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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害。”贺淮宣终于察觉到了异样,扫了一眼摆满小茶几的各种酒杯,拧眉沉声:“都是你喝的?”沈年皱了皱脸,“胡说八道。”他支着手指点来点去,“这个,这个,那些都是曲导喝的。”看起来没喝多少,怎么醉成这样?沈年缓口气,又说:“我喝的都被服务生端走了,不在这里。”语气还有点骄傲。贺淮宣被他的大喘气搞得火大,特别想扔下他走掉。一转头,服务生又端着盘来了,驾轻就熟卸了货,又将桌上的空酒杯都回收了。再略略打量一番这个服务生,高大壮硕,眼睛狭长,越看越不像好人。“你给他这么多酒干什么?”贺淮宣眉头一皱,冷眼质问。是不是别有所图。服务生浅鞠一躬,回答道:“是这位先生吩咐的,我只是照办。”沈年端起一杯酒,点头附和,“我跟他要的,不喝酒怎么社交谈合作,哪有打一个招呼就能要到的工作机会。”你之前牛逼大发的不是连投资人都能噎死的吗?贺淮宣张嘴就想怼他。但沈年忽然转移了注意力,“嗯?那个是制片人吗……”他歪了一下身子,视线越过贺淮宣,定神看一会儿,端起两杯酒,又要去。他踩着棉花似的飘过,周身散发出强烈的酒气,酒气之下,忽的飘出一点抓人的甜甜香气。贺淮宣神色一凛,扣住他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又没好好用抑制剂?"沈年皱着鼻子使劲嗅嗅。贺淮宣的味道他能闻到一点点,但身体没有什么强烈反应。他无所谓摆摆手,“它总失效,不过现在问题不大。”沈年为李萧昕冒信息素……果然是是抑制剂的原因。“回来。”贺淮宣钳着沈年的手更用力,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终于猜对一回而有所好转,反而更加阴沉,“什么叫问题不大,是不是被人上了你都觉得没事?”这样没有自觉的散发信息素,如果恰好碰上不用抑制剂又没有固定伴侣的Alpha,危险可想而知。“我能有什么事?”沈年疑惑地扭起眉毛,抑制剂失效怎么想有危险的都是贺淮宣,他还好心提点,“你离我远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一语激起千层浪,戳到了某人的小心脏。“谁他妈想管你!把自己当什么了?”贺淮宣怒气翻涌,甩开沈年的手。觉得不解气,贺淮宣眯眸俯了俯身子,恶霸似的拍着沈年的脸,讽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以为谁会在乎你?”嘻嘻,哥哥,谁会在乎你?晕沉中,沈年蓦地心抽了一下,似曾相识的语调,冰刀似的刺在心脏的旧日伤口上。他搭下眼皮,漆黑的眼底无声涌动,木然凝视脚尖,思绪像冰咖啡里搅和奶油一样,过去的情形与现实混合,混沌一片。心知肚明就好,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呢……心绪不受控的越发混乱,体内钻出一股寒意,沈年彷徨找不到疏解的出口,冷的难受。和过去一样难受……忽的,额头笼来一股温热的暖意,融化了思绪。沈年抬眼,额上正覆着一只宽大的手。贺淮宣脸依然很臭,眉头却也拧起一股担忧,不耐地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什么体质,喝酒也能发烧。”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天你会厌倦,然后把我抛诸脑后去外面找寻新鲜。没关系,只要你记得我在这里,历尽千帆,再次想起我,我依然会在原地等你。翻译成人话就是:请收藏这个厚脸皮,即便这本让你疲了,下一本或许又能戳你,让我住在你作者栏里的犄角旮旯,给我一个取悦你的机会。第13章孩子不是你的沈年脑袋眩晕加重,忽的眼前发黑。大厅辉煌的水晶灯灭了,贺淮宣的脸消失了,脑袋里乱糟糟的往事也飞灰湮灭,整个世界倏然一片寂静。他失去意识倒向前方。贺淮宣顺势搂住他的腰,稳稳地圈住人,侧头看一眼他潮红的脸,神情严肃起来。他弯下身,手穿过腿弯,毫不费力将人抱起。看到路瞳,当即喊过来,“路瞳,看看他怎么了。”陈鸣察觉异样,赶过来看看情况,拿出手机,“我去找医生。”.沈年觉得眼皮很重,但是大脑已经清醒,意识变得清晰。身下软乎乎的,应该是睡在一张大床上。他还想起来自己晕倒的事,觉得奇怪,明明酒量不差的,怎么至于喝断片。不管怎么样,得赶紧醒来,好不容易和曲导建立了不错的联系,别留下醉倒霸占主家卧房的坏印象。沈年努力抬起眼皮,房顶鹅黄的灯光温和洒下,再偏头看向窗户,紧闭的两扇窗玻璃外是一片黑夜,庭院幽幽的白炽灯寂静闪烁,悬在空中,像萤火虫。还好没一觉睡到天亮。“醒了?”一个沉哑的声音从床尾传来,划破黑夜的寂静,把沈年下了一跳。他赶忙挣扎着想坐起身和曲导道声歉。“刚醒就安分一点儿。”贺淮宣紧了紧脚步,从床尾的书桌走来,扶住沈年的胳膊。沈年愣神,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在这儿?”贺淮宣帮他竖起枕头,扶他靠在床头,撩起眼皮瞪他,“我在我家有什么问题。”贺家主宅距离宴会别墅最近,贺淮宣就把人带到这边来了。沈年左右张望,熟悉的大床,床尾大气的木质书桌,果然真的是他穿来的地方。主宅虽说距离曲导家最近,但也是相对于其他宅院来说。开车到这里,又睡了个饱觉,天色却不见变化许多。沈年隐隐觉得不太对,“我——睡了多久了?”贺淮宣端起床头的水杯和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将近24个小时。”问什么答什么,言简意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