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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花朝被她猜中心事,惊愕之下有些语塞,闷了半天,也只挤出一句:“谁……谁说我在意杜大人?”“哦,那你不在意杜大人,你……在意我啊!”叶湍唇边挂着笑:“你不如……在意在意我吧。”“你……”“我什么?”“你……”叶湍之厚颜无耻,世所罕见,可谓刀削不破箭刺不穿。花朝欲开口斥他,却苦于词穷,到了嘴边,变成了一句气势矮了半截的:“你把那银钗还给我!”“你送我的,怎么能再要回去?”叶湍笑得十分坦荡无辜。“谁、谁送你的!”花朝知道在言语上讨不到他便宜,索性一伸手:“拿来!”“不给。”叶湍干脆下颌一仰:“你不如杀了我。不过你想清楚,为了一根银钗,你那两个条件可都泡汤了!”“你……你无耻!”“哦,wuchi在我们沾兰话里可是‘俊俏’的意思。”“……”叶湍朗声一笑,将她那匕首的尖刃轻轻挪开自己脖子,“逗你的!”向那牢狱深处枯瘦颓败的老人走去。叶湍在狱中与那老人用沾兰话交谈了一番,跟着花朝出了甲字号牢。交谈时花朝见他向那老人亮出一把狼头龙身的金刀,那老人旋即咕噜咕噜,一通倒豆子似地说了什么。那把金刀……花朝愣了一愣,正欲开口相问,立刻意识到这老头跟前,多问一句只怕会拆他的台,对两人都没有好处,还是等出去了再问。牢外火势仍然未灭,一片人声马喧。大理寺诸多长官都连夜赶来了,马厩已经失了火,他们的马随处系在一些木桩子上。两人出来后,叶湍环顾一圈四周:“会骑马吗?”“会。”冯家从前担着护国重任。冯家孩子自小就是马背上长的。“可那马隔得有些远,我们这么过去,中间无遮无拦的……”叶湍一笑:“你那匕首呢?”花朝有些狐疑地将匕首递给他。“看好了。”叶湍将匕首在手中轻轻一转,“嗖”地一下飞掷出去,连断两匹系马的绳子,稳稳插入不远处的泥土里。他果然是有功夫的。花朝犹在惊愕之中,忽见他嘬圆嘴吹起哨子,哨声忽高忽低,在人荒马乱的救火地并不惹人注意。可两三哨声之后,那两匹被斩断绳子的马却抛开四蹄,向他们飞奔过来。“上马!”叶湍拽住当先那匹,牵到花朝跟前。自己一个轻巧腾跃,跳上后一匹。他眼光毒辣,两匹都是好马。两人一夹马肚,两马飒沓奔去。大理寺一片慌乱,人来人往,马蹄声本就不绝于耳。没有人注意到,这奔出去的两匹与别的有什么不同。花朝手心已捏出了一把细汗,出了大理寺,才想起问他:“你究竟是谁?”她听哥哥说过,沾兰皇族可以声御马,但所会者甚少。因沾兰人爱马,这是地位的象征,十分保密,绝不外传。“怎么?又让你看出来了?”叶湍轻笑:“我叫叶里图安。叶湍是我的汉名。”“叶湍不是你所顶替的囚犯……”“和你,我又何必报个虚名!那囚犯叫李绅,叶湍是我自己的名字。”叶湍笑意不减,一扫狱中颓唐,虽仍是一袭破衣,却精神朗朗,有一种令人难以移目的气度。花朝脑子滞了一瞬,忽然反应过来:“等等,叶里图安,这名字好生耳熟……”“看样子你着实对我们沾兰十分了解。”叶湍笑得十分恣意,声音也似有了温度。废话,她当初可是差点和亲去了沾兰的!若非女帝病中极力助她逃脱,她现下已然是沾兰王妃了。叶湍深深看她一眼,朗朗道:“你没猜错,我本是沾兰王子,若非狗贼篡位,我现而今应当是沾兰王。要是你未逃婚,我亦还在沾兰,你本来应该嫁的人,是我……媳妇儿~~”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中不能用“吃干抹净”((︶︿︶)=凸),审的好严,想看公主怎么吃掉杜大人的姐妹我尽量在晋江允许的范围内发挥……这一章再让男二发挥点余热,下一章杜大人回归~~男一男二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哈哈哈(?ω?),话说这文原来叫~另,男二有很苏咩?And,这一章和下一章留评就有红包~☆、第二十八章沾兰人在京城果然有自己的据点。叶湍带着花朝去了一个米铺,那里已经有人在接应。将两人带入后院,换了身干净衣衫,聊起晚上的事。晚上的火果然是他们放的。大理寺也是不长记性,前年才被烧了衙房,还不做好防火之事。几人说的都是沾兰话,叶湍偶尔翻译两句给她听。她细思晚上整件纵火逃狱之事,忽然想到一节,脸色一沉:“这么说来,你早知我见过甲字号牢的机关图,你在利用我?”叶湍无辜一摊手:“我怎会知道你见过甲字号牢的机关图?”“那你们恰恰选在这时候放火?”叶湍微笑看着她,现而今换了一身衣裳,他那身清贵之气像陡然从原先那张颓唐的皮中蹦了出来:“你仔细想想。”花朝从善如流,果然垂目沉吟,片刻,眼皮子一抬:“是……那个醉酒的牢头?”忽然又想起那日来寻杜誉之事:“那甲字号牢的木枢也是你们弄坏的?”否则,凭一个牢头怎么能弄到整个牢狱的机关图?叶湍赞许地抬手拍了拍她头:“我媳妇儿就是聪明!”花朝惊地往后一退,气地仰起头:“不许动手动脚!还有……不许这么叫我!”“不这么叫,那怎么叫?”叶湍轻笑:“娘子?夫人?夫人……”“不许叫!”“为何不许?”叶湍挑眉:“我听那位杜大人,就是这么叫你的。他叫得,我怎么就叫不得?嗯?夫人……”花朝被他问得一懵,好像杜誉的确这么叫过她。只是当时她一直自觉代入的是“马夫人”,倒未往这上面想。现在经他这么一提,她反而心中生出异样,脸色微红:“反正你……你就是不许叫!”“好的…”叶湍点头:“…娘子。”“你……”花朝劈手一掌打过来,叶湍一笑,伸手接住:“好了好了,不叫了不叫了。”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让我叫你一声“娘子”。打闹间,花朝一眼瞥见他方才在牢中给那老人看的金刀,沉声问:“你那把金刀,哪里来的?”叶湍听她一问,微怔了怔,自腰间取下那把金刀,掷在桌上:“你说这个?”“嗯。”“这是老居姚王萧远的刀,你认得?”“嗯,我问你它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