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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呆呢?为大山哥发愁呢?我也真是没想到,他?算了,也许男人都那样。” 梁笑笑赶紧停住这话题,把话到嘴边儿的你小叔也那么不是东西的话省略,怕毕月跟她急,问道:“月月,大山哥现在被看管起来了,不能真被压着怎么地吧?” 毕月手中转动钢笔,目视前方: “能怎么地? 这就是生丫头的悲哀。 孩子在女人肚子里,连带着爹妈都跟着提不起气。这要是男人怀孕,怀去呗,你看又啥样。 所以啊,叫嚣的厉害不代表啥。 再说大山哥他爹娘今天就到,我娘有戴家地址。 你说当时都没置气给他扔进去,就说明想好好谈谈解决呗,无非就是趁着肚子大之前结婚。做掉的可能性不大。 哎呀,我都没心思上课,他不得忙着当新郎? 我那可要开业了,我爹我娘,啧,他俩能管明白饭店嘛,我还投入了那么多钱。” 毕月提起这个就来气,她这合伙人咋就不能消停的:“算了,记笔记,争取留在京都实习吧,要不然更得乱套。” 梁笑笑却停下了笔,无心学习了。 她爸不也是吗?砸完车,还想揍毕铁林,但挡不住她没出息啊。 唉,她好想毕铁林。 正如毕月猜到的那样,赵树根儿和葛玉凤风尘仆仆的来了。 接到信之前,葛玉凤还和她二闺女坐在炕头,拍大腿感慨毕金枝的事儿呢,结果咔嚓一个大雷,砸她脑门上了。 她听到信儿时,差点儿一头栽到地上,她唯一的老儿子都被关起来了?天吶! …… 葛玉凤到了京都,坐在毕家沙发上就开始抹泪儿,和刘雅芳哭诉。 刘雅芳被哭的脑仁疼: “那你咋整?!赶紧着吧,咱男方得主动点儿,真有那回事儿赶紧张罗结婚,先把态度摆在那。” 赵树根儿和毕铁刚一颗接一颗的抽烟。俩人都沉闷不语。 几天下来,赵树根儿和葛玉凤都住在毕家,刘雅芳也没多劝。就是张罗吃喝出行,去隔壁老孙家问问坐几线车啥的。 她寻思话了,到时候你们亲家之间俩好变一好了,她一个外人说多说少的,再让人恨上。 你们就是打破脑袋了,该咽还得咽下去那口气,孩子不等人啊! 而毕月也躲着不回家,心累。 她不想见欲言又止窝里窝囊的赵大山,不想听葛玉凤一口一句咋办啊啥的。 将饭店全权扔给毕成,让她大弟没事儿去监工瞅一眼,这一天晚上,也许是天意。她鬼使神差地就开到了后世的三环边上。 毕月蹲在道边儿拧眉想着,后世这地方干啥来着? 忽然一拍大腿站起身,眼睛冒光望着一大片草甸子,锁好车门子就开始狂奔,她得赶紧找人问问,这片地是谁的啊? 她要买! 第三五八章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一更) 一名看起来十分质朴老实的中年妇女,她头上裹着一个头巾子,大概是怕干活招灰,总洗头发又不方便。穿着一件的确良的外套老式格西服。 再配上那双眼眸里透出的小心翼翼,使得毕月见到她都不自禁小声说话。 “你好,婶子,我想打听一下,这些地是谁的?属于你们个人还是跟前儿哪个村子的?” 王翠花第一次见毕月,就觉得这姑娘长的跟池塘里的荷花似的。 说话温温柔柔,那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皮肤好像也一掐就跟能出水似的,想起自个儿的女儿,唉,她不自觉叹了口气。 “是孩子她爸的。” “那他人呢?婶子,我有点儿事儿想跟他谈谈。” 王翠花转身一指土坯墙上的黑白照片:“在那挂着呢。” 嗯? 毕月一愣,鸡皮疙瘩瞬间布满胳膊,觉得王翠花有点儿神神叨叨的。 她卖腿进屋真犹豫了几秒钟。 等她随着王翠花进了屋,抬眼一瞧,哎呦,就觉得这家人守着这大片地,还能过的如此拮据,真是……地白瞎了。 屋里昏黄的小灯泡,小屋子也就二十来平房。 本以为是靠大地边儿盖个小房,为的是看庄稼的临时住所,却不想,居然是长期居住的家。 这个屋里除了一铺炕,一个写字台上面堆满了书籍,还有散开的书上面摆放着铅笔,被褥啥的,再没有其他了。 王翠花拍拍炕席,示意毕月坐,她纳闷地问道:“我这块地,产量不高。我那大伯哥,宁可要我们家那几间大瓦房,给我们娘俩都告了,都不要地。你们怎么都要买它?你好像岁数不大,怎么也要买它?” 你们?毕月挑了下眉。 关于什么大伯哥一纸诉状给告了啥的,她不用问也有点儿明白了,没打算糊弄妇女:“城市建设会扩到你们这。早晚这片地不会再种庄稼。你当初把大瓦房给他们,也许是天意,婶子。”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城市建设。 上回来了个李总,说的就是这个词。 可她那好像是公司,拿个尺子,十几个男人围着这里说是要丈量。你买是要干什么用?” 毕月心里有点儿着急了,直接问道: “那个公司说给你多少钱了吗?最近总来吗?” “来了两趟。他们人太多了,我也不敢卖啊。不想跟公家打交道,也就没跟他们多说话。我这也是看你是老实孩子。 再说了,那是孩子她爸给留下的,我们是庄稼人,没有地了,怎么活? 现在我家晴天还能挑菜卖菜,没地卖啥?” 王翠花一拧头看着书桌,随后娓娓道来她的家事儿,所以说,有些事儿,有些人,它是需要眼缘的。 如果不是毕月看那件老式西服倍感亲切,放低音量,也许就没有这场聊天。 …… 毕月慢慢悠悠开车往家回,她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右手不自觉用食指敲打着方向盘,心里合计着:真要买,那么大一片,最少不得个十万八万的啊? 给人三万两万的,那不是欺负人吗?本就神神叨叨,过后真知道价值了,不得逼疯那对儿娘俩? 不过刚才她也没吐话,打算这两天多接触接触再说。关键是那婶子有顾虑,她张嘴就说具体钱数,倒容易搞不好给人整毛了。 可毕月此时真心希望现在就能敲定。 不得不说,她今儿有点儿出门捡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