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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它。我的确找到了,在床头柜最下面的一层抽屉,一根吊坠,一个玻璃瓶,一张纸条。-意识像被涂抹在纸上的浆糊,粘稠而瘫软,眼皮沉重得无法掀开,脑子里有什么在抽抽地酸痛,我听见开门声,有人走到床边。“梁暖?”他的声音一响起,我瞬间挣脱了无形的束缚,睁开了眼。我看着那张脸,从眉心到鼻尖,从嘴唇到下颚,去描摹所有的相似的可能。我意识到,在这段时间里,我每次看向他,他的面容好像都是模糊的,而我深陷在这种混沌不清的现实里,懦弱地一次次逃避,不愿承认,并且自我欺瞒,“对不起啊。”我说,“真对不起。”“什么?”“我好像一直都在逃避,从以前到现在,从那个渔村到那次车祸,明知道自己疯了,还以为躲一躲就能暂时忘掉,结果总是越来越糟。”“你……”我笑了一下:“傅琛,别骗我了。”我可真是个累赘啊,除了拖累他人,什么都做不了。废物。-小渔村的风景依旧,只是因为天气热,所有的色彩好像都更浓重了些。我买了一大堆的东西送给奶奶和阿仔,还给大黄买了根漂亮的项圈,奶奶一直在埋怨我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东西,最后我说了一句“饿了”,她就气鼓鼓地去给我做菜了。阿仔抱着玩具车,眼睛亮亮地问我:“你这次回来还要走吗?”“要的。”我说。“那个哥哥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我说:“他去了别的地方。”“那你再见到他的时候,帮我告诉他,我现在什么算术都会算了!”“好。”我笑着说。吃过晚饭,我和奶奶聊了会儿天,然后走出了院子。我回过头,看见屋檐的那盏昏黄电灯下,奶奶和阿仔站着,奶奶朝我挥挥手,说:“早点睡。”大黄蹲坐在他们脚边,摇着尾巴。我说:“好的,明天见。”“明天见!”阿仔大声说。我回到隔壁空荡的屋子,除了礼物,我这次来,什么行李都没有带,因为没有必要。-夜空下的海面像是平静的幕布,潮汐缓慢地翻涌,拉扯出绵长的声线,波光折射。在清醒后的这段时间里,我的状态与之前其实并无差别,只不过在做梦的时候,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推开那些房门,我要找的到底是什么。每次推开门之前,脑海中出现的,永远是那张温柔真挚的笑脸,而到最后,我确实都能看见。我看见傅斯澄站在某一个房间里,偏过头朝我笑,他的眼睛黑而亮,笑容里满载着不肯深藏半分的情意,永远那么好看,好看到我每次的午夜梦回,记忆穿过千万个蜿蜒的回廊,执着地推开一扇又一扇紧扣着的门扉,最后出现在视线里的,总是他曾经笑着的模样。他的声音依然清澈动人,愉悦地柔声喊我:梁暖。而当我试图回应,却总是会突然惊醒,在漆黑而死寂的房间里,我意识到,光熄灭了。我想起出车祸的那天,我为什么要开车出市。因为我想来这里,来海边。可惜被翻车绊住了脚,我的脑袋受了伤,记忆出现了错乱,将傅琛当做傅斯澄,神志不清了好多天。没事,现在我总归清醒了,这件事任何时候都不晚。海风习习,我摸了摸胸口的吊坠,手里的玻璃瓶很轻,里面装着薄薄的一张纸条,我将瓶口拧得很紧,希望不要有水渗进,把纸打湿。今天晚上的星星真亮,我踏入海水的时候,看见星星点点的倒影,明灭地闪着光。我一步步走向海的深处,我想给傅斯澄摘一颗星星,装进瓶子里,等再见到他时,亲手送给他。作者有话说:没完,明天还有第35章眼皮像是被什么压着,怎么也睁不开,脑袋摇摇晃晃,我下意识地深呼吸,以判别自己是否还泡在海里。“What'syourname?Mynameis……”好奇怪的发音,天堂专属?“哥哥?”我拼命睁开眼,在明亮的光线里看见一张熟悉的脸。“……阿仔?”“奶奶!哥哥醒了!”阿仔往病房外喊了一声,然后他回过头来,把英语书放到一边,兴奋地看着我,“你终于醒了!”他话才说完,奶奶和医生护士就进了病房,又是照我的瞳孔又是听我的心跳,最后将我的脑袋掰到一边,不知道在看什么。“吓死人了。”奶奶拉着我的手,“我们都准备把你送到市里去了。”“醒了就好了,等头上的伤口再恢复一点,做个全身检查,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直起身,说。“谢谢医生。”我说。我果然是个废物,活着的时候拖累别人,现在又成了自杀未遂浪费医疗资源的人。“为什么要救我……”“什么?”奶奶凑近我。“没什么。”我笑了笑,“奶奶,给我倒点水吧。”“好,好。”奶奶拿起热水壶,给我倒了点水,又兑了些冷水进去,确定不烫了才给我喂过来。“我就说那天葛老三怎么比平时晚回来。”奶奶一边给我喂水一边说,“我一直不放心啊,结果阿仔跑回来,跟我说你掉海里去了,头上全是血,真的吓死我了……”葛老三?那个带我出海抓鱼的村民?掉海里去了?头上全是血?我皱着眉问:“跟葛叔有什么关系?”“你忘啦?”奶奶瞪大眼,“你那天早上,不是跟葛老三去海上了嘛,下午回来的时候,你从船上掉下去啦,头撞到了船,流了好多血,葛老三把你捞起来带上岸的时候,你整张脸白的跟死了一样。”出海?那不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吗?我不是在半夜的时候自己沉海自杀的吗?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脑袋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