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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道:“光换句领导的好话,换个瞧得起,那就算了。瞅你年底要升不上去的,白忙我跟你急。” 刚刚对妻子浮起愧疚的汪海洋,立刻就烦了。 他轻飘飘扒拉开给他抹红药水的手,捡起旁边的存折,又横躺着往上蹿向了床头,将存折放在枕头下,拿起了他那本书。 而李春兰根本不在意丈夫吭不吭声,习惯了。 她摇着蒲扇躺在另一边,刚躺下就叹口气,像是有很多愁事儿,像是累了一天,终于能沾床上松快松快了。 卧室里只有汪海洋翻书的声,静了十来分钟了,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 李春兰心里明镜知道丈夫被人揍了,还出自她的手笔。 说实话,当丈夫下班打开家门那一刻,她看到那张红红紫紫的脸,暗爽大过于其他所有的感受。 可她现在又有点儿后悔了,因为五百块。 要说汪海洋给局长的小姨子随礼这事儿是真是假,她还真有些含糊,毕竟前段日子还真提过一嘴。 要是真的……那她更不舒服。 这怎么发现了还没断了他前程?她真的不希望他混好了。 将来当了处长甚至局长,现在是个楚亦清,以后有王亦清张亦清呢?不给又显得很泼妇。 李春兰翻了个身,将蒲扇扔在了一边,给汪海洋后背看。心里继续琢磨着:那五百要不是给局长的,他又挨了揍,难道是那个楚亦清的丈夫咽不下那口气顺便讹钱? 明明知道这种可能性更低,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这么思考。 用这样的思维方式,她能感觉心里痛快一点儿。 嗯,打完了,人家丈夫指定是想着,不能媳妇让你汪海洋白玩,这世道玩什么不得给钱。人老爷们要损失费无可厚非。哼,五百块,她楚亦清值吗?! 而李春兰不知道的是,她在翻身后,汪海洋就放下了手上的书,一直在看她的后背。 汪海洋脑补妻子没有呼呼睡觉,恐怕又在小心眼算计家里那俩钱。 她特别节省,很会过日子。 这一夏天确实没添一件新裙子。倒是让自己和孩子从不缺什么。而自己却因为那事儿,一张嘴就是她十几条二十条裙子的钱。 这么一想,之前嫌啰嗦,嫌妻子很聒噪的情绪,立刻烟消云散。汪海洋刚刚压下很愧疚的情绪,此刻nongnong的包裹他的心。 李春兰后背一僵,汪海洋一边随手关掉了台灯,一边拽住李春兰的肩膀袭了上去,对着很久不亲的嘴深吻着,吻的很投入,掌心也充满了渴望的热度。 没几秒的功夫,李春兰那件只有老太太才穿的纯棉背心被扔在了地上,随后是她粉色的大裤衩以及三角裤。 汪海洋掏出他能给予的所有热情,把身下他眼中最平凡的女子当公主伺候着。 干涸已久的李春兰早就受不住这份激情,她一边舒服的喟叹出声,一边心里心里悲哀的想着:别人家老公交公粮,那是天经地义。她家的,跟她做一次是施舍,是心虚,是道歉,是愧疚她又要节省攒钱的表达方式。 等房间里响起汪海洋一场过后累的喘息声时,李春兰的眼神在夜晚忽明忽暗,她手又伸了过去轻抚蔫头耷脑的工具:“海洋,我还想要。” 这一宿,她恨不得一次性给丈夫使废。 …… 等第二天天刚亮,汪海洋就顶着一脸伤起大早去了花鸟鱼市。 从头走到尾才找到两家卖一样盆景的小店。 又好说歹说的将手表和工作证都压在了那,和店家商量好午休去银行取钱,这才搬走了盆栽。 他归置好会议室,看着那盆栽有些许愣神。对于别人来讲,这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东西。 对于他来讲,看一眼就心堵,这是让家庭顷刻变的拮据的东西。 就在汪海洋愣神时,局长拎着水壶推开了门。 “啊,小汪在啊。” “早啊,局长。” 局长脸上并没有意外,甚至还顺带着瞟人时瞟了眼会议室是不是完好如初。 满楼里都是干警察的,可见都有所发现,也大清早的就传进了局长的耳朵里。 可等局长要喷他的宝贝时,脸色顿时有点儿不好看了,装都装不住。 这玩应贵,别人送的,局长就怕太贵的东西摆自个儿办公室影响不好,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思想方针,搬到了会议室。 这东西自从搬到了公共场所,他仍旧谁都不用,自个儿伺候着,可见是他的心头好。 汪海洋不明白局长怎么不高兴了,他又看了眼盆栽,一狠心说开了,解释道:“局长,抱歉啊。昨天家里出了点儿事儿,还闹到这了。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我这是照着原来的样子刚买回来的。” “原来的呢?” “我给扔了。” “啊。”局长笑的表情不太自然,还拍了拍汪海洋的肩膀以示安抚。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在流血,十分不满。 唉,这个汪科长啊。毁了老子的心头好。算了,局里都是糙小子,估计家里也不养也不懂,没见过。 “没事儿,去工作吧。” 局长拎着水壶走了,根本没心思喷新盆景。说的话没听出什么其他不满,可汪海洋心里沉重。 他花了这么多钱,结果只换来领导的耿耿于怀。 虽然他仍旧不明白,这有什么的?明明看起来一样,他又不是没赔。 因为这个插曲,汪海洋这一上午无心提审,他坐在办公室里抽烟瞎琢磨着。 等听到有人在走廊里喊左处长,他赶紧出了办公室,顶住几个同事异样的眼神,给左涛叫进来问了几句。 顾不上上下级,也顾不上别的了,他只能有什么事儿问左涛,在他一人面前可劲儿丢脸吧。 左涛一听,指点一二说道: “盆栽的价值不仅是取决于树种,好这个的,都讲究个外形上的艺术价值。呵呵,汪科长,更何况咱头啊,他亲手养了二年了。”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左涛笑着转身离开。 …… 上午的阳光折射在汪海洋笔直的身影上,他的心很不平静地望着外面,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几条街道上的热闹。 对于他来讲,关于前途这件大事儿,比起什么都重要。 而此刻,他迷惘。 以前在外地那个小县城时,他告诉自己要努力,所以他拼命加班,他真能干起来。 可到京都才发现,不是只有努力就行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