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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想提关于讲座的话题:“你不是……晚上才回吗?”“哎,情报错误。”沈蓉嫌弃地推了推她,一身汗,黏黏的,“走啦,陪我去个地方。”舒曼不明所以地被拉着走,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快走到礼堂门口,她顿住了脚,很严肃地问道:“你要去哪儿?”她一把拉住沈蓉:“不能进去,咱没穿制服。”沈蓉指着鱼贯而出的人群:“没事,讲座都结束了,陪我进去找个人呗。”两人从人潮里挤进去,整个礼堂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沈蓉忽然停住脚步挥着手,大喊了一声:“叙诚哥哥。”这一嗓子,特别成功地将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尤其是站在讲台边正互相攀谈着的侦查系的那几位老师和“海龟”先生。舒曼见状,拿手挡着额头,转身就想撤:“我肚子疼我急。”沈蓉一把将她拽住:“憋会儿。”“海龟”先生叙诚往她们的方向看了眼,又转头和眼前的那几位说了几句,才朝她们走来。待走到她们面前,叙诚推了推眼镜,一脸温和地问道:“今天没有回家吗?”沈蓉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我去机场接你了。在机场等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知你早已回国。”“这次是临时受邀,才改成了上午的航班。你吃饭了吗?”沈蓉摇头。“带你去吃?”“好啊。”叙诚这才把目光偏向舒曼,沈蓉连忙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舒曼。”舒曼把那只还拿着的手往身后一藏,尴尬地笑了笑:“你好。”“可以走了吗?”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低沉而性感的嗓音,淡漠的语气。舒曼转过身,是刚才她坐在最后一排时偷偷看的那个男人。舒曼不算矮,一米六二的个子,但身前的男人起码一米八,况且还站在高两级的台阶上,她几乎是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五官。不再是模糊的轮廓,剑眉薄唇,一对眼眸锐利而深邃,视线掠过她的那刻,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沈蓉看到来人,有些惊讶:“希安哥,你怎么也在?”付希安淡淡道:“嗯。”四个人出了礼堂走向停车场,她们两人落在后面,舒曼戳了戳沈蓉后背,用眼神询问:这位“海龟”就是那个你喜欢了九年也没敢表白为了和他有共同语言才考来警校的你的男神?沈蓉回了一个羞答答的表情,点头:嗯。付希安开的车,沈蓉拉着舒曼作陪坐在后面,车子平稳驶出的时候,沈蓉终于注意到她手上的书了:“你怎么拿了我的漫……咳咳……我的书?”坐在副驾驶的叙诚闻言,朝后偏了偏头。舒曼觉得没法当着前面这两人的面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含糊道:“不小心拿错了。”沈蓉大约也怕她的男神发现那书内有乾坤,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聊些琐事,舒曼坐在副驾驶的后面,偶尔抬头正好看到前方的付希安,他开车的样子很专注,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她忽然就想到了“性感”这两个字。付希安突然侧首看了一眼后视镜,舒曼心口一滞,下意识地低头,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了又松开,一边应付着沈蓉的话,一边又偷偷抬头瞄一下前方,心情莫名地起伏着,好在行程很短,车子很快停在了饭店门口。除了沈蓉,其余三人并不饿,菜单就交到了她手上。沈蓉:“这家的烤翅很好吃,你的最爱,来两对?”一想到吃这种东西时候的吃相,舒曼立马摇头:“我不饿,你吃吧。”“那冰激凌还是冰可乐?”舒曼的视线刚好停留在付希安胸前第二颗纽扣处,甚至不敢再抬头一点点,怕情不自禁盯着他的脸,怕撞上他的视线,暴露自己的慌乱,她现在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少女:“一杯红茶就可以了。”汉堡、可乐、鸡翅一向都是她的最爱,沈蓉狐疑地看着她:怎么回事?到底是朝夕相处快三年的人,默契跟得上,两人用眼神也能对话。舒曼:我大姨妈造访,红茶暖胃。沈蓉在心里默默掐算日子:不对啊,上月不是这时候。舒曼:劳累过度会提前好吗?沈蓉:也不能提前二十多天吧?舒曼:要不要去洗手间检查?最后沈蓉半信半疑着点完了餐,大概也是顾及着在男神心里的形象,胃口和吃相都收敛了很多,这年头搞暗恋工程的人也是蛮心酸的。这顿饭在安静而祥和的氛围中进行着,舒曼握着茶杯,假装眼神放空的样子,时不时侧过头不经意地扫一眼,付希安和叙诚正在聊天,偶有视线碰撞的时候,她就慌忙低下头喝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沈蓉突然的关心,让她的手一抖,杯底磕在了桌子上发出声响,付希安朝这边看了一眼,瞬间舒曼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呃……热,热的吧。”幸好沈蓉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了:“叙诚哥哥,你这次回来多久?”“一周左右吧。”叙诚抬手看了下时间,“学校晚上门禁几点?”“五点。”“嗯,那差不多等你吃完,就送你们回去。”直到回学校,舒曼都没有再看一眼付希安,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没有谈过恋爱,但也知道心思太昭然若揭也是不好的。念警校的女生,大部分为了省事都剪了短发,每个人都穿着一样的制服或者宽大的迷彩服,站成一排乍一眼看过去,任谁都分不清哪个是秋香哪个是石榴姐。可只要细看,总有人身段凹凸有致,就连站军姿都比旁人端正好看上几分,这样的人就是舒曼和沈蓉。刚入校的时候,前赴后继追她们俩的人成打地出现,可沈蓉心中有男神,谁来明里暗里表白都不会多看一眼,而舒曼的原则更简单,谈恋爱多费钱啊,不要。她当初之所以选择念警校,就是因为听说毕业后便是公务员,不用愁找工作,她所有的心思就是好好念书,争取分到好的单位。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她们俩是在装矜持,随着在奔往她们的爱情路上死去的灵魂越来越多,才明白她们是真的清心寡欲,到最后这两人都成了异性绝缘体,革命友谊就是这么建立的。而现在,舒曼终于知道,当那个人真正出现的时候,你所有坚持的原则都会在瞬间崩塌。连着两天,舒曼上课都有些走神,导致了写作业这项任务受阻,沈蓉走进宿舍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把头很用力地磕在书桌上。沈蓉搬了个凳子坐在她旁边:“哇,你抓痒的方式好特别噢。”舒曼的额头抵着书本,侧首,半眯着眼道:“你写完了?借来抄抄。”“那可不行。”沈蓉傲娇地拒绝,从书架上抽了本书随意翻着,“不能随便让你偷走我的智慧。”舒曼嗤笑了一声,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