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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林如海,蹭进他怀里。林如海皱眉,“放开!”“不放!”“放开!”“不放!”“多大了,成什么样子!”“不放,不放,就是不放!”这赖皮劲儿,也唯有自己儿子了。林如海又气又笑,却也由了他,续道:“过几日,我让人搜集了那位老者的资料给你,你背熟了,牢记在心。倘或日后真有人问起,也可有个应对。”“嗯!”“还有,我在皇上面前,替你把写文章煽动民情的事揽了下来,你可明白此中深意?”林砚自林如海怀里出来,正坐回去,他明白。林如海是想替他宣扬才名,用他的才名来抵消所谓的“奇技yin巧惑君心”的流言。“我怕我写不好!”林如海怒道:“怎么话本子就能写得那么好了?一篇写不好写十篇,写到好为止!”林砚身子一缩,讷讷应道:“是!”见他这幅模样,林如海直想叹气,可到底缓了语气,“往后若是再有什么新东西,或是新想法,先同我说说。又或者暂且压一压,等你金榜高中后再拿出来。”林砚抬眼,“那这次的东西,父亲为何如此急着交上去?”林如海看着他,轻笑反问:“那你为何此时弄出来?”其实,父子二人都明白,不过是司徒坤有些等不及了。望远镜已经运去了边关,弓弩也已经在批量制作,再有他之前在一品茶楼的激情演讲。一切一切都昭示着,司徒坤宣战之心。否则,司徒坤绝不会选择与民借贷的方式。皇家有皇家的骄傲。林砚正是知道这一点,才冒险而行。因为如果错过这个机会,等一切既定,或是国库优渥之时,司徒坤答应的可能会十分低微。他不知道到得那时国债的发行是否还能再搬上这个时代。国债可能并不那么重要。但由于国债的发行,银行的运作一定要跟上轨道,否则,国债会成为尾大不掉的一个大麻烦。而一旦银行金融体系慢慢形成,那么资本市场的变化也会随之而来。他无意于颠覆皇权。以目前的政治体系,也无法颠覆皇权。但他想提高民生,发展经济。只有经济足够发达,其他一切才能有可为性,才能更进一步的发展。弱国无外交,这个弱国说的不仅仅是政治上的,还有经济上的,甚至军事上的。军事?林砚目光闪了闪,罢了。目前离下一届春闱还有一年半。来得及!沉下心,不要急!闫炳怀说怕他风光太盛,被浮华迷了眼。林如海恐也是看出了几分的。不然,他不会突然改了方式,把棍棒教育变成了语重心长的分析与引导。此前林砚并不愿意承认。由于与众不同的经历,也由于上辈子的积累,他素来对自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优越性。说的好听点,是自傲,说的不好听点是自大。在发现由于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可以改变这个时代的某些部分之后,他忽然察觉到自己有太多的事情可做,但他忘了,有些事,是万万急不得的。林砚抬起头,十分郑重地说:“父亲,给我一个月时间,我把玻璃厂的后续安排好,把一品茶楼的事情处理妥当,便安心读书。我一定把状元拿下!”林如海愣了一下,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林砚咬牙,“就是我自己说的!”林如海又笑,“若是拿不下状元怎么办?”林砚面色一僵,支支吾吾嗫嚅道:“那你也总不能就此不让我进家门了吧?”林如海轻轻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你若是拿不下,就别进家门了?”“啊?”林砚苦着脸,能收回吗?随便一说能不当真吗?林如海却是呵呵大笑起来,随后又叹道:“有状元之名,你往后的路也会容易一些。”这倒是句实话!林砚握拳拍在座板上,“状元就状元!谁怕谁!”林如海眼底全是笑意,这小子,对外人小心眼一大堆,对着自己,那是稍稍放点诱饵过去,立马就上钩。怎么就傻得这么可爱呢!林砚竟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是入了套,但觉车厢里闷,开了窗透气。哪知竟是瞧见一个人影。忙嚷嚷着停车,抬脚跳下去,却是站在马车旁一动不动。林如海掀了帘子问:“怎么了?”林砚看着不远处相思斋。名字取得诗意,却是一家糕点铺子。林砚努了努嘴,低声说:“叶鹤!”林如海望过去,却是一个人也没瞧见,想来是已经进去了。“就是你口中那位很不简单的国子监同窗?”林砚点头。“鬼鬼祟祟?”林砚一僵,“不,光明正大进去的!”林如海瞪了他一眼,“那你急什么?难道他还不能去买糕点了?”林砚蹭过去,“那是大皇子的铺子。”“那又如何?”是不如何。林砚撇嘴,“大皇子家的这铺子擅甜食,其他东西并不好,还不如他隔壁的。我从未见过叶鹤吃甜食。叶鹤家中简单,唯有一个母亲。可他母亲身子不适,有多种疾病,其中一种便是消渴症。”消渴症便是后世人说的糖尿病,这可是对甜食有禁忌的。林如海轻笑,“就不能是因为他换了个口味,想要尝尝,又或者买了送人?”林砚呆了,额,这个还真完全有可能!好吧,是他杯弓蛇影了。他眼珠儿一转,“爹,你等等,我也去买些糕点,给母亲和meimei!”说着,转眼溜进了相思斋,随手一点,茯苓糕,枣泥糕,绿豆糕各要了一份。眼珠儿滴溜溜转悠,果见叶鹤同掌柜买了个八宝礼盒,二人打了个照面,彼此礼貌招呼了声,闲聊了两句,各自离去。上了车,林如海嗤笑,“他进去出来不到半柱香时间,手上提得也是礼盒,可见是你太紧张了。”林砚却是眼睛一眯,“爹错了!他样样都做得很好。可惜有一样不对。”“什么?”“掌柜对他比对我好,更客气殷勤。”林如海瞬间抓住了关窍。不论从身份,地位,还有才名,圣心来看,林砚都高了叶鹤不只一层。就算非是那等趋炎附势的,那也该一视同仁,不至于区别对待。而既然是大皇子的铺子,那么能被委任做掌柜的,也必然是大皇子的人,不会不认得林砚。林砚在京中可算是名人,而叶鹤呢?不过在国子监有些小才名而已。这态度显然不对。回了府,林砚便招来林槐,询问上次让他放去叶鹤府上的两个人的情况。“暂时还没什么消息。那边传信说,叶鹤做事十分谨慎,他们进不得身。”意料之中,倘或有消息该是早就传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