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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轩又约了两次,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要回老家过年了。 算起来上次和赵逸海见面又是小两个月之前了。 hai:[然然,我今年年前去不了你家了,我这边年前事太多。年后我再去。] 橘子:[有什么事吗逸海,你的项目不是做完了吗?] hai:[我组里一个同事还没弄完他那部分,他是我大学学长,当时帮了我不少,我这头得帮他。] 橘子:[可是我们很久没见了,我很想你。] 这种话对赵逸海不管用的,他已经安排好的事情不会因为我几句话改变,他在做决定之前本身也没有和我商量。 hai:[乖然然,我也很想你,很快的,再等我半个月好不好。] 橘子:[那你年后一定要找我啊。] hai:[一定。] hai:[你想吃小蛋糕吗,我给你点外卖?] 我没回。 其实是小事,只是多等半个月见面,可是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失落,毕竟我从上次见面结束就在期待和他在年前见面了。 赵逸海不是不爱我,我知道的,他爱我是把我当成他的一部分去爱的。就像父母可以替小孩儿做决定,因为父母认为小孩是自己的一部分一样。 他善待他人,可以牺牲掉他的一部分去帮助别人,时间,精力,金钱,有时候也会牺牲掉我的感受。 因为我也是他的一部分。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爱,我希望他爱我是把我独立出去,爱我整个人,哪怕我们不在一起了,他观望着我也会爱我,而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友,所以他理所应当的爱我。 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太苛刻,太自以为是了。 可是我就是这样爱着他的啊,我爱他的全部,不是因为他是我的男友,他站在那里我就很爱他了。 爱他的外表,爱他的教养,爱他和我在一起时的无微不至。 我在他面前从来是妥帖得体的,有时候闹脾气不过也是撒娇一般,因为他不喜欢麻烦。 五年这样下来,其实有时候也会觉得累。 其实我也想发火,也想不可理喻,不去顾及他会不会厌烦。 但是那对于维系一段亲密关系来说太不理智了。 所以我找了一个炮友,和炮友在一起,不需要包容,不需要顾及什么。两个人只是为了爽。 因为炮友只在乎我的身体,我也只在乎他的身体,只做最本能最直接的事。 如果让我不高兴了,我可以想骂就骂,随便甩脸子,甚至可以换一个炮友。 只是,身体短暂的愉悦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好孤独。 我看了一眼赵逸海最后发的消息,没回,点进了微信小号给白轩打电话。 “出来吃饭吗,我在北环路渔家小馆这。”我问他。 “没问题,我这就来了。” 我进饭店找了个位置,不到二十分钟他就来了。坐在我对面的时候还在微微喘气。 我看他头顶一股乱了的头发,抬手替他理了理,“怎么来的?累成这样。” 他笑笑,“打车来的,但是前面堵车了,我怕你着急,下车跑了几个红绿灯。” 我也笑了,把菜单推给他,“下次不用这么急,运动健将。。” “下次?”他又把菜单推到我面前,“你点你喜欢的就行。” “对啊,下次再吃别的。”我在菜单上随便点了几个特色菜,“还是说,除了zuoai你不喜欢和我做别的事情,就连吃顿饭也不行?” 这时候正有个服务员来接我手上的菜单,听到我的话拿菜单的手抖了一下,又假装镇定的走了。 他跑完步的脸本来就发红,听了我的话红的更厉害了,“不是不是,愿意的。我只是以为你只是拿我,拿我当……” zuoai道具,按摩棒,jiba提供者,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刚开始确实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我想赋予这根按摩棒一点新的消遣功能,具体来讲,就是在我感到孤独的时候能陪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擅长哄人,尤其是大脑长在jiba里的男人,“我肯定对你有意思的,不然不会和你做那些事,对吗?” 他看起来信了,笑的眉眼弯弯的,“从这顿饭开始?” 我点头,“从这顿饭开始。” 我腹诽,开始什么,开始从只zuoai的见不得人关系变成偶尔还谈谈感情的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为什么他总能装的这么真诚,这么单纯,搞的真心喜欢我一样。 明知道我有男朋友还和我厮混,能是什么好东西,转来转去还不是为了zuoai。 我对他表里不一的样子很看不上,但是又乐得看他演,也是一种乐趣。 我们正吃饭,也时不时讲几件有意思的事,总体还算愉悦。 正吃着,赵逸海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接起来和对面的白轩比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我看到他的笑容耷拉了下来。 “逸海,怎么了?可能是因为心虚,我的声音比平时温柔许多。” “没事然然,看你没回我消息,你生气了吗?” “没有啊,我哪有那么小气啊,我理解的。孟佳佳约我出来吃饭,没顾上看手机。” “你没生气就好,抱歉哦然然。我给你点你喜欢吃的蛋糕送到你学校了,你回学校记得拿。” “好,谢谢宝贝儿。” “爱你。” “我也爱你。” 白轩捏着汤匙的指甲微微发白,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 我挂断电话,接着拿起筷子,“接着吃啊。” “你跟你男朋友说话这么温柔吗?”他低着头,拿着汤匙折磨碗里的那个鸡块。 “不应该吗?”我忽略他艰涩的语气。 “你和我说话那么冲,我以为你和所有人说话都这样,我以为你的个性就是这么刁钻。”他还是低着头摆动那块鸡rou,不知道那块鸡rou有什么好玩的。 “准确的来说,我和所有人都很温柔,我我在别人眼里是温柔知性那挂的,我只是对你刁钻。” 他抬起头,表情竟然带了一丝惊喜,“为什么?” 我不懂他高兴什么,我明显在挑衅他啊。 “因为跟炮友只需要打炮,没必要装什么。” “但是现在咱们没有在……打炮。” 他说打炮那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很轻,还看了一下周围。 我有点不耐烦,“你不满意,我也可以对你装,多装一个人少装一个人对我而言无所谓。” “不用不用,他摆手。” 只有小学生才会这样伸出两只手晃来晃去表示不需要。 “你就这样就很好。” 我点点头,喝了口水。 “这样的你我很喜欢。” 我一口水差点呛到,尽力保持镇静才没有咳出声来。 “倒是也没有必要谈喜欢。” 他看起来又不知所措了,“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