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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克劳德?” 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这是…… “呃……呼……” 克劳德骤然睁开眼睛,眼瞳一时无法聚焦,他抬手捂住自己抽痛的头,心脏猛跳,剧烈喘息。 “克劳德?” 担忧的语气,是蒂法。 克劳德起身走到窗边,隔着棕色的皮质手套,摩挲了一下左臂的黑色袖口,低声回答,“我没事。” 黑发过肩的女人一袭方便行动的黑色无袖上装,半裙下装,皮质短靴,本应张扬的红瞳却意外气质内敛。 “因为克劳德今天睡了太久,玛琳问过太多次,她很担心你,那个……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样心有余悸的表现,是做噩梦了吗? 克劳德转过身,否认道,“不,没事!” 银发、绿眸,过于贴近的气息仿佛幻嗅侵袭了他周围的空气,逃离不开、被恶意桎梏身体,肆意侵占,小腹的酸胀、深得可怕的热流,让他无法抑制地发抖…… “克劳德……” 蒂法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她慢慢垂下眼帘,“无论发生什么,你不是一个人,好吗?” 金色的阳光过于晕眼,远不如晨起时的温和,确实太晚了。 “抱歉。”克劳德尽力维持自己语气的平静,“谢谢你蒂法。” 咔哒—— “克劳德醒了?” 玛琳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衣裙,粉色的蝴蝶结发带随着她的跑动像蝴蝶翩飞的翅膀,棕色长发编成辫子,发尾用粉色发圈扎紧,蒂法梳得很漂亮。 粉色长袜在白色小靴子上面一截,步子迈得很急,幼童特有的大大的褐色圆瞳全是克劳德的身影,直白地担心,“克劳德没事了吗?” 蒂法半蹲下小心接住她跑来的脚步,两人一起仰头,如出一辙的表情。 克劳德偏过头,错开她们的目光,“嗯,没事。” “骗人。”玛琳揭穿他表面的若无其事,“克劳德在害怕吗?” “没有!” 回答得太快了,仿佛被戳穿后的逞强反驳。 “我……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店里还有食材吗?” 蒂法对还想说话的玛琳摇头,左耳的银色水滴耳坠轻晃,“正好有一些原料需要采购,那就拜托克劳德了。” “嗯,我现在就去。” “顺便把快递送了吧。” “知道了。” 克劳德骑车出门后,蒂法给玛琳调制一杯果汁,两人静静地享受平静的下午。 玛琳咬着吸管,“克劳德……没问题吗?” “嗯……”蒂法笑了笑,“给他一些个人时间吧,相信他能够处理好。” “真的?” “真的。” 芬里尔的轰鸣使得燥热的气候更让人热得内心躁动,为防止发动机过载,送完今天的货后克劳德就把车停在建筑的阴影处,让机器冷却一下。 他很喜爱这辆取名为芬里尔的摩托车,特意用蒂法开的名为第七天堂的酒吧免费吃喝权限换来的,得到车子以后为了装载拜托武器公司做的大剑六式,克劳德还改装了很长一段时间。 “嘿克劳德?” 曾经的神罗列车站务员小姐苏西惊喜地叫住他,然后快步跑到他面前,“我正愁怎么搬家呢,可以请斯特莱夫快递帮忙吗?” 克劳德不太能招架她自来熟的态度,“嗯……可以。” “诶……又是这么冷淡,该不会是还没有女朋友吧?” 苏西突然凑近,栗色头发带来樱花香草的气息。 “啊、”克劳德不由得后退一步,表情不自在地问,“你的行李在哪里?” “哦哈哈哈,害羞了吗?如果不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个富家少爷,真想跟克劳德谈一下呢!” 苏西笑得有些狡黠,理了理自己刚卷的发型梨花烫,“行李在这边,跟我来吧。” “啊?啊……”克劳德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克劳德更适合强势的女孩子呢,毕竟你总是需要别人主动引导的样子。”苏西点评了一下他的性格,然后指了指需要搬走的行李,粉色的指尖镶嵌了晶莹的碎钻,与贫民窟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些家具……” “不要了,毕竟再也不用生活在贫民窟了!” 克劳德记下她给的地址,然后拖走行李,临走时突然问,“你用的洗发水……?” 苏西惊讶,“克劳德竟然会对这个感兴趣吗?” “不,算了……” 苏西打断他的话,“是神罗洗发水,添加天然香料,有玫瑰、香草等多种选择,自己用或者送女朋友都是很好的选择,虽然花费上会有些……话说,克劳德喜欢的女孩子用的什么味道?” 克劳德干脆地否认,“没有。” “是没有喜欢的女孩子还是她没有用神罗洗发水?” “都没有。” 苏西捂着嘴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了,行李就拜托你了,七番街贫民窟万能工克劳德先生。” 久违的称呼。 …… 送完行李回到第七天堂,克劳德把采购好的原料一一入库。 客厅始终燃着一盏夜灯,蒂法趴在桌上,似乎是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来正对上关门进来的克劳德。 “欢迎回来。” 克劳德瞳心的一环幽绿仿佛在发光,他慢慢走过去,“以后,不要再留灯了。” “克劳德……?”蒂法起身,手心紧了紧,“有什么事不能一起面对吗?我们……不是家人吗?” “我……” 克劳德偏过头,左臂隐隐作痛,“抱歉。” 芬里尔的轰鸣在黑暗中远去,玛琳揉着眼睛从楼梯上走下来,“是克劳德回来了吗?” “不,他不会回来了。” “蒂法……” “我没事,放心吧玛琳,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五番街仍然是老样子,与七番街没什么太大区别的贫民窟,脏乱的垃圾、恶臭的废水,神罗的没落似乎并没有带给贫民窟的居民更多希望的曙光。 克劳德在废墟中熄火停车,黑暗不会对他视物造成任何影响,魔晄照射过的眼睛散发出生命之泉的绿色光芒。 他推门走进去,已经许久无人打理的教堂满是灰尘,好在花儿们并不受影响,仍然郁郁葱葱。 “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克劳德走到花田边,跪倒在地上,明明应该有很悲伤的情绪,但是他却眼睛酸胀干涩,流不出眼泪,心脏好像破了个大洞,每当有风吹过就会发出呜呜的声音。 “明明已经知道了一切,可是我没能做到,我……真的很没用,永远无法守护自己在乎的人!” “我还和萨菲罗斯……” 罪恶感、内疚感、自我厌弃,山岳般沉重情绪几乎把他压垮。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胸腔中满是空洞?为什么所有的悲伤与爱恨都像被无形的屏障隔绝,他整个人似乎被关进了抽空情绪的玻璃罐中,又好像行走在只铺设一层薄冰的深渊之上,冰面已经发出吱嘎的碎裂声。 “因为、你是我的人偶。” 低沉的嗓音惊醒彷徨愧疚的克劳德,他骤然弹起身体握住大剑,目光锁定收拢片翼的银发天使,“萨菲罗斯!” “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银发天使唇畔微勾,扬起蛊惑人心的笑,“我想见你。” 克劳德感觉每根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不对劲,这里……不对劲! 所有的异样在他发现异常的瞬间化作黏腻的黑紫色触手向他袭来,与此同时,萨菲罗斯手持正宗进行横劈。 “克劳德,你在愤怒吗?” 克劳德举刀侧挡,兵器“锵锵”接连碰撞,还要躲避脚下甚至阴影中忽然出现的障碍。 他咬着牙不打算回答,一个侧身转体躬身再次躲过一击,视线却猝然撞上某处突兀鼓起的黑色布料。 克劳德难以置信地抬头,恰好对上萨菲罗斯亢奋到幽绿瞳眸震颤的视线。 “唔——” 对战不应该允许发生一丁点失误,尤其是与萨菲罗斯的战斗,在此过程轻易走神的代价就是被交错杂乱的恶心触手捉住破绽,脚踝被死死缠住释放让感官变得麻痹的粘液,同时正宗避无可避,克劳德只好先抵挡正宗的攻击,因来不及切断变相放任触手的后果是被更多的触手缠上。 锵—— 大剑被打落,斜飞出去插在地面。 接下来是痛苦吗? 正宗的锋利刀刃划出雪亮的弧线,却在他的武器脱手后倒转为刀柄砸在他的胸口,使他跌倒在地被触手淹没。 克劳德已经没办法挣脱蠕动的触手,浑身上下的衣服表面满是黏糊的奇怪液体,他试图伸手剥开这些恶心的怪物,但反而被触手顺着手心从手臂缠绕上脖颈。 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东西一定与萨菲罗斯脱不了干系。 “放开我!萨菲罗斯!” 克劳德费劲地试图爬起来,但完全变得软塌塌的地面跟沼泽一样让他下陷。 萨菲罗斯眼神充满兴味地旁观他的反抗,好心地提醒他,“还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克劳德想要询问,绕过他脖颈的触手尖端竟然趁机钻进他的口中,冰凉、并且腥涩难闻。 “唔……” 克劳德捏住往他喉咙深入的触手,该死,是想把他从内而外开膛破肚吗? 这太奇怪了,萨菲罗斯想做什么? 他费力把触手扯出去,一番动作把左臂的袖子扯落下来,红色丝带与黑色星痕仿佛泾渭分明两个标记。 凌乱的触手忽然褪去,地面渐渐被鲜花填满。 “爱丽丝?” 克劳德总算可以站起来,“我在……做梦吗?” 面前的鲜花丛丛簇簇,颜色缤纷,空中花瓣飘落,能嗅到真实的香气。 “过来,克劳德。” 回过头,萨菲罗斯于浓墨暗色中向他伸手,翻滚的黑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如潮水涌动。 克劳德站在明暗的交界线上,往前是爱丽丝的指引,身后是张开片翼的银发天使,天空也似乎被撕裂成迥异的两半。 “是……幻觉?” 霎时间,一切异于现实的画面如镜面崩裂纷纷消失,克劳德站在教堂里的花圃边缘,馥郁的香气沁人心脾。 转过头,大剑六式矗立在不远处。 “萨菲罗斯……” 前一天,克劳德回房休息时见到了本应沉睡在北方大空洞的安娜。 她的面貌与他们初见时没有任何改变,柔软的黑色头发,褐色杏眼,看起来八九岁的女孩,罩着一身黑斗篷。 似乎是特意来找他,一见面就问,“现在是什么时间?” “2008年,7月3日。” 克劳德再次见到她,不知道应该是久别重逢高兴还是愤怒伤心,她在八岁的时候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如同真正的家人、朋友,陪伴他、鼓励他、安慰他……甚至,保护他,在他忘记她时依旧对他不离不弃,却在萨菲罗斯杀死爱丽丝的时候拉住了他,爱丽丝……死在了他面前。 彼时的她用一种让他陌生的表情对他说:“爱丽丝只是回家了。” 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就在刚刚,爱丽丝死了啊! 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不会说话……不会笑…… 也不会哭……不会生气…… 为什么?难道她也被萨菲罗斯控制了吗? 安娜的表情又渐渐从陌生变得熟悉,是安慰他的样子,“死亡并不是消失,想要拯救星球,回归是她的宿命。” 一贯的温吞语速,克劳德再也骗不了自己。 “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阻止我?爱丽丝明明那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浑身发抖,看起来快要崩溃了,萨菲罗斯的话又一次加剧他的痛苦。 “你在说什么呢?你难道是有感情的吗?” “别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也不必表现出因愤怒而颤抖的模样,因为,克劳德你只是……” 人偶。 痛苦的回忆让克劳德水蓝的眼眸充满忧郁,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 “帮帮我吧克劳德!”安娜若无其事做出恳求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好像两人之间毫无芥蒂,“我想要回家。” 家…… 笼罩于火海的尼布尔海姆,母亲让他快逃的声音,邻居、村民痛苦的呻吟,还有……险些再次死去的蒂法。 “我……” “不想改变过去吗?”安娜料定他不会拒绝,对他伸出手,“跟我来吧。” 克劳德没有抗拒她的力道,握住手的一刹那,脚下突然一空。 空茫的世界,一片荒芜,“这里是……?” “怎么说呢,是选择界面,或者说是……传说中的时间缝隙,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暂停时间的特殊空间。” “你已经知道我不是这个星球的人,准确来讲,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命运无法束缚我,我也无法改变命运,每当处于命运的分叉口时,除了你任何人都无法看见我,我也无法触碰其他人。” “我本以为在命运通往结局之后我能回家,显而易见,我还在这里。” “我想试试改变命运,回到过去的时间,在命运的分叉口,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也许能找到回家的路,克劳德,你会帮我的吧?” 克劳德重复,“回到……过去?” 人真的能够回到过去吗?真的能够改变遗憾吗? “不要误会,不是让现在的你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毕竟时间是一条不存在于物质现实、无法用rou体逆流淌过的河,唯有坚定的意志核心可以跨过奔腾的时间长河,回到过去的某个命运分叉口。” 安娜的描述充满诱惑,“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就能改变命运,填补曾经的缺失。” 克劳德没有被她美好的期望冲昏头脑,“我能够相信你吗?” 安娜:“当然了,我们不是家人吗?克劳德取的名字我可是一直在使用呢!” 她与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克劳德,他们抱团取暖的曾经也是不可否认的,更何况,玩家喜欢主角还需要理由吗? “你在犹豫什么呢?” 克劳德无法不心动,如果能改变过去…… “改变过去的话,我们现在的世界会怎样?” “会融合。”安娜说,“若是过去生于未来,必然会产生新的世界,也许只是在某个节点做出改变,就会产生不止一个新世界,然而这样的新世界是不稳定的,既可以成为现实也可能只是幻想,最终所有的新世界会融合,哪个世界会成为现实,我也不清楚。” 克劳德沉默许久,“我……该怎么做?” “不是难事,只需要跟着我走就好了,不过,萨菲罗斯已经悉知命运,请小心。”安娜拉着他,朝某个方向迈出脚步,“克劳德,千万不要被他抓住哦!” “嗯,不会的。” 安娜回过头,“被抓住也没关系,只要及时‘醒过来’就没问题,命运被打破之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克劳德低声说:“我知道了。那……你呢?” 安娜没有听清,“什么?” “你会没事吧?” 安娜笑着摆手,像是可靠的大人那样一脸轻松的样子,“虽然浸入时间长河会带走我的记忆碎片,不过只要克劳德在,就一定能帮我记住我的愿望吧。” 克劳德也学着她的表情,很可靠地承诺,“嗯,我会记住的。” 安娜于是松开他的手,任由他向下坠落。 “把过去的一切都当成梦吧,克劳德,期待美梦成真的那一天。” 越来越远的声音逐渐听不真切,失重感过去以后,克劳德再次睁眼时又见到了安娜,她看他的表情有些熟悉,也透露着陌生。 似乎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克劳德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身体。 他像一个旁观的幽灵住在幼时的自己身体中,看自己仿佛沿着命定的轨迹向前,一边学习认字一遍教安娜通用语,救不下蒂法被不明真相的人们指责,将情感寄托在英雄萨菲罗斯身上,满屋都是他的海报,整天念叨得安娜都烦了,十四岁离开家乡参军想成为soldier,母亲给了他2000gil并且打点好司机,中途被骗子骗走了钱,安娜帮他偷了回来。 加入神罗,成为新兵,训练,完成任务。 离十六岁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焦急,毕竟等到萨菲罗斯到达尼布尔海姆可能一切都来不及了。 或许是他的念头太过强烈,在他生日当天,他竟然能够掌控身体了。 激动过后,克劳德又很快冷静下来,他得提前请假回家,要赶在萨菲罗斯到达尼布尔海姆之前,销毁所有妨碍星球安全的东西。 安娜不理解,但支持,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萨菲罗斯。 没想到回去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对他是否成为神罗soldier的问候,盖亚啊,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离村时对每个人谈过自己梦想的事,他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逃避他们的问题。 蒂法应该也想问的,只是顾及他的感受和他们有限的关系,此时的他们没有经历共同的苦难,也没有并肩的战斗,甚至说不上点头之交,虽然是邻居,但也只是认识而已,完全不熟。 况且克劳德现在满头满脑都是想着怎样阻止萨菲罗斯发疯,根本没时间和蒂法叙旧,好不容易把神罗公馆的资料烧完了,忍着魔晄不耐受把神罗制造的怪物实验体清理干净,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杰诺瓦,萨菲罗斯就在既定的时间来到尼布尔海姆。 克劳德决定代替蒂法成为他们上山的向导,扎克斯看到他一脸惊喜,两人很快热烈地聊起天来——大部分是扎克斯在讲,克劳德听得很认真,哪怕有时候是一些废话。 萨菲罗斯突然问他回到故乡的感受时,克劳德非常认真地告诉他,这是他要用生命守护的存在。 萨菲罗斯说他没有故乡,不明白这种感受。 克劳德趁机借口带萨菲罗斯参观他的家乡自荐向导,萨菲罗斯轻易同意了,一行人决定休息一天就上山。 调查故障的魔晄炉顺利得不可思议,萨菲罗斯在克劳德的恍惚中很快调查好故障原因,并且亲自修理好机器然后提交报告。 扎克斯觉得这次任务派遣他们两个soldier 1st简直大材小用,或许是神罗公司和他们心知肚明的原因,公司要处理叛逃的两个soldier 1st中还活着的杰内西斯,不能让他们俩碍事。 还真是明晃晃的不信任啊! 克劳德感到奇怪,任务完成后他们应该立即返回才对,但扎克斯竟然说要留下来休息几天。 话说,这是塔克斯的作风吧,soldier应该个个都是工作狂啊。 但克劳德又不可能催促他们离开,在扎克斯问他请假多久时,他只好说跟他们一起回去。 这几天他带萨菲罗斯转完了整个村子,甚至母亲做的炖菜都给他们送了好几次,再不走真的没地方逛了。 好在萨菲罗斯终于决定要走了,虽然还要休息一晚。 克劳德收拾好东西打算跟扎克斯一起一早就走,他害怕发生意外扰乱现有的平静,担忧得睡不着觉,在扎克斯旁边的床上翻来覆去半夜才合上眼。 嘈杂混乱的声音将克劳德从睡梦中惊醒,不好的预感让他迅速起身。 又是大火,逃不掉的梦魇再次成为现实。 不—— 克劳德没有在宾馆找到萨菲罗斯,扎克斯也不见了,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mama的房子也…… 他忍着泪,转头往魔晄炉跑去。 一路走来多了许多被破坏的痕迹,很快,他找到了倒在地上的扎克斯,还有正在战斗的萨菲罗斯,他的对手背生漆黑羽翼。 克劳德看出来另一人不是萨菲罗斯的对手,他捡起扎克斯旁边的破坏剑,在萨菲罗斯的对手逃跑后,奋力砍向背对他拔出杰诺瓦头的萨菲罗斯。 没有错过萨菲罗斯回头惊愕的表情,克劳德放任自己被正宗穿胸而过,“把我的mama……还回来!” 萨菲罗斯深深看他一眼,抽刀跳下魔晄炉。 克劳德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倒了下去。 再次睁眼竟然看到萨菲罗斯对他做出那种事情,太过可怕也太过熟悉的表情,是现实世界的萨菲罗斯。 于是,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