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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许诺赵家,如今无缘无故的退婚实乃出尔反尔。其三,想出这种法子,你这...简直是胆大包天啊!!”顾青竹眼泪止不住的流,也顾不得擦了,认错道:“错全在我,青竹甘愿受罚,是孙女儿不孝,祖母您先消消气。”老太君气的头晕,于mama见状忙从抽屉里翻出顺气的药丸子,用温水融掉喂给她喝,顾青竹也想帮忙,可祖母闭着眼不愿看她,显然是气极了,于是也不再凑过去,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缓了半晌,老太君又开口问说:“你当初应了赵家的亲事,沈昙可知道?”顾青竹用帕子稍微拭了眼睛:“没有,老国公病逝,他是事后才知道。”“想他也不敢。”老太君摇头深深叹了口气,“你不想让家中为难,不想遵从圣人意愿嫁给五皇子,祖母心里明白,可是这件事确实不对,家有家法,你这脾性也得有个教训,去祠堂闭门思过三日,这会儿就去。”顾家家法,子孙有大过,至少也要闭门抄经七日,老太君说到底还是偏向她,加上肩膀的伤,硬下心才说了三日期限。“青竹会好好思过。”顾青竹俯身又是一叩,隐隐不安的问道,“祖母,这件事您...”老太君知道她想问同意与否,当即板起脸道:“我不同意,赵怀信这孩子如今也定下心了,未尝不是一桩好姻缘,祖母可不想你走那弯路,和沈昙的事儿我就当没听过,总有一日会淡下来的。”虽然大约猜得到祖母的态度,但如此干脆的拒绝,顾青竹心头还是一紧,哀声唤道:“祖母!”“闭门思过,有话等以后再说。”老太君疲惫的按着眉心,让于mama搀扶着往里屋回,“让丫鬟把穿用的物件挪过去吧。”顾青竹身上力气一下子卸完了,直到于mama拐回来,才勉强扶着椅子站起来,跪的太久,刚起身时踉跄了下差点又瘫软下去,于mama上前一步抓了她,把凳子搬来让她坐下。“七姑娘先保重自个儿身子。”汤罐在小炉子上温着,于mama舀出一碗端给她,心平气和道,“老夫人不答应,也是为您着想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过去这气头上,我也劝劝。”顾青竹轻轻笑了笑:“于mama不用为我说话,只是劳烦您这两日多留意祖母身子,千万别因着我气病了。”颂平当夜没等来姑娘,得知老祖宗让顾青竹去祠堂思过,把能用上的统统打包带了过去,这事儿并未宣扬,听竹苑的丫鬟婆子也以为姑娘是在长松苑陪老祖宗住下了。祠堂有专人打扫着,可毕竟没人气儿,阴冷的很,床榻也是简单撑着个板子,被褥全要重新换一遍,颂安和颂平能在起居的屋子伺候,可祠堂里面却是进不去的,顾青竹只能独自去跪着。沈昙在收到顾青竹的信后,次日一早便来到顾家,其他人还不知这回事儿,是以老太君以抱病为由拒绝见他,还都以为老太君是真生了病,李氏匆忙从大房赶过来探望。第137章第一百三十七回前两年沈昙和顾二爷学课时,见天儿的往顾家跑,也便没甚主客之分,守门的仆从见是他就直接请进门了,可如今在京兆府领兵辛苦那么久,头次回来,李氏自然不好意思撇下他自己呆着,先喊来顾明宏这才去的长松苑。顾明宏交接了手头的事务,上峰给他放了十日公假,整日在家陪着程瑶安胎,自家七妹的伤是怎么来的,他是任谁都没吐露过,今儿早晨听人说顾青竹在老太君跟前侍疾,心里头就猜到了七八分。赵夫人前脚刚走,七妹这是坐不住了。“连我母亲都蒙在鼓里,祖母大概是想把你们俩的事儿压下去。”顾明宏虽然对沈昙还是有些芥蒂,但了解之后,知道不能一竿子全怪罪到他头上,所以也没绕圈子,“七妹这会儿八成在祠堂跪着。”沈昙见着父母就禀告过此事,沈夫人倒没过于苛责他,沈仲却大发雷霆,抄起屋里的棍子往他后背一顿猛抽,那军棍是家里用来习武强身的,虽说旧的没那么结实,但能断掉,足以说明下手委实狠厉。在床上趴了三四天,他方才勉强可以直起身子走路,背上的红肿淤血触目惊心,抹药时连商陆都不忍去看,最后还是沈靖代劳的。其实,沈仲打是打了,打完便默许了他的请求,沈家曾经对顾七姑娘十分看中,萧老夫人不止一次提过帮孙子上门说亲,可惜那节骨眼儿老国公病逝,沈昙的婚事随即耽搁下来,而顾家没多久便应下了赵家的亲事。没想到实情竟是这样。在怪罪沈昙的同时,对于阻止他设计五皇子的顾青竹,沈仲是说不出的感激。“顾兄可否帮忙向顾老太爷通报一声。”沈昙心内在乎顾青竹,但也知道不能意气用事,以他现在的立场根本没理由置喙老太君的做法,“我想见见他老人家。”顾明宏心说胆子还挺大,祖母那边儿摸不到明路,将主意打到老爷子头上了,于是忍不住提醒道:“我祖父一般很少插手小辈的婚事,况且祖母若是没告诉他,你反而往枪口上撞了。”沈昙却不这么想,好似很有信心的笑了下:“帮我通报吧。”顾大学士快到致仕的年纪,腿上有痼疾行动不便,圣人体恤他,特准每隔三日上回早朝,日子过的愈发清闲惬意,晨里摆弄下花草,用过早膳在步行着去书阁消磨时间。顾府书阁藏书众多,即便是现在,老爷子仍然时不时的添置新的书卷进去,可谓初心不改。书阁前俩株海棠开的正艳,最早建起这书阁,顾大学士点名要在门边儿种上号称‘花中神仙’的海棠,这么多年过去,花朵绽放时如烟似霞。顾明宏亲自去与祖父说的,顾英正坐在二层的窗前翻着本前朝的。老爷子听他说完并不意外,摆手让把人请上来。“弟子沈昙,见过顾大人。”沈昙衣着朴实无华,随处可见的深色盘扣长袍,入门前将腰间的佩剑取了去,通身未见任何玉坠佩饰,却仗着那张貌比潘安的俊脸,将衣裳都衬托得华贵许多。将人带到,顾明宏暂时功成身退,顾英颔首,指着桌上摊开的问他:“类似的看过么?”没有寒暄,出人意料的抛来个这样的问题,沈昙却反映的很快,把脑中那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