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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的深意了。是啊,相貌如此出众,又如何能留得了清静日子过?可惜前几年萧堂还小,岑王寻到她,她见岑王只有对旧人亲人的照顾并无其他旖旎心思,便放松了这种担忧,乃至现在……王宝琴颇有些悔不当初。“姑母……”萧堂恳切地劝道。王宝琴抹了把脸,还是想再试一试。她道:“你且再等两日,我去寻个人,看能否有其他方法帮你。”王宝琴能寻的,也只有常润之了。她上门的时候,常润之正在教陶陶认字。陶陶学得慢,但很认真,小手在常润之特制的大字本上,照着描红的笔划一下一下地写着。听闻王宝琴上门,常润之便知道是为了萧堂的事。她想了想,还是让人将陶陶送到贵太妃院子里去,让王宝琴进了来。王宝琴见她便下了跪,说了萧堂因承受不住邻里嘴里的闲言碎语,也怕岑王真的将他当做了女人一般亵玩,所以打算远远出逃的事。常润之端坐着看着她的发顶,良久才问道:“你到我这儿来,是想求我帮忙?”“奴婢自知奴婢没有这个资格,可……奴婢没有其他的法子了。”王宝琴抬头恳求地看着常润之:“王妃菩萨心肠,求王妃帮奴婢想想辙吧!萧堂他并不愿意委身于岑王,更怕岑王妃对他下杀手……”王宝琴哽咽道:“当初玉泽的遭遇,奴婢不想再见到他侄子遭受一回了。”常润之很是无奈,只能道:“既如此,你让他逃了便是,出了京城,天大地大的,岑王还能找着他不成?”“可是……央央还在奴婢身边啊,岑王找不着萧堂,万一……”是啊,岑王虽说对萧玉泽有真情真心,可这些年来,也从来没有因为萧玉泽死了就为他守身。岑王可是个男女通吃的人,难说他不会在见不到萧堂之后,将目光转移到萧央央的头上。如果萧堂与萧玉泽有六分像,那萧央央和萧玉泽就有四分像。六分像的人不见了,注意到四分像的人可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常润之觉得自己头更疼了。王宝琴无功而返,但因为常润之并没有说死不帮她,所以她还留存一分希望,打算第二日再去一趟。刘桐今日审查了参照新律令设定的律科条目,新律修订的工作进展顺利,他心情不错,回府却见常润之愁眉不展,不由好奇。陶陶倒腾着小短腿儿扑到他裤脚,刘桐伸手将她抱起来,亲了亲她粉嫩的小脸,问她:“陶陶今天乖吗?”“乖,乖。”陶陶冲她咧嘴笑,爱娇的小模样让刘桐疼爱得不行。刘桐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坐到常润之身边,问常润之道:“陶陶今天乖,你怎么瞧着不开心?”常润之努了努嘴:“还不是你那好六哥惹出来的事儿。”“六哥?岑王?”刘桐把陶陶放到自己腿上,讶异地追问道:“他怎么了?”“他对萧堂紧追不舍,岑王妃总会有忍不住,对萧堂下杀手的那一天。现在萧堂想逃,王宝琴求到我头上。”常润之揉了揉额头:“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刘桐无语了一阵,方才道:“那就让他逃呗,还能怎么办……”“逃了之后呢?岑王找不着人,能不去寻王宝琴的麻烦?她家里可还有个萧堂的meimei,也是容貌出众的。”说到这儿,常润之就难免抱怨:“你说你那六哥什么毛病,害了一个萧玉泽不够,还要害人家萧家兄妹?人家又不欠他的。”刘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他也觉得岑王的做法太不堪了些。“如果要杜绝后患的话,也只能让王宝琴带着萧家兄妹一块儿逃了。”常润之喝了口茶,轻声道:“这样,岑王找不着人,岑王妃当然也不会把人找回来,就让他们夫妻俩斗吧。”常润之叹了口气:“这世道,害人的人嚣张得不行,旁人却要因为害人之人生出的那些心思,远走他乡。果真是权势用处大,让人忌惮。这还真是讽刺。”刘桐无从辩驳,只能道:“你也别上火,宝琴姐是真想举家出逃,大不了我帮着些就是了。”“岑王要是知道你帮人出逃,不得寻上咱们府门来,找咱们算账?”常润之斜睨他一眼:“我是不怕他们闹腾,就是想到以后没个清静日子过,心头不爽快。”刘桐顿时笑了:“我也不怕他们呀,这阵子他们闹得皇族面上无光,皇兄也恼了他们了。我帮萧家,六哥是会生气不满,六嫂估计倒是要谢我。更何况,我这样做,你心里不是也畅快些吗?不然要真见着六哥他们对萧家做了些什么,你可得后悔莫及的。”第三百三十八章干仗刘桐向来是个行动派,既然说了要帮萧家一把,自然不会拖到事态更加复杂的时候才帮。当天晚上,他便派了人去带王宝琴和萧家兄妹,连夜将之送出了城。岑王最近被岑王妃一直紧盯着,两日时间没有去寻萧堂说话,等他好不容易抽了空往萧家去,却发现萧家已然人去楼空。得知消息后迅速追来的岑王妃叉腰大笑:“你倒是把人当眼珠子呢,人家可瞧不上你!”岑王恼怒非常,当即把萧家周围邻里都给亲自问了一遍。萧家居住的地方,就在王宝琴管的铺子后面巷子里。因为王宝琴之前也担心萧氏兄妹容貌出色,怕遭到地痞流氓的打扰,所以很少和周围邻居串门子。后来虽说邻里知道他们家与皇亲贵胄有那么点儿关系,想来和王宝琴巴巴交情,但都让王宝琴给打发了回去。如今岑王亲临上门问人,邻里自然是一问三不知。说得最多的就是,“我家和他们家素来没有往来的,这位贵爷不如到旁家去问问。”旁家也是这般说。问遍了整个巷子,才有个邻里战战兢兢道:“他们基本上不和咱们往来的……贵爷要问,倒不如问问他们家那位夫人的主家,听说那位夫人是铺子掌柜的,兴许铺子东家知道他们的行踪呢。”岑王是一时着急,所以乱了分寸,听人这么一说,顿时豁然开朗,当即带着人前去前头街上寻那家铺子。刘桐既然要帮人逃,自然要帮人帮到底。常润之这个嫁妆铺子,已经临时调了人来了。岑王火冒三丈地问她前掌柜的去哪儿了,新掌柜带着笑毕恭毕敬地道:“回爷的话,咱们前掌柜说要带着两个孩子回乡祭祖,前两日就走了。”岑王心下微松,又问道:“他们老家在哪儿?”“这……”新掌柜顿了顿:“爷这不是为难妾身吗?妾身一个新掌柜,与前掌柜也不熟。倒是可以问问从前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