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8
复杂,毕竟那些东西也都是我想买的。您想的太多了。” 毕月不说还好,这一张嘴说完,刘雅芳一股火顶在脑瓜顶,使劲踹了一脚地上堆着的包装袋,挥舞着的衣服架子,这回终于落了下来,直接抽打了毕月后背:“放屁!忘本了你,八百多块钱儿?你爹当年为了供你们读书,为借两块钱走二里地!把人当狗屁你拜特么哪辈子家?!” 这一下子抽打,打的毕月秀眉紧紧皱起,她捂着肩膀也不再平静,涨红一张脸喊道:“就因为以前困难的要死,所以有钱了也得跟守财奴似的不能花是不是?花了就是该死?我给自个儿买东西了吗?!” 刘雅芳甩手就扔了衣服架,紧留的理智让她又重新使上了拳头,对着毕月的胳膊就给了一下子:“你还跟我俩喊?! 说的是钱的事儿吗?那高枝儿是那么好攀的吗?你别说你花个千八百的了,人家要是看不上你,你就是花个底朝天,该瞧不上你还瞧不上你,你明不明白这点儿道理? 堂堂正正让人捧着的日子不过,你够着这个那个的,你真是虎透呛了你! 你看不明白人家老楚家膈应你啊?你还要往上贴,脸吶?!” 骂她啥都行,就是不能骂她不要脸。 有谁骂的,没有亲娘骂的,她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了? 毕月用胳膊一挡,不再任由打骂了,挡住了还想要用拳头打人的刘雅芳,怒喊道:“够了! 我信我这辈子会改命,无须向门第观念低头。 楚亦锋好,我就留着他,不好就滚蛋! 什么婆婆小姑大姑姐的,都特么谁啊?我这辈子怎么痛快怎么活! 不是只有嫁人生孩子这一种活法,谁也别想管我! 不喜欢那些东西,你就……”毕月也对着一大堆包装袋上去就是一脚:“都烧了吧!” 一脚踹开门,看见陈翠柳站在门口,毕月眼里射刀子:“吃住在别人家,你没有最起码的礼貌?”大步离开。 其他活法?刘雅芳一听心里又添了一样,慌的她瞬间音调都变了,对着院子喊道:“冤家,你就会跟我使厉害。大妮儿,你给我回来!” 第二九二章 你不同意,我同意(二更) “雅芳姐,我……” 刘雅芳眼睁睁地看着毕月踹大门离开,脸上东一道西一道的,满是干涸的泪痕,心里更是被毕月说的乱糟糟的,哪有心思管陈翠柳是咋想的。 “我,我真是才来。听到你们连喊再吵吵的,寻思劝架,啥也没听着,真的。咋的了这是?” 刘雅芳无力地挥了挥手:“你回吧。” 她微驮着背进了屋,关上了屋门,呆站在门口。 为闺女怒其不争就是不分手而感到心堵。 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不听老人言啊! 婆婆大姑姐要是心眼子往偏了使,那就够受罪的了。更不用说楚家,那是掐半拉眼珠子瞧不上大妮儿。 趁着年轻,没处几天呢,甭管那小楚人咋样,就冲他那个jiejie那副死样子也得赶紧拉倒。 再趁着年轻扒拉着挑个好对象,大学生,出去上大道上划拉划拉也没有几个,那找啥样的不是扒拉着挑? 找一般条件的工人,进了人家门,那都得被供起来。 找两家差不多条件的,人家也能高看你一眼,啥事儿都把你当个人物似的问问,那才叫日子。 刘雅芳用衣服袖子擦了擦眼角,这特么都快要给她哭懵圈儿了。 瞧瞧,哭的脑袋不好使,刚才她还差点儿被闺女给吓唬住。 还整个愿意咋地咋地?特奶奶个腿儿的。 真能耐,你咋不上天呢?真是娘娘不当要作着喊着当丫鬟! 竟唠小孩儿话,想啥事儿就寻思眼么前儿那一块,要没她掌舵,她家大妮儿好好的一副牌就得烂在手里! 不行,说破大天也不行,必须得给她搅合黄喽! 至于八百多块钱…… 刘雅芳捂着心脏的位置,心肝rou痛各种表情齐飞,弯腰拾起几个装衣服的袋子。 这家伙,刚才搁百货大楼花钱就跟干架似的,不让她讲价,人家要一分,那个死孩崽子眼睛都不眨就给人家,还不让她挑挑。 谁买东西不挑挑?这么贵。 刘雅芳拿出她那件驼色羊绒大衣,眼泪噼里啪啦的一边儿往下落,一边儿在泪眼朦胧中仔细的一点儿一点儿扒砸衣服线的地方,就怕哪块是坏的。 心疼胆疼的想着:要是哪件有毛病,她得赶紧回去退了,豁出来干架也得退成钱,反正那俩楚家人也走了,丢人也不丢毕月的脸。 挨个检查了一遍,皮鞋衣服裤子的,都铺散在了床上,脚边儿还放着淌血水的大骨棒。 刘雅芳望着屋门,有点儿后悔后怕,嘴中喃喃道:妮儿啊,娘还能害了你不成? 你吓唬我可丁壳了,以前喝药自杀,现在更能耐,不孝的玩应,打你还跟我支吧。 干哈去了你说你哭着往外跑? 不用你跟我使厉害能耐,我非得给你搅合黄了,楚家那大泥坑子,宁可我跳下去,也不能让你跳! 而此时,“楚家那大泥坑子”,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楚鸿天手里拿着文件夹,站在二楼拐角处,一身军装的他,再加上脸色异常难看,上位者的威严显露无疑。 楚鸿天沉着一张脸问道:“谁是毕月?” 梁吟秋后脊一僵,发愣地站了起来,望向二楼。 楚亦清眼睛瞪大,侧过头看她爸。 他怎么这时候在家?等看到她父亲那张国字脸正怒视她呢…… 完了,楚亦清脸上有慌乱的神色一闪而过。 “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 “毕月是小锋的对象。” 楚鸿天马上回眸弯腰:“娘,您咋出来了?不是要睡觉?” 老太太伸出干瘪的手递了过去,让楚鸿天扶着下楼,没吭声。 心话了,我得多大的心啊,楼下这么热闹,我还睡觉? 一个月演八场大戏,哭戏是一场接一场的。 她倒要看看,这回梁吟秋还怎么往下演。 那算卦的都说了,那是命,非得拧巴着挣命,不往好槽子赶,就作吧,欠削的玩应。 楚鸿天就跟扶着老佛爷似的,半头白发搀扶着一头银发的老太太,边扶着边向爱说“实话”的亲娘打听:“娘,小锋有对象了?我都不知道,你咋知道的?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