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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伸手拿过他的水果捞,说:“没怎么。”吃完水果捞,我敷衍地关心了一下员工,然后和傅斯澄一起出了咖啡厅。“看电影去吗?”我问,“我脑袋还没好,喝不了酒,看电影去吧。”“好。”结果我们还没走几步,就被叫住了。我回过头,看见骆非朝我们走来,他看着傅斯澄,然后又看向我,说:“给你约了专家,跟我去趟医院。”“什么专家大晚上的还在医院。”我说,“明天吧,再说我就是擦伤,又不是撞坏脑子了。”“所以你们现在要去哪?”“傅斯澄不去酒吧,我俩准备去看电影,要一起吗?”我问。三个男人一起看电影可能确实有点古怪,否则骆非的表情不会这么异样。“你等等,让我跟……”骆非顿了顿,“跟斯澄说点话。”“哦。”我也懒得听他们的小九九,于是转头看着马路。他俩大概聊了五分钟,我开始不耐烦:“要不你们慢慢谈心,我一个人先回去睡觉了。”骆非侧过头来,说:“说完了。”然后傅斯澄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臂,说:“走吧。”我回头看去,骆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如果不是因为我跟他当了好几年的朋友,足够了解他,在这样的场景下我真的会怀疑他在暗恋我。“骆非怎么了?”我问,“看起来怪怪的。”傅斯澄松开手,说:“担心你吧,怕你伤没好就到处跑。”“就是擦伤。”我去牵傅斯澄的手,“真的没事。”手心里的手僵硬了一秒,然后傅斯澄回握住我,说:“没事就好。”-我好像已经意识不到自己的记性是好是差,因为我找不到任何需要记住的东西。人也没什么力气,天气太热,我天天赖在空调房里,骆非经常会叫我出去吃饭,但是不让我喝酒。他说:“斯澄不在,喝醉了没人照顾你怎么办。”确实,傅斯澄好像都不怎么出现在饭局了,他基本都是跟我单独在一起,喝咖啡或者看看电影,要么就是去我家叫我起床,监督我起来打扫卫生活动身体。我说:“打个电话让他来不行吗?”骆非仰头灌下一整杯酒,他说:“梁暖,我他妈真羡慕你,羡慕你还有这种办法面对。”我凑过去看他:“你眼睛怎么红了?”“在想一个朋友。”骆非说,“很想再见见他。”“啧,我等会儿就给小莫打电话,告诉他你又开始朝三暮四了。”这天晚上骆非彻底喝多了,于是就没能拦着我喝酒,最后我自己醉醺醺地打开通讯录找傅斯澄的名字,却始终打不通电话。我又去微信上找,却发现我和傅斯澄最后的对话居然是在大半年前。“聊天记录被删了……?”我茫然地看着手机。骆非一把拿过我的手机熄了屏,然后摸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来接他。”他的声音里带着近乎哽咽的颤抖:“傅斯澄,你来接一下梁暖。”酒精将我的每根神经都麻痹,可我却觉得跟清醒时没有什么两样,好像不论醉没醉,我都像在做梦,没有时间概念,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只活在自己狭小的世界里,其他人的反应和接触对我都无法产生影响,整个人都钝化了。一切都很模糊,很缥缈,脑子里像是结满了蛛网,没有一丝清晰的思绪,记忆仿佛白纸,每过一天,就被抽走一张,什么也没留下。傅斯澄到时,骆非还靠在椅背上,他放下遮在眼睛上的手,看了傅斯澄很久。他说:“辛苦你照顾一下他。”“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我摇摇晃晃地起身,视线旋转,只能勉强看清傅斯澄的身影,我问他,“你忙完了?”“忙完了。”他说,然后他伸手扶住我,“我带你回家。”我攀着他的肩贴到他身上,在他颈间嗅了嗅,神志不清地问他:“你换香水了吗?跟以前的味道都不一样了……”“换了。”傅斯澄说,“换了很久了。”“那看来是我对你的关注度不够。”我搂着傅斯澄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居然到现在才发现。”他看着我,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问:“怎么哭了。”“不知道啊。”我说,“我都没有感觉,只是流眼泪而已吧。”-夏天似乎很长,我仍旧像一滩烂泥,骆非拎着我去了好几趟医院,仿佛要把我的脑袋查个底朝天,恨不得连脑浆都抽出来化验一下。我无数次跟他说只是擦伤,真的没事,但是不管用。傅斯澄基本每天都来我家,很准时,都是傍晚,两个人在家打扫打扫卫生,然后他跟我一起走路去咖啡厅。他没在我家过过夜,我每天都像被抽空力气,无论早上多晚起,晚上只要一沾到床,就好像躺在浪里,飘飘忽忽地发晕,天旋地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疲惫这么累,只想闭上眼,什么都不管。傅斯澄通常是替我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就走了,最多在我脸上亲一下,让我好好睡觉。我总是睡得很快,却总做同一个梦。长长的,蜿蜒的走廊,一扇又一扇的门,我不停地去推开,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直到有一天,当我推开一扇黑色的门,我看见空荡的房间里,凭空挂下来一根吊坠,圆形的,上面印着两个单词。当我去触碰的时候,梦就坍塌了,我睁开眼。我在找什么呢,只是为了找那根项链吗?那为什么找到之后,却没有半点喜悦,而是无尽的茫然呢?项链是我送给傅斯澄的,不过都没见他戴过。我打开灯,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整个人颤了一下,指尖像是被针扎,有什么东西迅速传到全身。我下了床,开始翻箱倒柜,我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只觉得如果把屋子翻一遍,或许会找到一样东西,只要看到它,我就能确定自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