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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喊你姐妹了……” 这是在骂他是兔儿爷了,周围人一阵哄笑。只要是男人都忍不了这个,那男人脑子哄的一声炸裂开,大叫一声冲过去想要殴打秦三娘。 秦三娘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谁想那男人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就砰的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有秦三娘知道是怎么回事,刚还剧烈跳动的心神一下稳定下来,冷笑道:“这么快就拜了我了,我还没同意你进门呢!” 祝家麒恰在此时赶了过来,听得这话,低声喉道:“你跑这里来发什么疯,还不赶快滚回家去。” 秦三娘嗤笑一声,“我这是来看你金屋藏的娇,没想到藏的是个大老爷们!”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祝家麒脸上挂不住,斥道:“你说什么,什么金屋藏娇?” 秦三娘就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指着跪地不起的男人冷笑道:“这都已经跪在地上了还能是假的不成?” 祝家麒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怎么可以胡乱污蔑人!?”拉住秦三娘胳膊道,“你立刻给我道歉。” 秦三娘甩开他祝家麒的手,径直走到一从未借过她家钱粮的人面前,问他会不会每个月都送钱给别人养老婆孩子。那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说谁的老婆谁疼,借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哪会月月都给,除非是自家人。 感到周围人暧昧的视线,祝家麒气得脸色发白,直想打人。秦三娘退到安全距离,梗着脖子说道:“你如果还觉得我说的不对,我就敲锣打鼓的让整个县的人来评评理。” 祝家麒还想再辩,那家人却是已经怕了。虽然不觉得县里人会相信秦三娘说的鬼话,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秦三娘如果真敲锣打鼓他们以后也没脸待在香山县了,立刻把能给的钱和粮食都给了,然后说真的没有多余的了。秦三娘充耳不闻,只给他们留下勉强一个月的口粮。 经此一役,秦三娘在香山县真正名声大噪,无人再敢小瞧。之后秦三娘隔三差五就去受祝家麒恩惠多的人家讨要东西。有不少人家在秦三娘找上门时想直接把她揍一顿,或是在背地里暗算她,但均未得逞。一时间香山县怨气冲天,大家伙没法教训秦三娘,就将怨气撒在祝家麒的身上。偏偏祝家麒自己也觉得对不起人家,各种低头赔罪,因而心神交悴,过得苦不堪言。 原来还可以用这种办法啊!被水靖开阔了眼界的林黛玉和水颜对水靖的崇拜立时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沐沅笑的前仰后合,“还是你鬼主意多,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那些人家可被秦三娘闹腾的不轻。”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爷是谁。”水靖得意的晃了晃脑袋,“对付脸皮薄的人就要厚脸皮,对付脸皮厚的人脸皮就要比他更厚才行。最后就看谁能豁的出去了。秦三娘既然已经决定了和祝家麒和离,就不会在意他的想法,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其实这也全靠秦三娘自己,若她拉不下脸皮,事情也不会进展的这么顺利。” “怕是秦三娘心里早就憋足了气,就等这一天。”沐沅叹道。否则也不会只教导半天,就能尽显泼妇本色。 “如果我当时也在现场就好了。”水颜很是可惜的“哎”了一声,“肯定要比听得精彩多了。” 水靖看向水颜和林黛玉,正色道:“这种事,你们听听看看也就算了。但是记得,千万不可以自己跟着学。” 林黛玉点点头,水颜却惑道:“为什么不可以学,这种方法对付厚脸皮的人不是很好用吗?” “你看我和你娘什么时候做过这事儿。”水靖挑眉,“对付厚脸皮的人的办法又不是只这一种,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方法。你们只看秦三娘出了恶气,但她的名声也跟着坏了,不管是和祝家麒还是和其他人的关系都变得很紧张,可以说是损人一千自伤八百。如果她不是没有其它本事又已经下了决心和那些人断绝关系的话,我也不会让她用这个法子。” 沐沅点头,“若是我,我就会直接将人打一顿,根本没有必要和他们讲什么道理。” “既然会两败俱伤,那秦三娘以后会怎么样?”林黛玉不懂,“而且我们不是要帮她和祝家麒和离的吗?莫非是要逼得祝家麒过不下去自愿和离?” “祝家麒和秦三娘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除了祝家麒自身的原因外,他身边的人也有很大的问题。”水靖说道,“这些人但凡收敛些,都不会弄成今天这种局面,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有些东西白拿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且在旁看着便知。” 林黛玉若有所思,“那如果我们遇到脸皮厚的人呢?”别说是叫骂,若有人对她冷嘲热讽,她怕是都会躲起来哭。 “你们自是与其他人不同。如果有人敢对你们耍泼,直接堵上嘴巴拉出去。”水靖勾了勾嘴角,一字一顿道,“叫他永远说不出话来便是。” 祝家麒这些时日过的十分悲苦,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因满腹心事,夜里睡的很不安稳。这日傍晚,恰巧发现秦三娘在院子里挖出了什么东西,借着月光,竟是一包袋首饰。秦三娘如此有钱不仅瞒着他还故意跟他叫穷败坏他的名声,祝家麒气极,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趁着秦三娘不在之时将首饰全都挖了出来。他本想将这些东西换成钱财再接济他人,不过那些人皆不在意,直接上去一哄乱抢,等人散了,祝家麒手里只剩下黑布袋了。 然后祝家麒和这些哄抢首饰的人全被抓了。 因闹得太凶,四处鬼哭狼嚎,香山县的百姓也顾不得忙自己的事情了,纷纷去打探消息,询问他们犯了何事,害怕自己也会被官府逮起来。 公堂内已经跪满了人,黑压压一片。县令看向跪在最前面的祝家麒,喝道:“祝家麒,你可知罪!?” 惊堂木一响,祝家麒涣散的双瞳逐渐清明,恢复一些神智,但表情依旧茫然。 县令见祝家麒迟迟没有反应,又一拍惊堂木,问他是否知罪。祝家麒忙表示他真的不知道那些首饰是别人寄放在他家里的,否则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拿,更别说偷了。而且东西他都送给了别人,他自己一件首饰都没有留下。 “祝主簿,你胡说什么呢!?俺什么时候问你要过玉镯子!?那玉镯子明明就是俺自己买来送媳妇的。” 这些人都是贪生怕死的主,同时又认为他们会被抓都是祝家麒给害的。一路上他们都在想着怎么推卸责任,然后就有人想到首饰什么的其实都一个样,只要一口咬定东西不是祝家麒给的,官府的人也没法责难他们。毕竟没谁规定自己不能买首饰。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争先恐后的如是说道,纷纷表示银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