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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建议,却不知道为何要这般改动。枕寒山本想告诉他,只有像个人,才能活得长久,才能在逆天而行的修道之途走得长远。但望着兔妖天真的眼睛,他将那些话咽了回去。尔冬天性单纯,越是单纯的性子,越容易固执。那年,两个魔修误入寒山,放火烧了竹林。尔冬以为他是被火烧伤,妖丹受损,竟风餐露宿去北域寻找治愈火伤的千年寒冰。实际上,修士手中的那张烈火符对他无用,即便那火再猛烈,也伤不到他。他之所以不敢现世,只是因为控制不住怒火,杀了那两个魔修。一旦开了杀戒,杀欲卷土重来,但他不再杀人,无法满足的杀欲令他痛苦万分。枕寒山不曾想到,尔冬去而复返,还觅得龙族妖丹,并将一半妖丹吞入腹中。他不过小小的兔妖,控制不住暴涨的修为,竟被影魔钻了空子。尔冬憎恶伤他的人类,又知恩于赠他内丹的龙子,最终归顺北域龙族。若是他知道尔冬竟会为了自己徒步北上,又误得机缘,食了半颗龙族内丹,他无论如何都要拦住尔冬。但说这些已经晚了,尔冬归顺龙族后,不解自己为何不但不恨人类,反而站在人类一方。他能怎么说,说他不肯沾染血腥,只是因为不想被神格附体,大开杀戒?还是说,自己并不是尔冬以为的竹妖,他是个连自己都不清底细的怪物?枕寒山选择了缄默。他原打算继续沉默下去,将这个秘密死守。直到他看见,尔冬奄奄一息地躺在病榻上,面容苍白,唯独脖子上鳞状的印记分外妖异。枕寒山破了戒,擅闯宗盟的藏书阁,杀了近百头凶兽……他克制了数百年,却在数月之间功亏于溃。修士修炼为求长生,而他修炼却只求瞒过天道,平平常常苟活于世。他不愿做杀人如麻的杀神。但如果别无选择,为救尔冬,必须手染鲜血,那他就做个只知杀戮的怪物好了。作者有话说:43空旷的大殿上,蜡烛经久不息地燃烧,重重叠叠的帷帐将这处地宫包裹得像个密不透风的棺材。紫衣少女匍匐在地,声泪俱下地哭诉道:“老祖宗,灵儿做了一件错事。”台阶上的白衣男人貌若天人,嘴角噙着温雅的微笑。男人徐徐说道:“怎哭得这般伤心?究竟是何事,你慢慢说来。”“您可别责怪我,”少女扬起秀丽的脸蛋,脸颊上满是泪痕,看着楚楚可怜。“灵儿,我平日里待你最是宽容。现在怎么有话反而吞吞吐吐的,”白衣男人眉梢一挑,话音虽然依旧温软,脸上笑意不改,但少女看见男人的神情,连忙垂下脑袋。灵璧嘴唇轻颤,想了许久的说辞一时间遗忘殆尽,只能如实说,“灵儿上次遇到一个怪人,那人厉害得很,阿爹给我的金丹期修士丝毫派不上用场。”灵璧抿了抿嘴唇,继续道:“灵儿就想,老祖宗的人个个都是绝顶高手,对付那个怪人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谁知道……”少女小心翼翼抬起头,撞见男人深沉的眼睛,竟慌得说不出话。白衣男人依旧噙着浅笑,看着再好说话不过,然而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毫无笑意,像黑漆漆的夜,吞噬了日月星辰。灵璧俯**,额头用力地磕在手背上,“老祖、清斐大人,求您饶过灵儿!”“灵儿,你的意思可是说,我的手下实力不如旁人,令你平白受了欺负,”清斐笑道。烛光映在雪白的长衫上,留下些许深浅不一的影子。“清斐大人!灵儿不是这个意思!”少女哭泣道。清斐从台阶上不徐不疾地走下来,雪白的长靴映入灵璧眼帘,“那你可否告诉我,你是何意?”灵璧不敢再说话,只一个劲地哭泣,眼泪冲花了精致的妆容,眼圈鼻头都红扑扑的,看上去既脆弱又可怜,哪有分毫先前跋扈的模样。清斐似乎也被她的楚楚可怜打动,挑起少女的下颌,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水。灵璧终于止住了眼泪,张大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委屈地望着清斐。“我又不曾责怪你,何必哭得这幅模样,”清斐温柔道。灵璧撅着嘴,眼眶里滚着泪花,“老祖宗。”“灵儿,你现在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清斐微笑着对少女说。灵璧连连点头。“你可有将此事告诉你的父亲?”灵璧沉吟不语,嘴唇好似缝合在一块,张不开。不等少女回应,清斐微笑道:“好,我知道了。”“阿爹并不是有意隐瞒老祖宗,他已经骂过灵儿了,老祖宗千万别责怪阿爹!”清斐伸出食指,竖在灵璧嘴旁,示意她别再说话,“第二个问题。”他继续说道,“你说的怪人长什么模样?”“不晓得他的容貌,但他穿了一身青衣,看着很普通,气息也察觉不出异常,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修士。”灵璧突然想起来,连忙说:“他能cao控灵植,蛇一样的藤蔓从地里冒出,快得令人招架不住。”“第三个问题,”清斐说,“那人用何种武器?剑或是鞭。”灵璧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有些羞愧开口,“他不曾亮出武器,我的侍卫却都落败下来。”清斐笑道:“好的,我知晓了。”灵璧擦去眼泪,等着男人继续发话。清斐却只望着她的双眼,温润的眼眸里倒映出少女的面庞。灵璧被他看得失了神,过了片刻,她忽然缓过神来,整个人莫名地被一股直觉控制,不由颤栗起来。然而不等恐惧真正到来,少女被人钳住脖子,轻微的一声咔嚓,她软倒在地,双眼仍瞪着前方。清斐站了起来,直到灵璧气绝,他脸上的笑才逐渐消失。柱子的阴影处析出一个黑色瘦长的人影,那人着一身黑袍,从柱子旁慢步走至清斐身侧。黑袍人微微俯身行礼,随即笑道,“清斐大人最近可是心情不好。”清斐气定神闲,脸上不见任何恼怒,可他脚边正躺着一具尸体。这个与他沾亲带故的少女还是他亲手杀死的。“近日怎么不见明琮那小子?”黑袍人问。清斐听到明琮二字,脸色瞬时间冷了下去,“他办事不力,被关在地牢。”黑袍人笑道,“清斐大人不是说,只是瞧那小子有趣,拿来解闷罢了,既是玩具,何必在乎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