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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手上,便一定难逃一死……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死去的模样,他的心脏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疼得无法忍受。不知为何,他下意识抗拒这种情况的发生。他犹豫了……善于揣测帝王心思的臣子一遍又一遍仔细看着那细微变化地神情,终于试探着给出了建议,所幸这次终于猜对了,帝王压制了好战的心思,破天荒地退了一步。越辰同意议和,他勉为其难地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局,为了那五千无辜的军士,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某一个人微弱的、活着的可能性……蒙越使臣连璟除了带来一纸和书,还献上了十几美貌的舞姬,聊表心意。女子献舞以后,便纷纷被赐给了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而她们之中最为貌美的莲姬则在夜晚被安排进了越辰的面前,独自献舞。其中深意,不言而喻……美丽的女子高眸深鼻,带着梦蒙越人特有的立体五官,身体修长,姿态婀娜,只着一件层浅金色纱衣,舞姿大胆惑人。随着音乐的节奏,时而疾步跳跃,时而扭腰摆臀,眼神暗含秋波。越辰平日政事繁忙,后宫空虚,最近也不会刻意去纾解欲望,他心念一动,便没有阻止这名大胆地异域女子舞着舞着挪步到了他的身前。莲姬见俊美的帝王没有阻止她,心中一喜,鼓起勇气高高抬起一条笔直的大腿胯坐在对方身上。骤变突起,她突然被一掌推开,重重跌在了地上。越辰陡然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女子大腿内侧的纹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勃然大怒,“滚下去!”莲姬不明所以,委屈地泪雾涟涟,却是完全不敢造次,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妖娆的纹身让他想起了自己亲自刻在那人身上的字迹。刚刚燃起的yuhuo瞬间犹如被冷水熄灭,心里突然烦躁起来,他独自坐在空旷华丽的大殿里,自斟自酌,许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了。数日后,边防大将纪晓和蒙越使臣连璟一同将商议好的物资运往边境。至此,战事已经告一段落。朝中众臣纷纷松了一口气。数日后的一个下午。帝王干净的手把玩着美丽的琉璃玉盏,指节僵硬,动作渐渐停了下来。“陛下,我方交换的俘虏中,并未有傅将军在内,使臣还让我将此物呈上。”说着亦步亦趋地走上前来,将一个小小的木盒双手奉上。他听着军情探子的话语,心情一分一分坠了下去,直到如同身在深渊之中,像被什么东西牢牢束缚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他接过那个小小的盒子,打开一看,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僵住了,像是不相信似的,将圆圆的小环拿到眼前,看了足足十几秒,指尖陡然收紧,目光如炬地射向跪着的探子,厉声喝问,“你说这是哪来的?”探子吓得不轻,快速说道:“是使臣大人临走托小人转交的。”“拿到此物时他可说了什么?!”越辰脸色陡然一变,声音猛然一沉。“说此物的主人已经亡故。”探子不敢隐瞒,一字一句地重复。“亡,故。”越辰喃喃自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有些不理解它们的涵义,紧皱的双眉着一丝茫然。他在说什么?是说傅毅死了么?死了……心脏一阵巨痛,仿佛骤停了一下又狂跳起来,他突然直直地站了起来,疾步走下阶梯,倏地掐住了探子的脖子,然后将他的身体缓缓提起,直至可以与他平视,眸色透着猩红,面容扭曲可怖地说沉声道,“你再说一次。”探子觉得呼吸难受,骇然不已,努力睁大眼睛“说,此物主人已经,亡……”他还没说完,就再也说不出话了。他被一股强劲的内力甩了出去……第四十四章奉旨和离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禁卫军统领郑静急急忙忙赶到御前,看见越辰僵着一张俊逸的脸,暗自心惊,重重地跪在地上,“不知陛下急着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当初蒙越边境战事突起,你怎么那么巧就病了?你可知为何满朝武将都不合适,偏偏就只有傅毅能去?”越辰面无表情,语气却格外冰冷。自从得到乳环,他就感到血液一直在太阳xue里发疯似地悸动,浑身都不对劲儿,他必须要做点什么。郑静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越辰问了这么一件事,时过境迁,他总不能说是受了傅毅的恳求才称病退让吧……“微臣该死,请陛下降罪!”他深深俯下身体,心里忐忑起来。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听闻傅毅战死,难道竟是真的?陛下都开始追问当初任命一事了,傅毅和陛下的另外一层关系,只有他和另一位将领知晓,难道陛下要杀人灭口了?“只要你说实话,我便既往不咎。”郑静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深吸一口气,将傅毅恳求他之事和盘托出,深深闭上眼睛,等待发落。“欺君罔上,罪该万死!”越辰一字一句地说道,话锋一转,“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悄悄带人去蒙越将傅毅找回来,我便饶你不死,否则……”郑静冷汗陡然如珠玉滚落,背脊僵直,赶紧叩首,“臣遵旨。”他心里叫苦不迭,言下之意,傅毅若是死了,他岂不是也会倒霉……看着郑静离去,越辰的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他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傅毅一定会回来的,他临走前说过会等他,而他从来都没有拒绝过自己。他刻意不去深究那枚小小的乳环,不愿意想若是对方完好如何能被取下那么隐秘的物品,他故意将政事安排地繁忙而紧迫,让自己一刻也不能停歇下来。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忽视日复一日加重的不安和心里深藏的恐惧。然而,这种被强行压抑的情绪终于在某一天彻底爆发了。彼时,骠骑将军府正在办理丧事,傅毅的丧事。贺舒从远在边境的贺昀那里得知傅毅遭遇不幸,心中悲痛不已,在贺太尉的安慰下,终于振作起来,通过cao办这场丧事,逼迫自己面对现实。朝廷虽然对傅毅的功过有所争议,但她深信自己的夫君是为国捐躯,理应厚葬。于是她用上好的丝绸布置灵堂,用金丝楠木打造棺木,再配以贵重的明器,费尽心思仔细cao办了这场丧事,并且邀请了很多在朝官员前来吊唁。这天清晨,府中早已设好奠帷,风起时,飘扬的白布层层叠叠,肃穆的灵堂中间,静置着一具黑色的巨大棺木。傅毅在朝在世的亲人只有傅恒,此时他一身素服,静静地站在大堂中,头上灰白的发丝一夜之间仿佛增加了许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