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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就听到身旁响起唐小金熟悉的声音:“大叔你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讲三王爷的事,不怕惹麻烦吗?这可是天子脚下,三王爷可是皇家的人哦。”“哦?小姑娘难道你不是京城人士?这三王爷周舟行可是当今天子的弟弟,天天没干什么大事,在朝上跟隐形人似的,不过也没见他惹是生非,或者仗势欺人。如果不是他好龙阳,爱逛这花街柳巷,还不时闹出些事来,谁知道有这么个王爷啊。这王爷在床底之间可是生猛的很,据说与他一夜春宵的小倌没有哪个不是精疲力尽睡到中午才醒的过来的。如今基本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三王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皇家哪管得过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再说了,王爷自个也不在意。你看如今咱们就在这里,那个,关心王爷的感情生活,王爷不也没什么动静,想做什么还做什么嘛。”大叔这话尾音刚落,旁边一个壮士也等的没趣,凑过来说:“哎,你说这王爷如今都二十有五了,王府里可一个人都没有。知道为什么不?这三王爷只喜欢男人,皇上是想找个女人嫁给他,但这京城住的都是达官贵人,谁愿让自家千金受这活寡。普通人家的皇家还看不上呢,这不就拖着了嘛,一个人也挺寂寞的。”大叔瞥了壮士一眼,不屑的说:“你看这王爷三天两头来这长春院,与他相熟的小倌不知有多少,这日子过得可比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好得多。寂寞?皇家的事哪轮到我们来瞎cao心。”于浅定了定心神,看到唐小金很认真的听着,连忙说:“小金小金,你快别听这些,我们得找地方落脚了。这热闹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就拉着唐小金要走。唐小金却站着没动,嫣然一笑:“浅哥哥,这种热闹还真是京城才有的,不看多可惜啊。”大叔看这两人是一路,都不是京城人,更是来了劲,急着就想把自己看见的听说的臆想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拿出来显摆显摆,刚想润润嗓子开讲就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从长春院的大门中走出,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大叔立刻激动的拍着于浅的肩,示意他快看。其实于浅站在人群前面,面对着长春院大门,周舟行一出现在门框里,他就看见了。然后他就愣住了,因为他觉得周舟行长得好看,一下就让他想起小时候自己乱翻书扫过的自以为再也不会记起的一句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于浅不知这人是谁,只是觉得他不应该是大叔口中的三王爷,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绝不是被他的面貌吸引所致。大叔拍完于浅看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样子,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一咧嘴又笑了,低声说道:“小兄弟啊,这就是那三王爷啊。刚刚我忘了说,这三王爷为人荒不荒唐不好说,但说起他的美貌,可比他身边的所有小倌加起来都要强上千百倍啊,这可是大家公认的啊。”于浅嗅到大叔语气里丝丝□□的味道,又想起刚刚自行想象的男子交缠的画面,其中一人倒是清晰了,就是那世无其二的面容。这样想来于浅觉得更恶心了,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脸啊。周舟行回到三王爷府正厅,还没来得及坐稳,就听到侍从窗静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了。“王爷你说这扶琴怎么就那么不识时务呢?王爷你那么宠他,他要什么给什么,对他那么,呃,专一。往常你一去长春院,他伺候的可勤快了,还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什么王爷您人最好了,王爷扶琴最喜欢王爷了。现在倒好,王爷你屈尊降贵去给他赎身,让他进王府来,他倒还不乐意了,连见都不让见。原来以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呀。他当他自己是个什么啊,叫他公子,他还真以为他是个什么人物啊。就是个下三滥的娼妓,还拿乔起来。哼,可别让我说中了,□□无情、戏子无义,扶琴他恩客那么多,他就是嫌弃王爷你没权势,嫌弃咱三王爷府庙小,还容不下他这尊大佛!”周舟行看窗静这么愤慨,觉得还是应该替扶琴辩护几句:“勾栏院中之人大多看尽世间丑态,比寻常人更通人情世故。扶琴当初不幸沦入风尘,本就该为自己多打算。但他对我的情意我还是明白的,反倒是我,不能给他他想要的。窗静你也别冤枉了扶琴。”窗静不以为是,又激昂的说道:“他想要的?他想要的还能有什么,金银珠宝王爷你给的还不够吗?扶琴也不来看看,咱们府里哪有什么值钱之物。王爷你稍稍拿的出手的,哪样不是赏给他扶琴了。扶琴还如此不知趣,你就该把他买回来,让他看清谁是主子。再把他晾在一边,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王爷你心善,不愿跟这种人计较,还替他说好话。你这样多吃亏啊。刚刚回来的路上我就想说了,就是怕被别人听见。那些人明面上不说,内里不知怎么笑话你的,王爷你怎么就不为自己多打算呢。”周舟行无力扶额,觉得刚刚不该和窗静争辩,由着他说就对了,现在不仅挑起他的兴致,还生生的也被教训了。周舟行决定换个策略,一脸疲惫的对窗静说:“够了,我不想听了。让我清静一下,你出去吧。”窗静怒其不争,又苦于无可奈何,最终还是出去了。周舟行一个人坐了一会,端起手边的茶杯,出门前泡的君山银针已经完全凉了。周舟行自暴自弃似的把一杯冷茶喝下肚,更觉得没意思,起身走到后院。初春时节,天初暖,日初长。京城草木复苏,万象更新,旖旎风光。周舟行站在和煦的阳光下,忆起两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暖花开的下午,他见到了倚在窗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楼下过往行人的扶琴。那一刻周舟行觉得扶琴就像一只慵懒高傲的猫,你自以为能将它买下,当作宠物一样豢养,实际上却一直是你费尽心思在讨它欢心。等它偶尔高兴愿与你亲近一下时,你却觉得自己成为了它的主人,掌控了它的全部。周舟行觉得如扶琴这样的人在这长春院内必不能长久,却又忍不住逗弄了一下,结果就上了瘾。之后有一段时间他几乎夜夜都躺在扶琴的床上,这两年来也的确过着惬意舒适的日子,这次更是打定主意要带扶琴回府。去之前也想过扶琴可能会有不情愿,但自己再不济也是个王爷,想着扶琴还不至于会太决绝。但他忘了猫是有爪子的,爪子不仅锋利,抓起人来还不会有一丝留情。“逢场作戏即可,我终归不是你的良人?扶琴你是这样想的罢。”周舟行下意识的自语:“没想到扶琴你当真如此骄傲,只是今次之后,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