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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圣女左座下大弟子,承圣女教诲,请诸位同门,随我一同将他们抓获判罪,以此告慰月裂已故圣女莲心及其下最年幼弟子荷官的在天之灵。”她扬剑直刺向少巫身后的花涓。少巫与萧晋光缠斗,花涓只得举剑相迎,只是花涓作为舵主常年不钻研武道,时间大多花在事务处理等事上,剑法远不如花朝那般精湛,很快就落了下风。花涓大叫道:“少巫长老!快来救我!”付翊将荷官的身体平放在地上,他因为周围有越鸣和余欣护着,没有被攻击,他向场间看去,就发现了异样。月裂门死士数量少,走的都是阴诡暗杀之流,而且他们毫无自我意识,对月裂门弟子无一不痛下死手。如此看来,少巫是打算将月裂门全部杀光无一不留,并不是为了篡位做主。难道少巫如此决绝,蛰伏数十年,就为了将月裂门灭门?那处花朝已将剑刺入花涓胸口,花涓捂着伤口,大笑道:“你高高在上多年,一朝面临此大祸,也不过只会杀人泄愤啊!真是个废物!”花朝握着剑的手颤抖着,恨不得再捅她几个窟窿。付翊回头道:“花涓姑娘,你已是月裂总部舵主,为何还要投靠少巫,对同门下此毒手?”花涓大笑道:“都是因为花朝,你是大师姐,我与你同一年进月裂门,却因为你根骨奇佳,而我资质平庸,圣女收你为大弟子,继任下一任门主之位。而我,被发逐外门,从一个小小的侍女做起!我不甘心!我要做月裂门门主!我要把你踩在脚下!”她头发散乱不堪,全身上下都是血污,狼狈不堪,手舞足蹈,形容如同一个疯子。花涓发疯时,少巫却从战场中脱离,回头直击付翊,萧晋光绕道去拦。付翊急忙抬手格挡,少巫却在到来那一刻,硬生生扭转剑势,直往花朝而去。电光石火间,付翊好像抓住了什么,忙道:“拦下少巫,别让花朝死了!”他随即拉起倒在地上的花涓的衣领,动作粗鲁残暴,疼痛让花涓眼神清明了许多。他大叫道:“身上有没有烟花信号,赶紧通知附近的三大帮派!马上!让他们过来支援!少巫根本不想要月裂门,她想让你们灭门都死光!”少巫见刺杀花朝不成,只得退出战场,冷笑道:“付楼主好眼力。不过我潜伏月裂门数十年,布置许久,只是为了这一刻,若无意外,明日清晨,江湖上各处月裂门分部,都将是此幅情景。”她垂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月裂门弟子,神情漠然。花朝震惊无比:“你……与月裂,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付翊急的直接动手查花涓的身,正上下摸索,少巫对花涓说:“花涓,杀了你面前这个人。”面无表情的花涓右手上忽然出现了一把匕首,仿佛诈尸一般腾地而起。而付翊终于摸到她左袖内的烟花令,他毕竟是个男人,情急之下直接将人家姑娘的袖子扯了下来,退后躲避。不料动作幅度太大,烟花令滚到了花涓身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付翊一手抓着扑在他身上的花涓,一手捞回烟花令,直接扯掉点火索。伴随着长啸声,求救信号在半空中炸裂。付翊胸口一痛,抬脚把花涓踹开,那锋利的匕首在他胸口划开了一道大口子,汩汩鲜血流出。萧晋光的碧血剑刺入花涓的胸口,对方当即死去。被溅了一脸血的付翊瘫坐在地上,他脖子上被抵上了一把剑。少巫冷眼看着萧晋光,“沈公子,不想让这人死,就请退后三步。”萧晋光照实做了。月裂门众徒近乎全灭。花朝受了重伤,已无力提剑。余欣及越鸣也都挂了彩,此时只剩下自救的力气了。付翊道:“少巫长老,你把花涓都练成了死士,费尽心机不过是为了让月裂门灭门,你图什么呢?”少巫笑道:“付楼主问得多了吧。还是听话一些得好。”付翊:“我已经将求救令放出,听说破霄帮陆帮主刚出穹天不远,应该很快就能过来支援了,少巫长老还是赶紧想想自己该如何脱身吧。”少巫剑锋收紧,鲜血顿时渗了出来。付翊立即闭嘴。她将付翊提起来,与萧晋光平视,道:“沈公子,你手上那把剑叫什么?”萧晋光看着付翊,道:“碧血。”少巫眯起眼,赞道:“好剑。”又问:“师承何人?”萧晋光:“师父无名,大家都称他沈先生。”少巫忽然大笑道:“堂堂永定王却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真是笑死人了!十七年了,还记得旧主在你身上种下的毒吗?你以为它在你身体潜伏十七年,就不会发作了吗?!”萧晋光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变得惨白无比,身体一僵,瞳孔骤缩。付翊趁着剑锋偏离,忙脱身而去。他转身看去,少巫嘴角不断流出暗红的血,脸色在一瞬间灰败下去。明显是打算自尽而死,从而死无对证。付翊扑过去掐住对方的脖子,厉声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做这些?”少巫瞳孔涣散,喃喃地说:“……教主,当年我帮助月裂门亲手剿灭长生教,那是因为,它已经没有意义存续下去了,你……不要怨我。如今……我、我替你……”她咽了气,再也没有了声音。付翊如遭雷劈,松了手。他呆愣了好久,蹲下把少巫的袖子卷起来,看见上面画着一只乌龟同灵蛇的刺青。是玄武。少巫是当年长生教中人。潜伏数十载,一朝将月裂门从江湖上抹去,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不说,如此决绝偏激,怨念深重,是当年长生教穷凶极恶做尽坏事之徒的风格。被埋藏十七年的噩梦再度浮现在眼前,付翊恍惚间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见到了那遍地的血,绝望的无力感,他整个人晃了晃,已经麻木的右手向虚空探去,他忽然低头吐了一口血,便什么也记不得了。夜色沉沉,伴随着寒风,安静的四周显得阴森可怖起来。萧晋光一手环着付翊,一手提着碧血剑,还算稳得住心神,道:“收拾东西撤。”余欣指着花朝说:“她还有一口气,怎么办。”萧晋光丢过去一颗保命丹,道:“丢着,会有人过来处理。”他话音刚落,便有人踏着幽兰居的房门,很快就赶到了现场。是一名穿着湖蓝色衣裳的男子,脸上却挂着一副面具,未落地便喊:“月裂门总部发出求救令,真是稀奇大事,这是……”他噤了声,因为他发现场间有多么惨烈。他还来不及尖叫,就注意到一旁的余欣,大惊道:“你们这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了!”破霄帮带人赶来时,刚过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