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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衣服,安静的抱着他不动。直到他的喘声趋于平缓,像是只得以休憩的小猫,鼻息细细的,浅浅的,浑身带了几分脱力的酥软,却仍然抱着她极紧,大抵习惯了被她这样一番欺负,他脸贴在她脸上轻柔地蹭蹭,就一动也不动了。过了半会,远远地忽然传来一阵开门响,窸窸窣窣的,接着出现了脚步声。余青发现他身体瞬间紧绷,箍在她身上的双臂也一瞬收紧,拗得她骨头骤痛,直接叫起来,那脚步声便跟着变得急切,来到衣柜前。先是一线光芒倾泻进来,逐渐铺满视野。她一时不能适应,那光芒刺亮的令她睁不开眼睛,等到适应了,才慢慢地睁开,明亮的光线里逐渐浮出肖医生温蔼的笑容,他蹲在她的面前,身旁则是站姿挺拔的陆父,眉头微蹙出“川”字,黑眸眯的狭长,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余青还未反应过来,眼前又是一花,后背登时重重地撞在木板上,视线里只余下漆黑。原来是陆璟琛抱着她翻过身来,又伸出手,将她脑袋压在胸口处,低头压住她柔软的发顶,后背柔韧的弧度也高高绷起,呈出一种极点的戒备。她身后是衣柜的木板,身前则是他温热宽实的胸膛,他虽然清瘦,却也足以能遮住她娇小的身子。陆璟琛紧抱着她,高挺的鼻尖深埋入她的发丝,乌黑柔滑,有温暖的香气扑入鼻息,从心底涌出浓深的眷恋,最是难以割舍,纤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起来,掩着湿润的眸光,隐约泛出莹亮,濡着睫尖也蔓延开一层濛濛的水意。余青怔了怔,轻声叫:“璟琛,你到底怎么了?”她话音落下,却是温和的嗓音响起,蕴着一种无可奈何:“他知道你马上要离开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躲进衣柜里,是因为狭窄的空间能带给他安全感。”“在这里,你逃不掉,也没有人能从他身边将你夺走。”第5章【措施】头顶传来他重重的呼吸,带着一点湿热,她整个人被他用力地箍在怀里,那力道狂乱地完全失去控制,可她心里更乱,温软的酸涩涌上来,伴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悸动。她的鼻头泛酸,脸还牢牢的抵在他胸口上,隔着薄滑的衬衫,透过肌肤,听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伸手温柔地环抱住他,轻柔的叫:“璟琛……”陆父站在那,瞧见她的举动时不觉微微一笑,眉目舒展开:“余青,你也听到肖医生说的了,那你就哄哄他,总不能一直待在柜子里。”柜子虽然大,但不能完全容下他们两人,她又被他紧紧抱着,后背是坚硬的木板,压迫的她逐渐透不过气。难受是难受,可她也不能去骗他,最后肯定是要离开的,到时候他知道了,岂不是更加痛苦。正在这时,忽听前面肖医生的声音响起,依旧温润平和:“你也看到了,他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稍稍的一个举动都会刺激到他,余小姐,有什么事情,等到他情绪平复下来,我们再谈。”余青还在犹豫,肖医生已经出声道:“阿琛,她已经答应你不会离开了。”她胸口忽然一梗,就说不出话。四下里静静的,周围都是他清新的气息,混着淡淡好闻的皂角香味,熟悉到极点,他的手臂还蕴着那样大的力道,只因为害怕失去她。她心下一软,禁不住幽幽叹了一声气,拍着他的背:“别怕,璟琛,我不会走。”至少在这一个月内,她肯定不会走。余青默默的想着,之后必须要让他独立起来,嘴上继续哄着他,过去半会,才有细微的一点声响,是他低下头来。陆璟琛静静地凝睇着她,眼眸莹黑湿亮,在昏暗中泛着清澈的光泽,一直能照进她的眼底,而她的目光坦然,眨了眨大眼睛,粉润的唇忽然弯起一丝狡黠的弧度,露出糯白小牙:“璟琛,我们出去吧,好不好?”她诱哄着说:“已经八点多了,现在是看书的时间。”陆璟琛的古板行为,还体现在他对自己一天的规划上,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绝对不会超出一分一秒。比如七点整起床洗漱,八点按时吃完早餐,八点半开始读书,持续到十二点再是吃午饭,至于下午,从一点到三点整要玩积木。这个习惯从她来的第一天起就有了。后来她觉得无聊,提出跟他玩五子棋,于是三点以后就是他们一起玩耍的时间。果然,他听到这句话,低覆着的纤长睫毛动了一动,两颊的肌rou跟着微动,仿佛纠结起来,再看向她甜美的笑,乌溜溜的瞳仁里映有他的脸,格外真挚,他抿起薄唇,眼中不由露出犹豫的神色。余青暗暗惊诧,没想到他根本不上当,连忙皱起小脸,真挚又急切地说道:“真的,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当然,还是指这一个月里。他又沉默半晌,似乎是在理解她说的话,随后眼睛一亮,眸色纯澈的泛出欢喜,像是星子在扑闪着,这才松开她,转而牵住她的手,手指攥着她温软的手心捏一捏。她也终于松了口气,望着他弯下身,倒爬了几步钻出衣柜,接着手心一紧,她便借着他力道一起爬出去。肖医生和陆父还站在衣柜旁,两人的神情都松懈下来,却见陆璟琛直接忽视他们,牵着余青一路消失在门外的转角。隔壁是主卧室,陆璟琛一手推开房门,顷刻间,大片的淡紫色扑入视野,家具则全是纯白,氛围清馨典雅,她跟在他身后,嗅到空气中盈盈的暗香,原来那端的梳妆台上有一只细瓷瓶,装了几束百合花,开得正好。这两年里,余青从来没进过他父母的房间,偶尔经过才会看一眼,这会看到全貌,脸上显出惊奇的神色。她还在欣赏着,就被他拉到了衣柜前,打开抽屉,里面竟是各式各样的毛线衣物,他不假思索地拿出一团蓝色毛线,又带她转身离开,她只得一边走,一边回头继续打量着那极大的白漆软床。书房里。四周安静无比,映入眼中是南墙上的一大幅落地窗,窗外蓊郁青翠的树木,筛下明亮细碎的晨光,印在地板间。两旁复古镂空的鹅绒帘静静地束在金钩中,垂下柔顺的流苏,流年静谧。东墙则铺了巨大的书柜,装有满满当当的书籍画册,全是按照书名的开头字母一一排列开。他牵着她来到书桌前,两张梨黄板凳紧紧地挨在一起,牵着她坐下去,这会才愿意松开她的手,将书桌的抽屉打开,拿出一柄剪刀。余青坐在他身边,一直在观察着他,却对于他这一系列的行动越来越不解,于是凑到他面前,看着他从毛线团里剥出一根长长的毛线,用剪刀给剪断了,再将剪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