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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级,以抽签决定分组,只以手臂上袖章的颜色来区别两队,这次用的都是橡皮彩弹,这会儿舒曼的手臂上已经有两个明显泛红的印记,火辣辣地疼。

刚才两个人站的角度其实很刁钻,一般人还真打不着她,要不是她现在疼得想骂人,真想赞一句“神枪手”。

哨子声响了,“战争”结束。发生这种意外只能“呵呵”自认倒霉,连贺云岐都不能说什么,何况越来越多的人在往这边聚拢集合,舒曼可不想给别人徒增笑料,扯了扯嘴角说了声“没事”,就去旁边列队。

大巴开回学校,舒曼下车被贺云岐拎到医务室,上次的那个女医生见到贺云岐,先是很热情地帮她找了个冰袋,随后关照了两句就羞答答地跟贺云岐去搭话。舒曼一见这个情景,拿着冰袋道了谢就溜了。

从医务室到宿舍楼,要走很长一段路,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棕榈树,阳光从茂密的树叶缝里泄下来,路面上就有了星星点点,舒曼一路就踩着它们往前走。

突然一辆车停在了她前面,舒曼脚步顿了下,正想着绕过它继续往前走,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女人。

黑色雪纺高腰阔腿裤,搭了一件白色T恤,她人本就高,脚上还穿了双白色细带高跟鞋,显得整个人气质与气势并在。她微微笑:“你好。”舒曼左右张望了下,还是继续往前走,虽说接近傍晚,但空气中的温度还是挺高的,手上的冰袋被阳光直射的时间长了,等会儿就没有冰敷的效果了。

陆嘉琦看着目不斜视从身前走过的小女生,又道:“魏舒曼?”舒曼听到自己的名字,才疑惑地转过身,盯着眼前的人,问道:“认识我?有事?”随后又加了句,“能说快点吗?”舒曼不认识她,对方好像也没什么急事的样子,可自己倒是挺急的,急着回去洗澡,一整天的户外实训,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湿好几次,刘海都粘在了一起耷拉在额头上,身上一股汗味。

“我是陆嘉琦,付希安的未婚妻。”舒曼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回去洗澡。天太热,脑回路像是被人掐断了一样,反应有点慢,这个女人她刚刚说她叫什么来着?陆什么琦?谁的未婚妻?她有些茫然地回问了一句:“你能再说一遍吗?”陆嘉琦没说话,像是在等她回过味来,待她脸色微微发白,才微笑着道:“不用害怕,我只是路过来看看。”那辆红色的限量跑车早已绝尘而去,手里的冰袋也有了暖意,舒曼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微风拂过,背上起了凉意。她回到宿舍,原先是想做什么呢?噢,洗澡……她打开莲蓬头,洗澡洗头,顺便刷牙洗脸洗衣服,一口气做完这些,又将毕业论文的资料整理了一遍,再抬头时,窗外天色已黑。也不知睡了多久,舒曼忽然觉得全身发冷,迷糊着爬起来想倒杯热水,才想起忘了去打水,刚才洗的是冷水澡。她在柜子里翻腾了一阵,才找出最后两片消炎药,吃了药又将沈蓉床上的被子抱过来,继续睡。

夜里,她发起了高烧。她做了很多梦,整个人沉沉浮浮的,像是漂浮在湖面上的浮萍,好不容易快要漂上岸了,一个浪头打过来,又将她卷了回去。梦的尽头,似乎听到了破门而入的声音。

再次醒来,是在付希安的别墅里。舒曼从床上坐起来时,付希安正好推门进来,见她醒了,问道:“饿吗?”刚醒,脑袋有些恍惚,舒曼没有回答,只是闭了闭眼,再睁开,连眼神都带着茫然。

付希安微微蹙眉,快步走过去,俯着身柔声问道:“头疼?”像是被他的温柔唤醒般,舒曼缓缓抬起头,想了想才说道:“想去洗手间。”付希安熬了白粥,等她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已经盛好放在饭桌上了。舒曼拉开椅子坐下,双腿曲起来,抱膝,盯着坐在桌前对着电脑正在工作的男人。

付希安察觉到她的视线,抬了抬眉,说道:“不烫了,快吃。”小姑娘没动,下巴抵在手臂上,眼巴巴地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似乎连唇色都淡了,付希安合上电脑:“是要我喂?”舒曼眼神一闪,轻轻“嗯”了一声。没什么胃口,她吃了两口就开始摇头,无论付希安怎么哄,都不肯再张嘴。付希安放下碗佯装生气,舒曼伸手,手指轻触他微挑着的眉、眼睛、鼻子,再到紧抿着的薄唇。

付希安拉下她的手,指腹在她左臂泛着红印的地方摩挲,问道:“还疼吗?”她眯着眼睛,答非所问:“你长得真好看。”好看到,这一生她再也记不住旁人的脸。白天烧退了下来,只是全身没力,可是到了夜里又开始发起了低烧,整个人昏沉而迷糊,那天的情景又排山倒海地在脑海里回放着。她看见自己站在落日余晖里,微微昂起头与之对视,笑着回道:“好,我等着他为了你,而来和我说分手。”而陆嘉琦什么都没说,只是莞尔一笑。那一年,她二十二岁。她倔强地以为,爱情最坏的结局,不过是分手二字。

殊不知,每一个在爱情里死去的灵魂,都会在结局里,永世轮回。

接近十月底,天已转凉。舒曼的发烧病症近一周才渐渐有所好转,因为厌食,她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都有些凹了,看着颇为憔悴。小姑娘似乎还很有心事,时常发呆,笑得勉强,付希安几次追问,她都假装笑呵呵绕开话题。

付希安也不勉强,替她补了张病假条,直接将人带出去散心。舒曼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机场了。事实证明,惰性都是被惯出来的。

大学四年,她只有第一学期设过闹钟,之后都是到点自然醒,连夜里都睡得很警醒,遇上付希安以后,感觉整个人生都松散了。早上的飞机,付希安不想吵醒她,干脆直接将裹了条毯子睡得正酣的人抱上了车,司机很识趣,早已升起了隔音板。车内,付希安在腿上垫了个小靠枕,舒曼头枕着,抱着他的腰继续睡,舒服程度倒是不亚于床,她这一路睡得很是安稳。车子在机场外停了约半小时,司机下车绕到侧门硬着头皮敲门提醒,付希安放下手里的书,抬手看了眼时间,再不走,确实有些来不及了。他动一动身,腿有些麻了,身上的人却依旧均匀呼吸着,本来想喊醒她的,一个转念,付希安笑着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舒曼是在一阵窒息感中猛地惊醒,眨了眨眼,突然坐起身来,整个人仍在混沌恍惚中,身旁的人笑眯眯地问道:“醒了?”“……”付希安将书收好,催道:“快换衣服。”“……”原先盖着的毯子,一半掉在了地上,而她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睡衣,付希安终于解释道:“我们去度假,已经到机场了,换好衣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