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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姑娘更是脸都红了,根本不敢看年安,头低的很不等栽进地板里。年安眉梢微微抬起,片刻,才笑着道:“你们想去哪儿?”见年安没在意,他们才松了口气,纷纷说起了想去的地方,年安听了一会儿,才说:“不着急,慢慢想,我还有点事得走了。”“哎,您不一起吃饭了吗?”年安摇摇头:“你们吃,随便点,今晚消费都记我账上。”没有领导在,表示可以随意胡吃海塞,还有人请客,这群人差点没欢呼起来。夏天将至,气温高涨,夜晚的树丛里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蝉鸣,拖的很长,路灯下人的影子也被拖得很长。年安刚刚把车停在宓家庄园门口,宓时晏就发来短信:吃饭了吗?年安解开安全带:还没。宓时晏:怎么还没吃饭?你想吃什么,不然我晚一点回去给你带?宓时晏:晚上吃太重的不好,海鲜粥吃吗?年安:不用带,我现在去吃。宓时晏:好。别抽烟别喝酒。年安盯着后面那六个字,莫名生出自己是个抽烟酗酒常年不归家门的丈夫,而宓时晏则是那个在家苦口婆心念叨让他不要抽烟喝酒的‘妻子’。推开门,侍者走过来,接过年安的车钥匙,替他放车。年安踏进这栋大的有些像城堡的庄园,敞亮的大堂里放着悠扬的音乐,人们身着各异华丽的礼服,女士们几乎要把这里当成争艳现场。“先生。”年安随意端起一杯酒,目光在四周掠过,旁边便立马有人认出他,走来寒暄。那人意味深长:“我以为年总今天不会来。”年安眯了眯眼:“宓总生日,自然是要来道贺。”这么一说,对方自然也听出年安话里的意思,再多言就会显得过于恶意,端起杯子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他还没出来,您是现在要去道贺正好。”言外之意就是道贺完了就可以赶紧溜了,免得待会宓时晏处理,他尴尬。年安眉头一挑,笑了笑:“也行。”宓家产业大,个人庄园都有好几处,年安也只是耳闻,并没有真的打听,也没来过,因此这地还是第一次到。这处庄园大的有些不可思议,后花园处有个高尔夫球场,再往边上走,就是马场。年安本来是要道贺的,结果不知怎么的,拐拐绕绕,走到一个人工湖的桥上,湖水涓涓淌过,发出清脆的声音,与皮鞋踩在木板上的声音衬在一起,竟让人不由宁静下来。“我一直都想跟你道歉,爷爷已经说不管了,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唐恭站在湖边不远处的灯光下,影子拉的很长。年安眯眼看了过去。宓时晏脸色有些焦躁:“不可能。”“为什么?当初……”“当初你走的时候,我们就不可能了。”宓时晏顿了顿,“别说其他,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我知道……”唐恭脸色发白地咬着下唇,“是因为年安吗?如果没有年安,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可你跟他不是错误吗?他只是因为我不在才跟你……”“闭嘴。”宓时晏声音冰冷,“我不想跟你说这个,不可能,以及回去告诉你弟弟,别打其他主意,否则我会让他跟罗维一并送入监狱。我说到做到。”“哒哒哒——”“啊呀!别再推我啦我要掉下去啦!啊!!”“噗呲——”人工湖不深,但也有一米多高,矮矮的小孩子掉下去,脚够不着地,害怕的挣扎两下就用光了力气,像只被冲上岸挣扎的小鱼,扑腾地不停。年安双手撑在栏杆处,砰的一声直接跳进水里,快速游了过去,把小孩儿捞起来,站稳,才发现这水只到他肩膀处。小孩扒着他肩膀哭的抽抽搭搭,年安拍了拍他后背以示安慰,冰冷的湖水让他经不住抖了下身体,正欲走上岸,就见岸边的宓时晏扑腾一声也扎进水池里。“你干什么!这湖这么……”宓时晏瞠目欲裂,正准备斥责下年安把他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的行为后,发现这水只到他肩膀,“……有点深。”“你家的湖多深你不知道?”年安问。宓时晏:“……一米六。”年安说:“我一米八二。”宓时晏:“……”两个浑身湿透的人站在湖里大眼瞪小眼半天,最终还是那小孩猛地打了个喷嚏,岸上的孩子唤来了大人,焦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才回过神,一路无言地爬上岸。唐恭在岸上焦急地看着两人。年安放下哭的抽抽搭搭的孩子,一瞥他。宓时晏连忙解释:“我哥生日,我不知道他也过来,刚刚遇上,没什么……”“唐先生。”年安冲唐恭扬起嘴角,“好马不吃回头草,错过的就是错过,小孩子都懂得适可而止,您一个二十好几的成年人,不能连小孩子都不如吧?”唐恭面色微青,指骨发白。年安见他想说什么,退后一步,轻轻靠在宓时晏身上,暗暗宣示了主权:“小朋友掉进湖里,我可以舍身下水救他。至于成年人,不好意思,我暂且没有做雷锋的梦想。”说罢,他有抬头看宓时晏:“你有吗?”刚刚自以为是下水救了个成年人,眼下正浑身滴水的宓时晏:“……”他瞥了眼唐恭,摘下年安的眼镜,拧了一把头发上的水,轻声说:“是你的话。”唐恭的表情不再铁青了,简直堪称绝望。因为身上衣服都湿了,年安只好上楼,换了身衣服,一出门,以为侍者在门口等他,恭敬道:“夫人在等您。”宓母还是一如之前的模样,端庄地坐在沙发上,见年安来了,连忙招手示意年安过来。宓时晏坐在另一半,抬眼看看他,眼中好像有些紧张。年安眯了眯眼,觉得这气氛不大对,但还是乖乖坐下:“先前的汤还没来得及和您道谢。”宓母笑着道:“你喜欢就好,等有空了,来家里,我让他好好露一手给你尝尝。他跟我说,他还有个小徒弟,继承了他的衣钵,平日要上班不好好吃饭饿了身体可不行,我想着让他徒弟过去,给你们两做饭吃。”年安眉头一挑,瞥了眼宓时晏。宓家厨师的徒弟,给宓时晏做饭再正常不过,但宓母说的是‘你们’。年安假装没听出来,只是笑着转了话题,等离开时,宓母还意图让他在这里住下,被年安以明早还有事拒绝了。宓母说:“那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年安挑了挑眉,看了眼宓时晏,后者即刻道:“不了妈,我开车。”宓母一愣,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