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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怔地张大嘴。“七姑,来看。快来看!”“哎呀,在朝我笑呢。”“也在对我笑。”七姑抹眼泪,“是个有性的,知道我们是亲人。”这日,詹美凤终于点头见初生女儿。多年之后,重新做母亲,她抱孩子的手势生疏。可母女天性,宝宝得到阿妈怀抱,用力往她胸脯凑。“大小姐,你喂奶试试,人奶始终好过奶粉的。”詹美凤立即发作:“我怎么喂她?七姑你老懵懂了,让我喂奶喂得将来胸脯瘪下去?”七姑讷讷,只得递上奶樽。美若往后退了两步。詹美凤手扶奶樽,挑起一边眉,冷笑道:“你不用怕,阿妈周身无力,碰不了你。”室内静默。七姑试探问:“护士姑娘上午来问,出世纸上填什么名字。”詹美凤不答。许久才道:“是个儿子还好说,是个女儿,想必他不肯认账的。就叫小美,詹小美。”喂完奶,将小美送回护士手中,詹美凤喝了碗鸡汁,疲倦地躺下。美若收拾杂物,准备离开。只听她妈幽幽说道:“当年你出世,和阿妈好似饼模印出一般。我心中诧异,为何世上多了个人,同我如此相像,所以给你取名美若。阿妈当时觉得,女子人家,生得貌美,就是老天恩赐,是福气。其实不是,小美,有小小美丽就好。太过,徒惹烦恼。”女子美丽,如小儿执金过闹市,无智慧力量襄助,只会是祸端。美若默然。詹美凤摆手,“我倦了。”“大小姐看来不喜欢小小姐呢,靳老板也不多喜欢。今日去医院,他只看了一眼。”七姑难过,“又是个苦命的。”“早知如此。”美若喃喃。“婴儿房全部蓝色装饰,衣衫也是蓝色,那日在医院育婴室,其他产妇家人还夸小小姐生得帅气。”“七姑……”美若欲言又止。“唉,我这称呼该换了,以后分不清叫哪个。”“七姑,你可喜欢小美?”“当然,那样粉团团一个,谁人不爱?小小姐,不好和meimei呷醋,小美小姐只是小婴儿呢,我看你连抱也不愿抱她。”美若垂眼。“我不吃醋。我不敢抱。”“多抱抱才有感情,将来大了与你作伴玩。”“好。”美若苦笑。她打电话给露薇:“露薇,我心里很烦,七姑想来是不愿和我走的了。还有,我去市政办事处问过,儿童身份证转成人身份证要两年之后,露薇,这样的话,护照也难办。”“淡定,没有护照有其他办法。你将资料给我,我让大哥帮忙,办个身份证明书,一样可以顺利出埠。等去了那边,在我家分号里挂个名,呆个三五年不成问题。”美若周末约丁露薇于半岛喝下午茶,将资料交给她,另外递上一捆现金。“帮我换成英镑存起。”“你的股票全卖了?”丁露薇大叹可惜,“阿爸说现在已有启动,未来两年牛市可期。”“等不下去了,每一天都是折磨。”“阿若,”丁露薇满眼同情,“你去了那边,要给我电话。”“我尽量不给你电话,以免给你惹祸上身。”“那人,确实可怕。”丁露薇的世界里,再离奇可怖的豪门恩怨也不及其万一。“我叫二哥去看你?”“千万不要!你二哥身体不好,那人疯癫起来,会做什么事我们都不能预料。”“我二哥术后康复不错。”丁露薇斟酌过后,也摊手放弃,“好吧,找到机会我会去看你。丁氏海航在利物浦有个办事处,在伦敦城金丝雀码头附近有个分公司,你方便时,可以去那里留下联络方式。”美若点头称谢。“你打算几时走?”“钱物都准备妥当,我想等阿妈出院后就走。她高龄产妇,听见我离开,如果动气,恢复不好的话,将来会落下一身病。她……她其实也苦命,不是我,也不会遭这些罪。”“走时我来接你,用阿爷名字开贵宾通道,直接上机。”“露薇。”“记得你欠我人情,不只这一单,将来结婚你不能给我做伴娘,我也会生气的。会气很久。”美若微笑,“能在庇理罗认识你太好了。”“我像不像天使化身?”丁露薇得意,随即绷紧脸,“不要往那边望,姚令康而已。浪荡子,又拖了个新女友。”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星期一。连续日更六天了,貌似第一次这样勤快努力。快快来夸我!☆、第二十八章詹小美出院那日难得好天气,她似乎也知道人生即将由此开始,rou乎乎的小手做兰花指,害羞地遮脸。七姑无比怜爱,又无比开心,将她包裹好。“哎呦呦,小美小姐,我们回家家。”靳正雷只派车来接,詹美凤不以为意,只是冷笑不停,吩咐道:“七姑,你坐欧伯那部车,我和阿若坐这部。”知道她厌烦女儿,不愿多看一眼,七姑唯唯说是。车行了一半路程,詹美凤扶额,“我要洗个澡再回家,这一身晦气要去掉。”“七姑在后面那部车上,要不要和她说一声?”美若问。“她是詹家佣人,不是你姑婆,不用向她报备行踪。”詹美凤横她一眼。“等她自行回去就是了。”多说多错。美若沉默。车停在一家芬兰浴楼下。下午时分,浴室门可罗雀。两人进女宾室,美若随便冲冲,问隔壁淋浴间:“阿妈,你好了没有?”哗哗的水声中,詹美凤答:“你先去蒸,我一会就来。”美若裹一条浴巾跟着服务生走进桑拿房,服务生服侍她坐好,关上门离开。她把满头湿发放下,嫌温度太低,舀了一勺水淋上烧得热烫的石头,兹兹声起,桑拿室温度骤升,她深深吸了口柠檬香气。美若用一条冰镇的湿毛巾掩住口鼻,听见开门,多拿了一条递过去:“阿妈,给……”即便身处六十多度高温的蒸房内,她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靳正雷只裹了一条浴巾在腰间,露出满身青龙,龙尾盘旋至小腹下,藏进浴巾里。四目相对,她眼里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而他眼里晦暗不明。“阿若。”他迈开毛腿进来,在她身旁坐下。靳正雷伸手拿起木勺,又舀了一勺水淋上卵石,桑拿房里更热了些。氤氲、燥热的水蒸气堵塞了美若全身的毛孔,她大口地呼吸。“阿若。”他俯下脸吻她。她呜呜地,发出类似小兽那种恐惧的哀泣,由着他扯下浴巾,被他握住一边软脂。他轻轻揉捏,却像是在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