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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是陈鸣找来的老医生做的,路曈虽然不是诊断医生,但是全程他都听了。路曈也不知道是该恭喜还是该抱歉,脸色复杂的陈述事实,“你真怀孕了,昏倒是吹风受了凉又喝太多酒突然发热,体质弱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怀孕。”沈年不像第一次听到时那么惊讶了,他多少接受了这个事实。贺淮宣能坐那儿重新看离婚协议,就间接证明这事的真实性。“那也和你没有关系。”沈年抬着头,平静的告诉贺淮宣。贺淮宣听了想打人,凌厉的目光射向李萧昕,阴沉问:“那是他的?还是你到处发.情根本不记得?”沈年没动呢,李萧昕先动气,“说什么呢你!你把年年当成什么人了!”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路曈着急劝架:“年年不是随便的人,他抑制剂失效也是因为怀孕,而且换了新品抑制剂,短期内没有产生抗体,抑制效果还存在的。”陈鸣站在风暴眼之外,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所有事情终于串接到了一起。他朝贺淮宣挑眉淡淡道:“是重拟协议那天。”陈鸣怎么推出来的贺淮宣不知道,不过陈鸣不是个信口胡说的人,没依据的事他不会乱说。“所以还是我的。”贺淮宣凶巴巴地低头瞪沈年,“耍我很好玩吗?”沈年心累极了。打脸来的这么快,他真的相信自己就是悲催炮灰了。作者有话要说: 陈鸣,一个吃瓜吃最全乎的围观群众第14章我没摸你……除了陈鸣,人都是贺淮宣亲自接过来的。现在对质完了,该解释的解释清了,路曈和李萧昕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贺淮宣也至少该送送客。但是……气氛沉寂的诡异。贺淮宣垂着眼眸,目光如炬,眼里除了沈年这会儿什么都不关心。沈年钻在怀里,头偏向一边,完全不理会,视死如归的样子,感觉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路曈和李萧昕就怕沈年受欺负,就算没人搭理也不觉得尴尬,直挺挺站着静观其变。总不能就这样僵持下去,都像雕塑似的杵到明天早上吧。陈鸣是陪着路曈来的,现在刚好带着人回去:”路曈,回家,明天又该迟到了。”“可是……”路曈还没可是出来,就被陈鸣拽着袖子拉到身边。陈鸣低了低头,声音不大不小,在他耳边轻声说:“担心什么,沈年不会受欺负,想想他为什么被抱着,嗯?”也是,贺淮宣都担心他着凉,那应该不会为难年年和肚子里的小宝宝。陈鸣笼络住这边的小祖宗,又提点李萧昕,“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给他们一点空间,让他们单独谈谈。贺淮宣嘴巴坏一点,却不是个喜欢靠武力解决问题动的人。”李萧昕神情松动了,陈鸣打开卧房门恭候,“夜里这边没什么车,我送你回去。”陈鸣借了贺家的车,带着两大护法离开。庭院里再次扫过两道明亮的车灯光束,疾驰而去的车子带走了吵杂,一切终又归于沉寂,只剩夏末的虫语。屋内,还在僵持。贺淮宣较劲一般,敌不动我不动,沈年不说话,他便依然把人横抱在怀里。沈年保持这样的姿势已近十多分钟,虽然不累,但是头靠在肩侧,贺淮宣的腺体就在鼻尖不远的两公分处。醒来之后,同处一屋他并没有受到信息素的影响,本以为今天会是抑制剂发挥正常的一天。或许是贴身靠得太久,孕期本就不能稳定发挥作用的抑制剂终究是压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微凉的空气中渐渐生出一点更为冷冽清爽的味道。熟悉的,贺淮宣的信息素气味。现在仅仅是一缕细弱的气味,但沈年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味道会越发清晰。靠这么近,要是压制不住,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直接上口……“你,你放我下去。”沈年抬手,推了推贺淮宣的胸口,声音细弱,对于自己先认怂还是有点抹不开面子。“你别摸我。”贺淮宣火气喷出三丈高,低头就是一顿警告。沈年目瞪口呆,张了张嘴要反驳,但看着贺淮宣认真发火的模样,真觉得自己的手法是不是有什么歧义。开口话就软了,“我,我不是想摸你,是想让你放我下来……”“骗人的话张嘴就来,你觉得你有什么可信度?”话赶着话,声音越拔越高,沈年都不敢说话,生怕又踩到什么雷,直接让贺淮宣炸了。他抿着嘴悄悄的,却也怕信息素不知什么时候就汹涌而来,于是很克制并顽强的支着手指,在贺淮宣肩窝上戳着。戳得贺淮宣心有点痒。他抱着人,转向床的方向。他火没那么大了,跟沈年好好商量:“说你为什么骗我,说清楚了就放你下去。”沈年仰了仰头,贺淮宣下颌线条刚毅,平日刮得干净的下巴,今天微微有冒了点青茬,整个人看起来更有一种尊肃的距离感。不过他的神情却是柔和下来,嘴角不再绷着,眉心也展平开来,应该不会再复燃了。于是他得寸进尺,“你先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还敢讨价还价?贺淮宣瞥下眼来,映着灯光沈年脸上细细的绒毛看得清,他头发也是软软的趴在额上,说话时声音也如裹着雾气般温润。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软像是会传染似的,贺淮宣也跟着没了劲。要下去就下去吧,反正也身子软得没力气,抱不动了。“说吧。”贺淮宣把他放在床上,耐着性子等他开口。沈年落到床上,先是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靠着边了才停下,然后又揪着被子盖到鼻子。这床被子他盖了一天,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味道,瞬间很有安全感。这么多戏,贺淮宣的眉间距在隐隐收缩。眼看着脾气又要上来了,沈年终于踩着他的边界值开口了。“就是不想生孩子。”贺淮宣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