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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今天能从诏狱出去,日后怕是也抬不起头来了。为什么自己要受这样的无名之祸?到底是谁要害我?季碧菡在心中不住地起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查出真正把九龙杯放在她包裹里的人,就算是散尽千金,她也要悬赏江湖上最有名的杀手们去报今日的屈辱。李安过从刑具中,取出了血迹斑斑的夹指板,丧气地来到了季碧菡的面前。这时季碧菡身边忽然爬起了一个人赢,沈纶伸出了他的双手:“套上来。”“沈纶,别…”季碧菡心如刀割,沈纶没有回头,“像刚才那样。”“你不能再替我承受了!”“季碧菡,我不会食言,同时我也要告诉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允诺你什么了,咱们今天出了诏狱,江湖再见,我现在后悔得要死,遇上了你真是一件好事都没有。”“你以为我想遇见你么?我遇到了你之后,我…”季碧菡的热泪夺眶而出。“用刑!”红发宦官再次高呼。“对不起了!”李安过拉紧了夹指板…“住手!”忽然一个清灵的声音,从在刑讯厅的门外响起,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终于来了…看我一会儿不收拾他!”李安过骂骂咧咧。第15章第十五章一个唇红齿白的女孩走进了刑讯厅,玄色衣裙上金凤飞舞,红发宦官扭头,迎过去跪倒在地:“小主子。”红光一闪,东厂提督直接从楼上跃了下来,同样恭敬伏身:“小主子。”借助着微弱的光亮,季碧菡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正是那日宫宴她见到过的,沈纶口中的小殿下。小殿下对东厂提督说:“事情本宫都听说了,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们,九龙杯不是季小姐偷的。”“小殿下,您说什么?”东厂提督和跑下来的镇抚使傻眼了。“九龙杯是我从珍馐阁里拿着去玩的,那天路过庆元宫我去看小铄,后来落在那儿了,或许宫侍们以为那是季小姐的随身之物,顺手给收进了她的行囊之中。”小殿下轻描淡写道。“可是圣上那儿…”“我刚从太极殿过来,我跟父皇解释过了,父皇让我来告知二位大人,既然是误会,那就可以放人了。”沈纶咧嘴一笑,吃力地回到了季碧菡的身边,伸手扯去了捆绑着季碧菡的绳子。“这是怎么回事…”季碧菡惊喜中带着迷茫。“小殿下赵雅英,风国唯一的公主,在风帝面前她能顶上十个季尚书。”沈纶软绵绵地靠着老虎凳再次坐倒在地。“你们都回去吧,辛苦了。”小殿下对东昌提督和肖鸿万说罢,走到了三人的面前。“对不起啊,我来晚了。”小殿下说。“都怨你,来这么晚,都可以来洗碗了!”李安过抱怨道。小殿下叉腰站在李安过面前:“我得先跟父皇说啊!”“季碧菡,还不快点谢过小殿下…”沈纶扯了扯季碧菡,季碧菡当然不用他提醒,她爬下老虎凳,来到了小殿下的跟前躬身行礼:“臣女季碧菡谢小殿下大恩。”“要谢就谢沈纶吧,他为了救你来求了我好多次,今日晨间怕我睡过头,更是昨天夤夜就在古道宫外候着了。”季碧菡心一惊,她望向了沈纶,沈纶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的感激我心领了,你不用说出来。”季碧菡含泪推了沈纶一把。“有空多来古道宫玩,我很少见你。”小殿下对季碧菡笑道,季碧菡点了点头,看来小殿下并不知道她和清河郡主常仙儿她们的紧张关系,小殿下起手拉扯李安过的衣襟:“李安过,本宫想出宫去看戏。”“知道了。”李安过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他对沈纶和季碧菡道:“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我们就撤了。”望着小殿下离去的背影,季碧菡问沈纶:“那日你在街上你就是把我当成她了?”“你那日穿的衣服,跟画上小殿下穿的一模一样,谁知道还有这么没品位的世家小姐。”“那衣服整个风国只有两套,你说谁没品位呢?!”沈纶站起身来:“走吧,我送你回家。”季碧菡想起了沈纶方才说的话,当下问:“沈纶,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么?”“什么话?”“你说出了诏狱咱们就江湖再见。”“当然是真的,遇上了你,平日再怎么积德都无济于事。”季碧菡神情沮丧:“如果是这样,那我不要你送了。”看到季碧菡这样,沈纶不由得笑了:“瞧你那样,舍不得我?”“我才没有!”“既然舍不得我,那我稍稍放宽一下条件,送你回府之后,咱们江湖再见。”“我说了我没有舍不得你!我只是…”“只是什么?”“反正这次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在我还清你的这个人情之前,就麻烦你先忍受着厄运。”季碧菡嘟囔。“这次是我见你可怜,外加脑子进了水后冲动许下的允诺,不需要还人情。”沈纶将自己的飞鱼服外套给季碧菡披上,“今日外面大雪纷飞,会很冷。”“在还清人情前,无论你遭受了什么厄运,损失都由我来出,我给你钱!反正你不许走。”季碧菡拉住了沈纶。沈纶走在前头,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季大小姐,钱不是万能的。”“那你想怎样?”“那你说吧,你该如何还清这个人情?”“我…我暂时还想不到。”“那我俩的交集,岂不是遥遥无期?”说话间,二人走出了诏狱,天地苍茫,华晨宫中白雪皑皑。“对,便遥遥无期。”季碧菡望着身上披着的青丝飞鱼服外套,用沈纶听不见的声音低声吐道。作者有话要说:小殿下赵雅英,云沐风3,4,5,6章女主,客串。第16章第十六章听闻季碧菡今日受刑,尚书无能为力,季家阖府乱成一团,季碧菡走进家门的时候,鸡飞狗跳。“大小姐!”家仆们看到季碧菡,惊喜地喊了出来。工部尚书季康和季夫人,为救无端蒙冤入狱的女儿,散尽家财却无人相助,已经闷在屋里整整一天,听到下人们的呼喊,双双破门而出。“菡菡!”季夫人激动地抱着季碧菡,季康也是欣喜无比,望着相拥的母女二人抚须而笑,但渐渐地他的笑容凝固了。“菡菡,你身上的衣服?”季康问季碧菡。“哦!这是我朋友的衣服,”季碧菡将黑色飞鱼服脱下,交到了下人的手中,“好生浣洗,用龙涎焚香后交还给我。”“是,大小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