” 大庄哥这才看到,院子里还坐着一个人。 他是个实在的庄家小伙子,大概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又先看见舒旧林腰下的一条裙子,张嘴就问:“央妹儿,这是谁家嫂子啊?” 舒旧林脸色猛地一变。 季央央这几日已经摸透了他的臭脾气,连忙说道:“大庄哥,他是男的,不是女的。” 大庄哥说道:“男的?” 他神色一紧。 舒旧林呵呵一笑:“放心,也就你看的上这个小村姑,哥的品味还没有这么差。” 他说完,推着轮椅进去了。 轮椅是季央央的外公留下来的,推着轮子的时候,会发出巨大的嘎吱声音,舒旧林又推的十分用力,导致轮子嘎吱嘎吱叫个没完。 季央央道:“你不管他,他在闹脾气呢。” 大庄哥挠了挠头,说道:“他闹什么脾气,难道是我得罪他了吗?” 季央央想了会儿,严肃道:“老实说,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个小时都在发脾气。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毕竟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大庄哥脸色有些不好:“你们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 舒旧林这会儿又把轮椅从大厅里推出来,说道:“是啊,不然你以为呢。我晚上一醒来就能看到季央央。” 大庄哥脸色更白:“他说的是真的?” 季央央想道:我最近都睡在小床上,跟这人的床都是对面铺,自然是一醒来就能看到。 她还算一个负责的救命恩人,既然把人的命给救回来了,就好人做到底,尽肯能无微不至的照顾。为了方便晚上的时候随传随到——因为舒旧林这个大少爷的坏毛病实在很多,季央央不得不跟他同住一个屋——她在舒旧林的床对面,又搭了一张小床。 于是,季央央点点头:“对啊。” 大庄哥的脸越来越白。 季央央道:“大庄哥,留下来吃个饭吧。” 大庄哥宛如失恋,看见季央央的脸庞,暗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我绝不会轻易认输,看那个小白脸,好像是个断腿的瘸子,我怕一个瘸子干什么? 大庄哥道:“好!” 吃饭时,舒旧林东挑西挑,嫌这嫌那儿。大庄哥看不下去,说道:“又不是你做饭,你不爱吃就不吃,不能少说两句吗?” 舒旧林开口:“关你什么事。季央央,我不想吃青菜。” 季央央为人民币折腰,把舒旧林奉为衣食父母,此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衣食父母不爱吃青菜,季央央当机立断的夹走了青菜,为了不浪费,自己吃了。 舒旧林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看着大庄哥。 季央央看情况不对,又见大庄哥的脸色不太好,于是夹了一筷子菜给他:“大庄哥,你也吃。” 这回,轮到舒旧林黑脸了。 大庄哥喜不胜收,憨笑一声,吃得愈发卖力。 舒旧林冷漠的嚼了两口饭,顿时觉得这饭索然无味。 吃完饭,季央央去洗碗,留下两个男人在院子里对望。农村的夜晚,天色一暗之后,没有灯,便显得有几分萧条。 大庄哥沉默许久,突然开口,对舒旧林说:“你跟央妹儿是什么关系?” 舒旧林道:“呵呵。” 俨然是不想交谈。 大庄哥又说:“你的腿断了,身有残疾,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不能下地干活,男人这么废物,怎么养得起自己媳妇儿?” 舒旧林道:“谁告诉你我养不起。” 大庄哥道:“你喜欢央妹儿?” 舒旧林道:“她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小村姑一个,你放心,我是不会跟你争的。” 大庄哥对舒旧林言行不统一的模样很不解。 这人一边说着对季央央不感兴趣,一边又做些这么讨人厌的事情来下作自己,不是有病吗? 大庄哥转念一想,悚然一惊:难道,他对我有意思?! 舒旧林突然头皮发麻。 此时,季央央从屋子里走出来:“大庄哥,你要走了吗?” 大庄哥道:“正要走呢,晚些时间来看你。”顿了顿,他突然有些腼腆,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票子:“过两天,村里有灶戏,我想邀请你一起去看。” 舒旧林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票子。 季央央酷爱凑热闹,听闻有戏,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啊,谢谢哥。” 大庄哥脸一红,连忙又摆手又晃脑袋,紧张的步子紊乱,说话结巴:“那、那到时候哥、哥等你!”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