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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追上去跟他说话。可是许烽发现他来了,便跑起来,江陵曜着急似火,也跟着在后面跑。江陵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快要摸到许烽的时候,许烽突然消失了。“许烽!你别走啊!”江陵曜叫出来,却发现许烽拿着书坐在自己面前,而他正躺在床上。许烽早就走了,前不久才看过盗梦空间的江陵曜以为自己正处于第二重梦境之中。现实生活中表白是不能,那么在梦里表白也好啊。刚才追许烽的时候江陵曜就想着这件事,所以他再次梦到许烽的时候,生怕许烽跑了似的,一把扑过去,从侧面抱住许烽。“许烽,我喜欢你。”许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得说不出话,错愕让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哪怕是在梦中,江陵曜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来,他连忙捂住许烽的嘴,嗓音沙哑的说:“你别说,什么都不要说,让我抱一下就好,我知道这是梦,梦醒了你就不见了。所以,给我一个美梦吧。”说罢,江陵曜歪着头靠在许烽的肩膀上。许烽看着他闭上眼,嘴角弯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如此近距离之下,许烽方才发现江陵曜的眼睛微微肿着,虽然已经干了,可脸上有两道分外明显的泪痕,就连嘴巴也是一副因缺水过度而干到起皮的状态。原来他沙哑的声音不是因为刚睡醒,而是因为不久前曾经大哭过一场,而他的哭泣却是因为自己。许烽又痛心,又喜悦。痛得是江陵曜这幅可怜凄惨的模样让他恨不能自己替他承受了,到底是有多惨,才会在梦中偷偷表白。江陵曜笑得越是甜蜜,这一秒许烽就越是恨自己了,恨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江陵曜,其实他早已爱上他,而让他遭受这样的心理折磨。喜得是,这场爱恋原来不是他单向箭头,而是个令人欣喜若狂的双向箭头。江陵曜一直抱着许烽不松手,在许烽耳边发出小声的呓语:“梦如果能一直不醒就好了。”许烽的心脏被这句话扼住,他呼吸一滞,心痛得无法言喻。他捧起手里的书,翻到自己刚才看过的那页,缓缓读道——范柳原在细雨迷蒙的码头上迎接她。他说她的绿色玻璃雨衣像一只瓶,又注了一句:“药瓶。”她认为他在那里讽嘲她的孱弱,然而他又附耳加了一句:“你就是医我的药。”江陵曜静静的听着许烽用他独特的嗓音朗读中的一个桥段,仅仅是听他朗读这种类似表白的情话,就让江陵曜感受了一次从未有过的羞涩。梦中的许烽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温柔,他那双柔情四射的眼,让江陵曜沉浸其中。不会游泳的人,肯定会溺死在里面的。江陵曜想着,听完后便这么直勾勾看看着许烽。两人四目相视,看了很久,久到江陵曜害怕梦突然醒了,他还没来及问出自己的问题许烽就消失了。于是他打破沉默问:“你为什么读这个?”这个问题听上去有点呆,在如此重要的时候问这个。许烽阖上书,放在床上问:“你不懂吗?”江陵曜傻傻地摇摇头:“我不懂。”倏地,许烽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就是医我的药。”脸皮薄的江陵曜立马面红耳赤起来,他不自在的推开许烽:“生病的是我又不是你。”“那你就传染给我吧。”许烽亲上来的时候,江陵曜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被吻住时,也只是想着这个梦太过美好,等到许烽灵活湿润的舌头进入他的口腔,吻得他快要窒息的时候,江陵曜才呆呆的思考着,梦里也会喘不上气吗?等到许烽把他推倒在床上,微微有些凉气的手从他的居家服里钻进去,摸上他胸口激起一个激灵的时候,江陵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竟然不是梦!“唔唔唔。”江陵曜推着许烽的胸口,好不容易让他松开自己的唇。许烽纳闷地看着他:“怎么了?”江陵曜认真地注视着他:“这不是在做梦?”许烽勾起他好看的唇角:“你要是以为是做梦也行。”江陵曜见他又要吻下来,忙侧过脸躲开。许烽一口亲在他的脸颊上,不满意地说:“你躲什么呢?”“我不是女人。”许烽哑然失笑:“我知道。”“你不是喜欢女人的吗?”“因为你,我现在喜欢男人了。”许烽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所以,你要对我负责。”说话间,嘴唇若有似无地在江陵曜耳边擦过,仿若一根羽毛在人心头上来回瘙了几下,痒痒的。这是什么情况?江陵曜搓了搓自己的耳朵,傻了吧唧地眨眨眼:“刚才你是在跟我表白?”“那是我对你的回应,告白只说我喜欢你好土好穿越哦。”许烽拨开江陵曜额前的碎发,炫耀似的说,“看,我的就不土不穿越。”睡觉前后,江陵曜的心情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逆转。以为是永无结果的暗恋,没想到立刻开花结果了,比浇灌了增长液的植物的生长速度还要快十几倍。欣喜若狂的江陵曜捏着许烽的脸,笑眯眯地说:“你那是盗版张爱玲的。”许烽眉头挑起:“谁说我表白的是那句?”江陵曜“咦”了一声:“哪一句才是你的表白。”“让你传染给我的那句才是,小笨蛋。”“你赖皮!唔……”剩下的指责被情人间甜得抹不开的吻堵住,许烽的吻来势汹汹,直把江陵曜吻得晕头转向,化作一滩春水,瘫软在床上才摆休。江陵曜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好半天才回过气来。红扑扑的脸蛋,眼里写满了爱恋。许烽在他额头上轻柔地印下一个吻,起身离去。江陵曜的手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他一把抓住许烽的衣角。许烽回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他。江陵曜慢半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松了手,羞赧地笑了笑没有说话。“舍不得我走?”心思一眼被看穿,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