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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缘故,宝玉才会和蒋玉函扯上关系,因此恨恨的对贾政说道:“你还有脸皮子说我,宝玉出事的时候你还躺在小贱人的床上爬不起来呢!你被屎壳虫迷了眼,整日里只想着你那小贱人和小贱人生出来的贱种,焉管过宝玉一分?宝玉变成这样,全是被你害的!” 贾政没想到以往对他谨小慎微甚至有些唯唯诺诺的王夫人会突然向他发难,如此在众人面前不给他脸面,因此气的瞪着眼、粗了筋,“泼妇!泼妇!” 也是贾政不了解王夫人。 其实王夫人做姑娘时性子和王熙凤差不多,也是个泼辣的爽快人。只是嫁为人妇后自然不能和做姑娘时一样。在娘家怎样都有人宠着,在婆家却不尽然。尤其贾政深受儒家思想熏陶,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身为正妻就要有正妻的气度。虽说贾政以前宠爱赵姨娘,也不过因为妾是个玩意儿而已。对于王熙凤的做派,他就瞧不上眼。而且还有贾母这个婆婆在,她哪里容得下自己倚重的儿子被女人呼来喝去。 至于王熙凤……说来也是她运气。与贾琏自幼就相识,贾琏知道她是什么性子,无需在贾琏跟前装贤淑;上又没有正经婆婆在,无论是贾母还是贾赦邢夫人也不管她,是以她才能够那般恣意的活着。而王夫人却只能把性子收敛起来,也只有对着丫鬟奴才时,才偶尔露出本性。 果然,贾母听到王夫人对贾政撒火立刻出声道:“都给我闭嘴。宝玉还在这儿躺着,你们夫妻俩这是像什么样子,也不嫌丢人!” 话虽是这么说,但她眼睛却警告的看着王夫人,直到王夫人愤愤不平的低下头,贾母才又吩咐贾政,让他去调查尸体是怎么到的宝玉房内。这事儿还要暗中进行,如果传了出去肯定会有人怀疑他们做了亏心事。 大夫把脉说贾宝玉是受了惊吓,开了几副药就走了。 而贾政审讯了二房所有的奴才,都说不知道尸体是怎么进来的。 贾政回了贾母,贾母却道又是抬尸体又是把尸体吊起来绝非易事,又不是都睡死了怎么可能会不知晓。肯定是有内鬼内应外和,叫贾政一定要把那吃里扒外的东西找出来。 贾政犹豫问贾母此事会不会有大房的参与。 贾母想了下,把贾赦叫了过来。 贾赦表示自己都不知道蒋玉函死了,还大言不惭的说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会把尸体吊在王夫人和贾政的床头前。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贾母骂了出去。 贾政查了半天没有丝毫头绪。贾母只道内鬼藏的深,缓一缓慢慢查也不妨事,但贾宝玉却等不得了。 自那日起,贾宝玉就高烧不退,梦魂颠倒,满口胡话,惊怖异常。百般请医疗治,也不见个动静。大夫们连同宫里的太医都道再这样下去只能准备后事。贾母王夫人闻言哭的不能自已,贾政也愁的唉声叹气。 王夫人此时也后悔起来。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诸多,她不该贪图一时痛快把蒋玉函给打死,竟叫他变成鬼来缠着宝玉。 众人束手无策之时,突然来了个道士,口称能治各种怪病。贾政死马当活马医,立刻叫人将他请了进来。 那道士直言宝玉因受惊过度而失了魂魄。人本该有三魂七魄,这一缺失造成魂魄不全故而昏迷不醒时常惊厥。 那道士让把宝玉的玉拿来,嘴里念念叨叨,最后伸手喊着‘来、来、来’。片刻后,宝玉神情就安稳下来,众人连连称奇。 那道士言魂魄已齐,过个三五日,贾宝玉就能好起来。众人感激不尽。 薛宝钗看在眼里,想起她兄长薛蟠久治不愈的不举之症,不由升起一丝希望。因不举之症不好出自姑娘家的口,薛宝钗就只说她家兄长也得了怪病,恳请那道士过去一看。 那道士神色复杂的瞅了薛宝钗一眼,叹了口气,点头同意。 薛宝钗高兴,请那道士先喝口茶休息一下,她自回去准备,以免怠慢。那道士却拒绝,言直去无妨。薛宝钗闻言赶忙在前引路。 谁知走到半道,就见贾赦走来,对那道士勾肩搭背,说有一事相求,要和那道士单独说两句话。 贾赦脸皮很厚,不仅半路抢人,还一副你们不答应就不让你们走的架势。薛宝钗无法,只能带人先行告辞,说在院子里恭候那道士。 薛宝钗一走,贾赦就把自己想的说了起来,压根不管那道士是何反应。 内容很俗,就是一恶霸使用手段强抢良家姑娘的事儿。最后还发表了一点自己的感想,说幸好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否则甄姑娘到那恶霸手里不死也残,她爹娘知道肯定会伤心死。 “你说这恶霸是不是变成太监会更好些?”贾赦说完拍了拍那道士的肩膀,也不等他回答,转身离去。 那道士突然开口道:“她命中本该有此劫难,只待尘缘脱尽,便是仙佛种子。” 贾赦停下脚步,转头冷笑道:“你又怎知她愿意度此劫难,又怎知她愿做那仙佛种子?你道她命中该有此劫,何为命,这命又是谁定的?都说命由天定,你心目中那人难不成就是老天?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但在我眼里,你们不过是一群为己之私助纣为虐之徒。” 贾赦说罢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在荣禧堂休息至晚膳前,荣庆堂的丫鬟前来,说贾母要他过去一趟。 贾赦去了后就见贾政夫妻、薛家母女齐聚一堂。薛王氏一直拿着帕子抹泪,哭的好不伤心,王夫人和薛宝钗在旁劝慰。贾赦顿时知道贾母喊他过来的缘因。 果不其然,贾母一见到他就厉声询问他与那道士说了什么,那道士竟未去给薛蟠看病,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贾赦眼睛一眨不眨的说道:“儿子听说那道士能治各种怪病,就问他能不能治不举之症。那道士说他是出家之人,怎会治这方面的病。我一听他不会就放他离开了。想来他后来知道了蟠哥儿的病症,知道自己治不了,便离开了。” “你怎会问这种事情?”贾母皱眉,“是帮蟠哥儿问的?你能有这么好心?” 贾赦眼神游移,讪讪的道:“老太太您就别问了,儿子是帮其他人问的,至于是谁……儿子不能说。” 听起来倒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贾母等人想到贾赦这些年再未碰过女人,顿时明悟,怪道‘色中恶痞’的贾赦会突然清心寡欲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于是此事揭过不提。 如那道士所言,宝玉次日就睁开了眼睛,一日好过一日,就是精神有些萎靡,懒怠走动,也不似以往爱与姐妹们玩笑。 贾母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是宝玉得的是心病,她们也苦无办法,只能嘱咐姑娘们与他多些玩乐,希望能让他高兴起来。 王夫人忽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