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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纯澈的双眼,更傻了。说不出口的话掩埋心底,那时候才懂得怦然心动。——好。结束“你看见了吗?方才路过的人是……”说话的人指着天上。“那又如何,还不是不能拿我们下界如何。”“也是,多亏了那两位。”“就是不知道为何同处一方那么不对付呢?”“谁知道如今的和平能维持多久?”悲观的念头感染了其他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想了!”“来来来,喝酒吃菜。”秦离自入世,极力适应着庞大的世事变化。他曾经知晓的势力,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冒出了许多新兴势力。比如某老牌商会被吞并,整合进上界的世家里。四大仙门成了宗门,冰瀛谷全灭,只是听说昭华大公子和圣女尚在世,但不知去向。世人常道抵御上界入侵的两大势力,分别是沈继陵和朝夷公子。但两人非常敌对,只是因为有强悍外敌窥伺,勉强没有爆发冲突。全部都是明面上的,真实的情况唯有当事人清楚。而秦离正在想办法怎么联系朝夷公子,他相信师弟会在朝夷那里。他想去寻人,被寻的那位却也在找他,在他出现之际,关于他的消息就被上报了。待他思索接下来的安排时,旁边的椅子上就坐了一个人。“秦离。”是陌生又耳熟的嗓音。秦离看清来者,像是不可思议:“朝夷公子。”前者似在克制什么地询问:“你藏哪去了?”“啊?”秦离见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感到困惑。他们关系很好吗?“秦离。”这一次,转换了音调。他才神色微震。“师兄。”再次换成了初闻的声线。“你是邹弃?!”秦离差点伸手去摸人的脸。朝夷公子即邹弃,语气淡淡:“师兄,果然是太迟钝了。”“我…我其实……”秦离想说自己已有猜测,只是事情变动过多,他没来得及思考。“师兄,还未回答我的问题。”邹弃打断他。秦离:“你不知道?”邹弃沉默须臾:“沈继陵?”“是。”秦离肯定。“我找过。”邹弃。秦离:“他不会让你轻易找到的。”“……”“所以,能跟我讲讲修真界发生了何事吗?”秦离按耐不住好奇道。邹弃定定凝视他:“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秦离随着自家师弟到了处极高的山顶,往下一望全是烟雾缭绕,他们仿佛站在云层上。太阳即将落山,眼前的烧红的夕阳。他们在路途聊着小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秦离讲诉了些自己的情况,长老和掌门的棺材握在他掌心,邹弃自如地接过,已经想好了安埋之地。互相交换着信息,大多都是秦离在说在问。上下界共通世人皆知,然后是曾经追杀或是寻找他们的势力来自上界的两方修真大族,寻的一方家主重病被预言只有下界某位医术了得的人才能救,追杀的一方自是与之有仇,不愿人身体恢复康健。沈继陵救了那重病家主,结果被发现其是家妹离家出走后遗留在外的血脉,奇妙缘分让沈继陵拥有了无比强悍的势力。温茹的死不是离规造成,而是来自上界追杀方的势力引导。这是邹弃的一个谎言,前不久它击溃了沈继陵的心理防线,同时让原本不喜上界的人彻底恨上。玄门关未开前,上界对下界都抱着蔑视的态度,觉得可以任其折腾,结果等真正进入时才发现有些烫手,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就占尽便宜的念头全部破碎,从高高在上的睥睨,转变成合作的态度很快。但也只针对能让他们合作的人而已,弱小的基本都是秉持蛮横的扫劫想法。反正你也反抗不了,敢反抗就死。作为朝夷公子的邹弃全身精力都为寻找秦离,阴差阳错地创建出一批令人忌惮的势力,顾盼、苏洛和傅秀吟几个为他打理着事务。还有几个秦离曾打过交道的人也在。絮絮叨叨讲了许久。秦离望着邹弃略有些干燥的唇,冒出句:“要喝水吗?”邹弃一愣。秦离低笑了声:“喝点吧。”“……”“不着急,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秦离端秀的眉眼笼在娇艳的傍晚余晖中,笑意携在温柔的光辉里,“可以慢慢讲,讲一辈子。”气氛实在美好。邹弃心里浅浅一烫,他无声了半响,才近乎呢喃。“秦离,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让我真正地死去,且是伴随着灵魂的消失。”邹弃并未看着秦离,遥望着渐暗的天空,像是怔怔地发神,“你想杀我吗?”没有等秦离的回应,接下来的话化在风里,若不细听,将会随风而去,了无痕迹。“你的死亡可以。”话音消散,邹弃回望着失去余晖照耀的人,而那人的脸颊仍飘浮着红晕。在他的注目下,连耳朵脖颈也染上了绯色。邹弃不禁向前一步,察觉到人有向后退的意图时,猛地倾身。师兄,你骗得我好惨。你竟是知道!秦离主动闭了眼,迎接对方温热的怀抱和炽热的吻。他又不是真的蠢到无可救药,何况沈继陵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如何能不知晓两人对他抱有的到底是何种感情。曾经以为的图谋不轨,可真是他太纯洁了。云魔城的一处小宅院里。攀附篱笆墙的蔷薇粉粉紫紫地挂在绿色藤蔓中,半空中却诡异地凝聚着团乌云,倾泄的雨打到开垦的小块灵稻田里。沈继陵擦了鬓角的汗,准备去收拾旁边菜田的杂草。忽起了风,吹落了墙上的蔷薇,细碎花瓣飞到他的发梢上,枝叶摩擦的窸窣引得他回头望去。恍惚间,榆树下立着位清隽美人,如展开的画卷富有诗意。“辛苦了。”美人微弯唇瓣,和着暖阳惊艳了他贫瘠的世界。阿离……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番外云清风淡,柔软的阳光像是棉花包裹住世间万物。秦离坐在打磨得圆滑的石凳之上,品茶观远山。他心情其实有些低落,可无人供他诉说,让他只能憋在心底,喟叹时呷了口香茗,冷幽的味道消去了些许郁闷。“师兄?”刚入门的师弟推开院门,陡然望见他,神色微惊后,礼貌地唤了声。他的伤春悲秋随着外人的出现,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