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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切地承受着。黄小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控制不住地随着脸颊流下来,不一会儿就被秋夜里的风给刮干了。黄小秋泪眼朦胧地看着谭周,依旧消瘦的身体,破旧的穿着,还有那毫无血色的脸,一切都在说,他过的并不好。谭周说:“没事,挺好的。”黄小秋擦掉眼泪,让他上车,又把车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叫前面开车的人,“开车吧。”车子开始驶动。谭周看着车窗外越来越远的服装厂,有点犹豫,低着声音问黄小秋:“要去多久?”“啊,我不知道诶,咱们先吃点好的,我给你定了生日蛋糕,还要——”谭周低着头,喃喃:“我还要上班。”黄小秋偏头看他,一脸不解,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谭周摇摇头,手指更加紧紧地攥着布料,没有处理只是用创口贴包着的食指隐隐作疼。“谭周,你口渴吗?要不要喝水?”黄小秋从车座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一瓶牛奶,不等谭周回答,便递给他。谭周慢慢松动手指,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接过牛奶,垂着眸低声道了谢。他没有喝,只是紧紧拿着,牛奶瓶身渐渐被他的温度给浸暖。黄小秋只细细看着他,越来越浓的愧疚几乎快要溢出来,她哑着声音开口:“谭周,对不起……”“不关你事的。”“如果我能挺身而出,帮你的话……”谭周颤着嘴唇,一张脸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咳——”前面开车的人突然咳嗽了一下。黄小秋这才意识到什么,老实闭了嘴,截住了话。黄小秋带着谭周去了家高级饭店,吃了顿从未吃过的高级饭,随后侍者端来精致的生日蛋糕,在黄小秋开心的催促下,谭周局促紧张地吹灭蜡烛。黄小秋看着谭周睁大眼睛,腮帮子鼓起,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一口气把蜡烛吹灭,随后愣着,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你没许愿望啊,”黄小秋注意到,“快许愿许愿!”谭周怔了一瞬,有一点没反应过来。黄小秋已经再帮他点亮了蜡烛,笑眼弯弯地看着他,在烛光下衬得分外温柔,“许吧。”“能成真吗?”谭周问。黄小秋哑口无言,嗓子口被堵住,张张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谭周低下头,看着那橘黄色的光,心口在说着话。“不要再找我了,你们。”人生第一个生日愿望。就是希望能彻底摆脱过去。☆、-02--02-停车场。齐丞琉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微微低着头,注视着手上的牛奶瓶。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着瓶身,那上面似乎还带有谭周的温度——他并没有喝,直到下车时,才小心翼翼地把牛奶放在椅座上。齐丞琉苦笑,将牛奶瓶贴向胸口,仿佛这样,就是把谭周拥向怀中。没变呐,还是那么瘦弱,一阵风便能刮倒似的。不……变了,以前两颊还有点rou,现在可是一点rou都没有了。齐丞琉只能通过后视镜去偷看他,在这途中,竟是看得仔仔细细,遇见红灯,那目光便凝在后视镜那儿,一秒都不愿浪费。而谭周都是低着头,黄小秋与他说话也是如此,一路上他都没有发现那抹渴望贪婪的目光。手机响了,是黄小秋的电话。他接通。刹那间,黄小秋紧张惊恐的声音从手机里冲出:“谭周吐了!……”齐丞琉胸口一紧,手机一扔就开车门直冲饭店,黄小秋接下来的话便稳稳当当地全都说给车座听了。齐丞琉很快就来到饭店包厢,停在门外,黑亮深沉的眼睛盯着紧闭的门,有很久的犹豫。他怕,他闯进来会吓到他。这也是之前他答应黄小秋的:只偷偷看他,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然而,谭周吐了……谭周吐了……齐丞琉无力地倚在门口,有侍者看到走了过来,他摆手让其离开。随即转换了个姿势,直直地面对着门,为什么这门上不装个猫眼能让他看到里面的情景。他不敢进去,他想问黄小秋现在那人怎么样了,可摸了过去却发现把手机落在车上了。谭周吃不了奶油,也许是有点晕车,也许是胃不适应,吃到一半就一阵反胃,黄小秋带着他去厕所吐了。黄小秋在男厕所外面焦急地等着,原本只是生日得吃生日蛋糕,却没料到谭周会吃吐。好心办错事,她后悔死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要弄蛋糕了。她连忙打电话给齐丞琉,说了几句都没听见齐丞琉的声音,喂喂喂了好几声终是意识到手机不在他身上。不会跑过来了吧……?黄小秋倒吸一口气,千万不要。可是再打电话过去便是没人接了。这样又担心里面谭周的情况又是害怕齐丞琉一个心急会跑过来,黄小秋简直cao碎了心,头疼得紧。厕所里面传来一阵水声,谭周苍白着脸出来,黄小秋赶紧迎了过去,微微搀扶着谭周,关心地问:“还好吗?”她的手碰在他的手臂上,这细微的触碰,让谭周慌地逃离,下意识的行为,丝毫没有也忘了顾及黄小秋的感受。黄小秋看了看谭周,干笑一声,也没在意,见他没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于是又问了一遍:“还好吗?”谭周低低点了点头,说,“挺好的。”黄小秋又问:“胃还不舒服吗?是不是胃病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谭周慢慢走着,干净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印出他平淡的脸,他知道,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他想要离开这里,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可是——黄小秋是在对他好。“没事,挺好的。”谭周说。面对黄小秋一再的关心,且重复了好几次。说完这句话就走到了包厢,谭周一直是低垂着眼睑看着地面走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皮鞋,就站在包厢门口,他微微愣住,抬起头看了过去。这一看,胃部的不适感再次如龙卷风般快速袭来,他控制不住地反胃呕吐,单薄瘦弱的身子蹲了下来,先前都吐出胃酸来了,这下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一阵生不如死的干呕。谭周双手撑着膝盖,指尖泛白,贴着创可贴的那只食指又溢出血来。谭周不敢再抬起头,可他无法忽视头顶上的目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巨大的恐惧和害怕快要把他吞没。齐丞琉脸色难看地低头看着正在呕吐的谭周。他这是看吐了么……他想蹲下来拍拍他的后背,或者叫一旁皱眉愤怒的侍者端水过来,但是他知道,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有离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