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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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群回那么快自然是有原因的——他正跟赵锦辛一言不发地互发消息。 这里离他俩的登机口有些距离,赵锦辛在前他在后,走得慢悠悠的,但邵群很享受。他的目光扫过赵锦辛细韧的腰,紧实的臀,修长的腿,又回落到他后颈上,那片碎发掩映下白嫩的皮rou,像是百发百中的诱捕器。 赵锦辛看到他哥第一眼就对这趟出差的来龙去脉瞬间了然,当场给了他个白眼,兀自气哼哼地往前走。 邵群自知理亏,但人都到这了,他不可能还当逃兵,便厚着脸皮凑上去想跟宝贝弟弟讲话。结果他往哪边凑,赵锦辛就把脸往另边扭,甚至还跑去跟安检口外的黎朔恋恋不舍地道别。 邵群拿他没办法,只能打开绿色软件发消息,这才勉强跟他聊上天。一直以来,因为线下几乎碰不着面,他们俩泛善可陈的交流便大多在线上。 其实也聊不出什么花来,邵群说话赵锦辛根本不理,就狂点一堆小猫揍人之类的表情包,但邵群也不恼,只要能理人就行。他性子急,是最烦那类不仅几句话憋不出两个屁、还要拐弯抹角地装别扭的人。 等到了登机口,还有将近一小时的候机时间,俩人便无所事事地进了贵宾室,邵群进去时还顺带关上了门。 这么早的班次,机场里旅客寥寥,贵宾室更是空无一人,倒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赵锦辛率先坐下,捞起一包免费提供的膨化小零食,一边咔嚓咔嚓啃,一边抬头望向他哥,等着对方开口。 “锦辛,”邵群跟着坐在他旁边,像是刻意放缓了语气,“还在生气吗?”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赵锦辛漫不经心地舔舔指尖,对邵群递过来的台阶半应不接。 邵群不自觉地滚了滚喉结,分明他已是而立之年,年轻时也曾片叶不沾身地流连于花丛之间,一手铸就兴盛繁荣的商业帝国,疲于情场后又顺利组建了温馨和睦的家庭,堪称功成名就。但此时此刻,面对真正的心上人,他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伦敦潮热的夏天,即将成年的赵锦辛迫不及待地飞来找他,那时已熟练于情事的他像个毛头小子似的,热烈又莽撞地彻底拥有了赵锦辛的身体。 他在紧张。 他始终不知也不敢试探,赵锦辛是否曾怀揣着与他同样的心思,而如今又是怎样的光景。 “这次是个三家合作的投资项目,欧洲市场近些年来因受美消费主义影响而大有可为,前两年我就曾关注过,做了一些小型调研,也让人去实地勘察过……” 他先是絮叨地说起项目规划,虽说显然意不在此,但赵锦辛并未出言打断,认真听完后果不其然地发现,恩南集团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甚至比不上一位出手阔绰的法国资方。 “……总之,预计我们将在那待上三个月左右,期间有可能频繁跨境。” 赵锦辛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他吃零食吃得嘴巴干,这会儿已经拧了瓶饮料喝起来了。 邵群顿了顿,似乎终于铺垫够了——他再不说赵锦辛就该忍不下去了,他哥这比追李程秀的时候还婆妈,扭捏得像个小学生。 “……锦辛,我知道空说无凭,你不可能相信我,我也始终对我自己抱有怀疑。但在深圳回不了北京的那两年……我很想你,所以我刚回来那天就有些,情绪有点失控吧。” “我在想,你能不能给我三个月,我们到欧洲去。在那里,没人认识我们,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可以像任何一对普通情侣,自由自在的……就三个月,三个月就够了,我们试试。回来之后,无论是维持以前单纯的rou体关系,还是彻底断个干净,或者能……总之,我都依你。” 他开头还有点磕绊,很快越说越顺畅,越说越激动,最后却硬生生卡住情绪,忽然反复念叨起来,像是怕对方听不清,又仿佛带着些难以言明的、微弱至极的恳求。 赵锦辛沉默地听完,长长呼了口气,几乎用气声回答道:“好。” 邵群眼底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喜悦,死死扼住从座位上弹起来抱紧赵锦辛的冲动,克制地握住他的手。 “哥,你的手在抖。”赵锦辛使劲儿眨了眨眼,还是没洗掉眸里氤氲的水雾。这副红着眼睛鼻尖的可怜模样尽数入了对方眼底,下一秒他就被邵群狠狠地一把按进怀里。 赵锦辛听见耳侧深重的喘息声,抬手安抚性地拍了拍邵群的背,结果一低头怔了半晌——邵群的肩头已然湿了一小片。 - 说实话,比起真正相信邵群的三个月提议,赵锦辛更在意他这番坦明心意的举措,骤然美梦成真,干脆顺水推舟。他确实不愿为一点不知真假的念头放弃近在身边的爱侣,但追求刺激、喜新厌旧正是他的恶劣本质,跟邵群玩一场过家家而已,也算是满足一下少年时代的夙愿。 他意识到自己对邵群的心思,要比对方早得多,就像带着问题找答案总是更快一样,开了窍的眼睛能看到更多的东西。他了解自己,也比任何人都了解邵群,相似的性格让彼此从床上到床下皆无比契合,但永远的三分钟热度是长久恋爱最致命的毒药。 人们大多追求恋爱前紧张暧昧的拉扯,却很少认真考虑如何度过平淡期清汤寡水的折磨,或是如何恢复热恋期每日翻新的刺激,他与邵群尤甚。无论白月光还是朱砂痣,后面都要跟一句可远观不可亵玩,真到手了那还能叫执念吗? 他没兴趣跟邵群重演一场万里追妻,正如邵群的自我怀疑,他对自己也充满了不信任。出轨是一种惯性,浪子回头是受害者捏造以自我欺骗的谎言,正如他与邵群当下诠释的这样。 赵锦辛就这样满脑子乱七八糟地度过了飞行全程,他虽一直闭着眼假寐,却总断断续续醒来。而邵群猜到他大概睡不安稳,干脆蹿到赵锦辛的专属座位舱里抱着他,当起了人皮垫子,至少给人哄得舒舒服服。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邵群真想对谁浪漫,几乎没人扛得住。 赵锦辛一下飞机就接到了邵先生提前预定的玫瑰花束。娇艳欲滴的花朵被包装得极具层次感,新鲜的绿叶或茎根穿插衬托,随花赠卡上龙飞凤舞地落着几个大字,看着像是直接打印出来的:宝贝辛辛,哥爱你。 ……妈的,以后禁止邵群跟简隋英玩了,这学的都什么东西。 赵锦辛暗骂一声,反手将花卡揣进兜,随即雀跃地弯着眼,一路抱着花出了机场,在偷心与偷窃并存的浪漫之都引来了不少或羡慕祝福或觊觎嫉妒的目光。 他笑得灿烂,连玫瑰都黯然失色。落地就自动成了临时男友的邵群则紧皱眉头,始终死揽着漂亮宝贝的腰,结实扛住了所有不怀好意的视线,结果这一副臭脸模样反而让不少人转移目标,朝他抛起了媚眼。 赵锦辛自然不可能乐意,嘲讽般嗤笑一声,随手拽着邵群的领带把人拉过来,偏头往对方唇上咬了一口。 几米外前来接人的老外一脸惊叹,意味深长地朝他俩比了个大拇指,他旁边的华人助理则尴尬地快把自己埋地里去。 - 正如邵群所说,他俩这回的工作强度压根跟度假没两样,在初期接洽过资方,忙了一阵子,接下来只需偶尔过个半月两旬的处理一下国内事务,其余时间就自由支配了。 于是邵群就带着他四处玩——玩到哪做到哪,搞得赵锦辛有时候一脸疲惫地跟黎朔视频,对方真以为他有多忙,心疼得不行。 俩人一边互相说着关心的话,邵群还在底下一边做活塞运动,他在他哥jiba上连维持正常表情都要用尽全力。最后聊完了他解放似的把视频一关,那股绷着的劲儿跟着一松,整个人都坐了下去,随着一声高昂酥媚的呻吟,赵锦辛那玩意儿抖了抖,射了邵群一身,有些还溅到了对方的下巴上。 “恶趣味。”他不嫌脏地趴在他哥胸前缓了会儿,嗓音沙哑地评价。邵群还没射,却也没动,他刚被他弟高潮时紧缩的xuerou绞得头皮发麻,但仍意志力强大地忍过赵锦辛的不应期,才箍紧对方的腰重新抽送起来。 “怎么了?我cao我老婆天经地义。”邵群低沉地喘,眼里带着笑。 “唔……放过你老婆的,老婆吧。呃嗯、他会……难过。”赵锦辛刚爽完又被顶得脑袋发空,嘴里也不知道在胡言乱语点什么,眼神迷离地直往邵群脸上蹭,本能地伸舌舔掉他刚射上去的白浊。 “妈的,赵锦辛你搞一夫一妻制呢?” 赵锦辛勉强清醒着听他说话,迟钝地反应了几秒就开始低着头笑,含着腥咸的东西去跟邵群接吻,两个人黏得像缠绕在一起生长的树根。 后来邵群抱着他到阳台去,大西洋温暖的海风迎面吹拂,赵锦辛懒散地眯着眼,窝在他哥怀里享受着节奏正好的性爱,但露天席地的确实刺激。 他们在远离陆地的小岛上,在无人知晓的远方,光明正大地偷偷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