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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

“說的簡單。”

麻倉好厭倦的閉上雙眼,丁姬看著並未再次驅趕自己的大陰陽師詫異的發現他的氣息似乎並沒有多麼平順。

“請問您是受傷了嗎?”

麻倉好嚯得張開雙眼,對他的視線感到畏懼的丁姬瑟縮道:“是誰傷了您嗎?”

麻倉好眯起眼睛,魔界的意外暫且不提,反正已經把吹石送到該送的人身邊了,那種傷勢除非我親自過去不然沒有救治的方法,但是治好的代價是需要“死”一次的話,正好戰國時期就有合適的人選。

丁姬:“麻倉大人?”

聽著純白巫女小心翼翼的聲音,麻倉好冷淡道:“和你一樣對那丫頭呵護過頭的家伙。”

丁姬一驚。

麻倉好冷笑著按住胸口,被對方留下暗傷是沒錯,甚至因為雙方體系不同傷勢更加難處理,但是對方也沒討好到哪裡去。

在麻倉好少有外露出的不快情緒嚇到的丁姬瑟瑟發抖,一時居然不知道是不是該把自己想說的事情告訴他。

麻倉好:“我對你的安排不感興趣,當然你要是想阻止就是其他問題了。”

丁姬蒼白著臉頷首,在火靈釋放出的威壓下說道:“我能做到很少,也無法阻止您,可是我絕對不允許您傷害吹石殿下。”

她可以說是沒有主見又怯懦的姑娘,一生都在為他人考慮,但也因此,當她下定決心時會對某一執念爆發出令人生畏的可怕力量。

麻倉好安靜看她一陣,低聲說道:“如你一樣想的人,多到讓我都感到麻煩。”

這話聽得丁姬不明所以,但她好歹是聽出對方沒有傷害吹石的意思,既然目標達成,丁姬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恐懼,頓時匆忙告退,這個滄海明月的世界重新恢復靜謐到有些寂寞的模樣。

麻倉好沉吟著揮動左手,空間分開,時間扭轉,混亂的鏡面之中逐漸浮現出吹石的身影。

清晨草葉上厚厚的露水打濕她的頭發,身體還維持魔界時致死的傷勢,一雙漂亮的眼睛不曾張開,皮膚卻已經變成死人的青白。

為臣服的大將開路的邪見小妖揮舞著人頭杖自信滿滿的走過,路過這處時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了個跟頭,滾成圓筒還撞上石頭,邪見頓時憤怒了,惡狠狠的盯著絆倒自己的“東西”,待到看清它的模樣後,表情一時也淡下來。

“什麼嘛,原來是屍體啊。”他如此悻悻的說道,然後舉起人頭杖,使用它的力量,“姑且送你一程了,看靈魂還留在軀體裡的樣子,這裡是殺生丸大人必經之路,可不能留著你礙事啊,人頭杖嗚哇——”

被一腳踢開的邪見可憐的再次翻滾跳躍,說話期間已經走到這裡的殺生丸低頭看向這具戰國時代隨處可見的屍體,眼神忽然發生變化。

趕回來的邪見:“殺生丸大人?”他奇怪的看著自從得到之後一直不曾被殺生丸抽出來的天生牙,如今被拔出來的天之刀光芒瑩潤,好似充滿生機一般光華流轉,他頓時發出贊美,“這就是您的父親犬大將留下來的妖刀天生牙嗎?啊呀啊呀!這刃的光輝實在非常美麗,咦!”接著他看到殺生院揮舞天生牙看向不知名的方向,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卻令他產生確實砍到了什麼的錯覺。

“殺生丸大人!”

不等邪見發聲詢問,殺生丸的下一個動作才是真正驚到他了。

一向討厭人類的殺生丸殿下居然會抱起人類屍體什麼的!

邪見驚呼著蹦來跳去,“殺生丸大人,請您放下那具屍體,如果您需要的話,我邪見會代替您扛起噗唔——”

殺生丸踩著邪見走過去,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你以為我殺生丸會懷抱屍體嗎?”

扁著臉的邪見:“咦?”

那具“屍體”不對,女性的身體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體溫,膚色,呼吸……毫無疑問,以邪見妖怪級別的耳力保證。

這個人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寫到現在,也不知不覺,寫了這麼多,忽然想分成兩章,但想想算了,本來這本訂閱少,最近的大章更新就當是犒勞真愛粉了。

2333,世界上還有我這麼好的作者嗎?答案當然是沒有啦啦啦啦啦!~~~

第77章晉江文學城獨發[VIP]

意識停留在死前的一刻,墜入冥界的亡者來不及恐懼死亡就先在永恆的寒冷中逐步粉碎,先是從指尖開始蔓延的青紫,接著是明顯的凍傷出現在失去生者五感的軀體上面,接著是習慣自己空迷茫的跟著吹拂過冥界的風走,或是追隨其他漫無目的的亡靈。

踏入冥界,觸目所及的荒蕪和怪異的靈魂形態便成了任何神志清醒的生靈的噩夢。

沒有比冥界更恐怖的地方,如果有,那就是被稱作深淵的黃泉,橫跨冥界東南兩面的冥河所不會流淌的地方,是活人意識中死亡陰影的源頭,亦是死亡的女神棲身之所。

哭泣的亡魂會在黃泉外圍的冥界痛哭到靈魂粉碎,碎片融入三途川重新輪回,在荒野裡流浪的亡靈則會由到處可見的野獸嚼碎吞到肚子裡,化成滋養冥界的一部分,躲進寒風暴雪裡面的靈魂,以為自己狡猾的能夠“存活”下去,卻沒想到低溫會奪走靈魂的意識,等到他們以為失去正常感官的身體無懼寒冷之時,永眠既是他們的未來。

原本冥界的輪回系統理應如上訴中提及的那樣正常運轉中,已死的人進入冥界不外乎這三種結局,然而吹石卻並未輪回,化作冥界的一部分,也沒有進入永眠,她確實的在渾渾噩噩中與冥河旁放聲哭泣,可是她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哭的如此悲慟,因此她站起身,離開其他跪在河川旁的同伴來到曠野。

曠野的野獸長相丑陋,唯有可怕二字表現真實,初初照面,吹石來不及反抗就被吞吃入腹,這一回她體會到全身骨骼被嚼爛的痛苦,她想要尖叫,張開嘴湧入進來的卻是自己的血rou,想要用別的方法表達自己的感受,然後猛然意識到能用來流淚的眼珠早就滾到野獸的胃裡去了,自己想要移動一根手指,都要先擺脫這副rou泥的模樣。

忽如其來的滑稽充滿她的腦海,想要放聲大笑的沖動取代之前的畏懼,接著她發現自己恢復原狀了,正在一片無人的曠野發呆,四周吹拂的風狂烈陰寒,如同催促她一般,令她看向紛飛的大雪之中於冰山裡永眠的一個個靈魂。

這場景實在可怕,然而吹石卻如同無所畏懼,抬起腳步,向著前方筆直攀登,因為她這股意志,踩過的雪紛紛融化,伸手探過去,風雪競相分離,明明是比人間最高的山峰還要陡峭的山岩,她卻如律平底,直到她站在黃泉的大門前方,如同被心中的聲音指引一般,推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