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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又可以体会那“手可摘星辰”临仙之境。 “回皇后娘娘的话,自年前修缮以来,便一直派宫人打扫着。此番若是需要,命宫女布置一番便好。”崔尚宫恭声答道。 “那你就按照宫中旧例来就好。”王皇后随口吩咐道。 王皇后还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因为生母早逝,父亲没有续弦,家中除了两名兄长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姐妹。她虽也读了许多经史子集,但这些女儿家的活动还真是不怎么参加,也没什么兴趣的。 “是,奴婢知道了。”崔尚宫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此番看王皇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心中寻思着按照往年的惯例就好,定是不会出错的。 …… ************************ 因为这七夕最热闹的就是那夜里的活动,苏盼琴早早地用过了饭,趁着天还没有黑透,便带着青柳和紫荆去了乞巧楼。 步行许久,当苏盼琴站在乞巧楼之下的时候,心中也是震惊一番,美目中流露赞叹之色。 她从下向上望去,只见乞巧楼东侧有一潭泉水,池水清澈见底,鱼戏蛙唱;而楼上彩霞满天,云雾缭绕,紫气霏霏,那每隔五到十米左右挂着样式奇巧的各式宫灯,宫灯随风摇曳,仿佛夜空里悬着半明半昧的初星,璀璨夺目。 “青柳,你可知道这乞巧楼有多高?” 青柳也抬头看了看,略一迟疑,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奴婢有些记不清了,但至少百尺有余是一定的。” 百尺有余,那就是三十三米以上,大约十层楼的高度。苏盼琴在心中计算了一番,便轻轻拎起裙摆,拾级而上。 “寒波,从这里好像可以看见胡府呢!”苏盼琴一上楼,便听见胡悦容轻快而娇嫩地声音传了过来。 胡悦容穿着玫粉色的烟云蝴蝶裙,绾着合欢髻,正笑嘻嘻地靠在栏杆边上给严寒波指着远方。胡悦容当时虽是以华州府秀女的身份参选的,但其家族确是久居长安的。 “嫔妾,见过华美人、严美人。”苏盼琴敛衣行礼,恭声道。 严寒波朝苏盼琴微微一笑,算是应了,她轻轻拉了一下本想假装没听见的胡悦容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胡悦容一嘟嘴,不情不愿地开口说道:“原来是苏才人来了,你今儿来的也够早的啊!” 胡悦容此时的表情有些骄傲,“要是愿意就同我们一起在这看看长安城中的景色,想必你定是没逛过这长安城的吧!你若是不愿意,就进去坐着吧,左右还有很长时间才开始呢!” 苏盼琴朝阁内望了一下,见到里面只是坐着三两个和自己并不十分相熟的妃嫔,便决定还是在这儿同她二人一起吹风赏景吧! “那谢谢华美人了。” 苏盼琴走到胡悦容的左侧,扶着栏杆向她刚刚给严寒波手指的方向望去,正如诗中所写的那般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华美人的府邸可是就在那边?” 听到苏盼琴虚心求教,胡悦容便下巴微抬,一脸骄傲地解释道:“看见了没有,那个门是朱雀门,从朱雀门出去便是朱雀门大街,从第二个巷口东东拐,靠近东市的那个宜阳里便是我胡府了。” 苏盼琴按照她说的方向仔细望去,就见那边确实是一片灯火辉煌,相比那边便是她口中的东市了。 ************************ 长安城,东市。 “这人也太多了些,有什么意思,还是回去吧!” “那怎么行!”青衣男子抱臂佯怒道:“好不容易今日休沐,还赶上了七夕,满大街的大姑娘,你就让我过过眼瘾也不行!” “浑说什么!”玄衣男子轻喝道。 此玄、青二人正是几个月前调到京中左右骁骑卫的苏潜与方世明二人。 “我浑说什么了,都来长安几个月了,现在才到这城中逛逛,我就不能也像这些大姑娘一般求个姻缘吗!”方世明嘿嘿一笑,回答道。 苏潜抬眼瞥了他一眼,心中本是压根不想理会他说的,看到他满脸的不正经的但那墨色的黑眸中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悲痛。 那日他二人从乾封帝的紫宸殿离去,便直接去城东的骁骑卫报道。每日方世明都像在西北陇西军时一样,骑马、射箭、演阵、对打,闲下来便同小郎将们一起嬉笑扯皮,仿佛没事人一般。 但是苏潜知道,方世明的心中是难过。 因为苏潜经常会看见方世明有时会盯着当年阿琴给自己和他一起求来的那枚姜黄色的平安福发呆,有时他也会静静看着西边皇城的方向一动不动。 若是父亲还在,母亲也还在,阿琴定是不会去选秀的,现在估计应该已经嫁给方世明了吧!骁勇善战、知根知底、青梅竹马、一心一意的少年将军怎么看都比去争强那千分之一的宠爱来的幸福吧! 苏潜放在身侧的拳头一下攥紧,却又只能无可奈何的松开。他刚想同方世明说话,背后便传来一声娇俏的轻喝。 “喂,你们两个走还是不走啊,站在路中间是要当两根柱子不成!” 苏潜和方世明同时回头看去,就看见两名城中贵女装扮的少女各自带着一名小丫鬟正目光盈盈地瞪着自己。 “你是在同我们说话吗?”方世明本要发怒,但见是这样几名还没自己肩膀高的少女,便用手指了指自己和苏潜,一脸懵逼地问道。 “不是和你们说,本,本小姐和狗说话啊,好狗不挡道你没听过吗?还是你就是挡路狗,听不懂本,本小姐讲话啊!”穿着鹅黄色绮云裙的少女不客气地说道。 苏潜看见那穿着银红色襦裙的少女轻轻扯了下黄衣少女的罗袖,又被大力甩开了。他的眉头微皱,低头看着这名容貌娇艳却出言不逊的少女。 方世明平日只接触过苏盼琴那般温柔和善的少女,像黄衣女子这般的还真没见过。他原本是不想和这些小姑娘过不去,但听她话里话外说直指自己是不长眼睛的挡路狗,那暴脾气就一下子忍不住了,只能粗声粗气地问道:“你说谁是狗!” “当然说是你!”那黄衣少女呵呵笑道。 方世明脸有不豫之色的说道:“这路如此之宽,你从若是想过从旁边绕过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