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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扶持薛贵妃了,”说着,武后轻嗤了一声,那被黛色的铅笔勾勒得眼尾上翘,凌厉如刀的丹凤眼中,浮起几许鄙夷,“惯会躲在妇人后头让妇人保护的,真是个窝囊废!”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了!茯苓半个字也不敢接——她可没吃了雄心豹子胆——听罢只把原本便垂着的脑袋,又往下垂了一两分儿。武后也知道茯苓不敢接她方才的话,倒也没等着茯苓的回话,鄙视了陛下一句后,又问:“进来何事?”“殿下,代地来消息了,这是方才飞来的信鸽带了过来的信。”茯苓垂在身侧的双手立时往前伸了出去,把一个小小的纸团儿,恭恭敬敬地奉到武后的面前。代地来消息了?武后原本的漫不经心瞬时一敛,她抬手接了茯苓奉上的纸团儿后,缓缓地展开:刺杀失败,魏武卒左.军全军覆没。历来镇定,就连第一次和陛下一起去上朝时,被底下的一帮子国之栋梁的大臣们横眉冷对,请出祖宗家法逼她离开朝堂时,脸上的神色都未曾有过惊变的武后,此时此刻,看见小小的一团纸团儿上方,那写就的十来个白纸黑字后,她拿着纸条儿的双手,竟然不受控制地微微抖了抖。她那脸色,更是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风云突变。从准允拓跋勰可以离开封地,前往东莱郡后,她苦心孤诣地布置了半个月,连她潜藏在魏国,从来不敢显于人前的魏武卒,都派了整支左.军都出去,竟然,还是没能够杀死拓跋勰!武后那张敷着玉.女桃花粉的鹅蛋脸上,神色陡然阴沉下去,她猛地把手中的纸团儿一掌拍在了金丝楠木矮几上:“到底是谁多管闲事,赶去相助代王?”她绝不相信,就拓跋勰那行路的区区两百余人,便可以挡得住她出动的一千余人魏武卒。所以,必是有人前去相助了拓跋勰!这事儿连那在代地的探子都探不出来,茯苓,就更不知道了。——拓跋劭的人马就不说了,次日便迅速地离开了,而秦柏川的人马,在次日周修然带着人前来护驾后,虽然拓跋勰把周修然带了来的大部分人都派去了幽州,但还有一部分留了下来保护他。他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便让周修然手底下的一个副将,带着秦柏川和那些私兵们离开他的队伍,悄悄儿走别的路去了雁门郡。等过几日,沈相国的病情彻底稳定,无须他再时刻担忧着了,王国里面之前积攒下来的公务也处理完毕后,他便会抽出时间去往雁门郡,把他们打乱混编入驻守雁门的兵士们中……再加上之前拓跋劭为了掐灭任何一丝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苗头,而在那些魏武卒溃败后,准备逃窜之时,让人对其穷追猛打,务必斩草除根。以及,拓跋劭留了人,拓跋勰让赵城和其队伍留下,将那些死尸们全部堆起焚烧了……于是这一次,纵然武后的探子遍布天下,一时半会儿的,也无法查出当日在鹿谷山东面近山顶处,相助了拓跋勰的人,究竟是何方势力。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好半晌后,武后才从滔天的怒火中醒过神来,她咬牙切齿地吩咐茯苓:“让他们给孤查!”“看看诸侯王中,谁从二月到现在不在自己的藩地,或是虽然在藩地,却一直没有公开露面,”说着,武后冷冷地哼了一声,“孤倒是要瞧瞧,他们大汉,除了拓跋勰外,倒是又新出了哪位热血儿郎!”有能力相助拓跋勰的,也就其他王国的诸侯王了,毕竟他们身为一国之王,手上有兵,有影卫,有护卫,或者,还有其他她的探子并未刺探到的势力。“喏。”茯苓恭敬领命。推荐一篇好看的文文,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去看看哟~by彼禾叶——小黑屋集体翻车文案:汪染穿书成了女主,漂亮贵气,技能点满,玛丽苏苏的是个男人都不放过。可她穿的是本虐文合集。更要命的是,六个虐文大佬同时看上了她。魔宗尊者温柔霸道,连汪染的一根头发丝都以上好的琼浆小心温养,却以谎言为网,将她锁在身边。偏执狼狗表面无辜,拉着汪染的衣角不放手,内心各种不可描述,以爱之名,为她扫清一切障碍,不择手段,狠辣决绝。天才灵画家君子典雅,谦和有礼,却总想和汪染搞点不容于世的艺术创作。舔狗皇子将汪染奉上神坛,低头痴迷的亲~吻她脚下的尘土,眼底却满是与汪染共沉沦的疯狂。……呜呜呜,小黑屋预警。汪染:小黑屋?全TM给你踹翻车!文案2:遇见你,让我唾弃我自己。我将我心里所有的阴暗和暴虐都埋葬,只为能靠近你一点点。你是我最珍爱的宝贝,谁也不能伤害你,哪怕是我自己,都不可以。☆、二更未央宫中,武后震怒不已之时,代国建章宫中,拓跋勰加工加点地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泡了一刻钟的药浴,又让侍医为他的左臂敷上了郑神医新制成的紫色药膏后,回了后宫。一更天已经过半了,拓跋勰还以为这会儿玉蔻应该睡下了,没想到进了甘露宫主殿的内殿后,看见的,却是玉蔻跪坐在东侧轩窗下的铜镜前,正让跪坐在她身后的小月,为她取下她头上乌发间簪着的鎏金首饰。暖黄色的烛影摇曳,远远望去,她那垂及腰间的一头青丝上,好似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让人瞧见后,忍不住便想伸出手去捞在手心,细细地赏玩一番。为玉蔻取下了头上的所有首饰,把她原本梳着的灵蛇髻散开后,小月自铜镜下方的紫檀木矮几上,捞起一把做工精巧,其上刻以烂漫桃花朵朵开的桃木梳,抬手刚在玉蔻那垂及腰间的一头青丝上梳了一两下,便听见一道冷然的声音道:“把梳子给孤,你退下吧。”是大王的声音!小月唬了一跳,大王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后的,她怎么完全没有听见脚步声?不过,尽管心中疑惑,此时此刻,她却是不敢由着性子,什么都不管,只愣神想着自己疑惑的问题的答案的……连忙把心头瞬间浮起的一丝疑惑压了下去后,她往后转过身,站起来向拓跋勰行了礼。并把右手中握着的一把桃木梳子,恭恭敬敬地奉给了拓跋勰。自己身后那边大的动静,跪坐在铜镜前的玉蔻又没有聋,当然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到,她膝盖以上、原本放松地向后微倾着的身板儿回正挺直,就欲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