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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许之枔如愿以偿地把头枕到了他腿上。他的手放在哪里顿时就成了个问题。许之枔倒是贴心地想到了这一点,摸到他的手拽过来搭在了自己脖子上。付罗迦根本不敢放松。“我骗你的。”许之枔睁开了朝上的那只眼睛。“……啊?”他被这突然的一句话吓得手一抖。“我在家里。没来就是因为——我爸妈回家了。他们一直在外地,行程不定——回来一次,就,很难得。”许之枔的咬字也变得跟他的动作一样铿锵了。“我们去云台山玩了一天。看了日出。”付罗迦从来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接触到许之枔的这些信息。他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许之枔通过各种他不知道的渠道了解自己——而他从来不敢做出任何去了解许之枔的尝试。许之枔是个很危险的水域。而他是个缺乏冒险精神的观览者。而现在大家都是安全的,他也愿意相信这是真实的。“嗯……”他呼吸微微发颤,“我知道了。你睡吧。”“那你不要躲了好不好。”许之枔眼睛一眨不眨。“我们在一起吧。明天也算数,后天也算数,大后天——”付罗迦看了眼后视镜。年轻男人跟着音乐节奏轻轻晃着头。“你睡吧。”他挡住许之枔的眼睛。从车窗外射进来的光打在了他手背上。许之枔往前蹭了蹭,把额头贴到他掌心上,然后叹了口气。“我没办法了。”付罗迦呼吸一窒。“到啦。”年轻男人轻声提醒。许之枔默默坐起身,没再抬眼看他。他手放在了车门把手上。“那个,我……”许之枔还是没抬头。付罗迦抿了抿唇。“我们以后……就像现在这样可以吗?”“哪样?”许之枔偏头。“就……”付罗迦犹豫了一下,伸手碰了碰许之枔的手背。许之枔立刻把他手指捏住,“就只是这样?你忘了在酒吧里——”付罗迦移开眼,“……我可能该回去了。”“一分钟。你可以计时。”“?”“我帮你复习一下。”付罗迦被一把搡到了车门上,顿时痛得说不出话来——同时又感觉到自己额前的头发被人搙住往后一扯。下巴不自觉地抬高了,许之枔极快地贴了过来。酒吧里那一整套的加速加力版。他来不及思考声音对前排司机的不良影响,只确认了一遍车窗上确实贴了遮光膜。许之枔停得也十分干脆生猛,以至于付罗迦不得不拿出纸来擦下巴。“一分钟。”许之枔唇角亮晶晶的。“林哥看到没关系。他知道。”付罗迦揉着被扯痛的头皮下了车,看到小区大门时突然想到了仪容问题。他对着前置相机看了一秒。眼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然后百度“如何消红消肿”。去超市买了冰水。先漱口,用漱口剩下的的冰水从大门口开始敷,一直敷到了防盗门门口,但效果仍旧有限。他犹豫再三,戴上了口罩。……幸好之前就有个发烧的报备。……他在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打开了微信,终于开始看由周临涯李淑仪两个人轰炸出的99条消息——之所以拖到现在是因为他以为她们是问自己为什么临阵脱逃,还没想好说辞去解释。一点开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李淑仪发了无数串感叹号,最下边的几句大意是“明天别一个人上学,会被堵”。周临涯的则是老生常谈:“请明确你对孟悦的态度”“你们究竟怎么回事”他居然还在满屏疑问句里看到了一个陈述词:“渣男”。他感到十分茫然。第38章第38章他给李淑仪回了个“?”。李淑仪立刻发了张照片。他点开,照片好像是站在远处偷拍的,挨在一起的几张人脸全部变成了半个指甲盖大小的模糊色团。依稀能看清楚中间是一个女生坐在绿茵坪上,旁边有个男生去扯她胳膊——应该是个搀扶的动作,但女生好像并不乐意,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孟羽安慰孟悦安慰了一个小时,放话说你明天必定迈不进教室。”“……”付罗迦认为前几天晚上自己说的那几句重话——还是跟他平时语气比较相对而言的“重话”——并不会挨到几天之后才起到这样一个激怒的效果。所以应该不是因为这个。“怎么了?”“孟悦特别生气。不过我觉得不是因为你,主要还是你当着这么多人面一点也不给她面子。”“什么不给她面子?”“?????”那边发了一大串问号。他回了一串省略号。“我们在一个频道吗???”李淑仪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输入快了很多。“你不会又什么也不知道吧!?别逗我了,在台下听到报幕后掉头就走的人不是你吗???【笑哭】【笑哭】”付罗迦莫名心虚,“我临时有事……”但他走了跟孟悦有什么关系?“孟悦都上台了!!!然后你就走了!!!”“她为什么要上台?”他皱起眉。“我服气了,你真的是每次都在状况外【微笑】”付罗迦等她继续。“台上主持人说,下面请欣赏baba什么玩意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英文,然后,表演者:孟悦,付罗迦。哇当时大家那个激动啊,就等着世纪对唱呢,然后孟悦上去等了半天,你一直没上去。”“……但是我的节目是独唱。”“啊对啊,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啊。她就喜欢这么搞嘛【白眼】,特别是在校庆日这种人多的场合。”“她干了什么?”“我估计是找人临时把节目换了吧,想来个神秘嘉宾之类的?你直接不上台真的特别打脸哈哈哈哈哈。”“……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听见。”李淑仪发过来比他那串还长的“……”。“对不起啊,虽然觉得你没不是那种乱说的人,但你这也太扯了,我都不太信啊。”他放下手机,单手盖眼深吸了口气。手机还在不断弹出消息,但他没有动弹。孟悦这次找的事对他来说超纲得过于严重了。他很努力地想要思考恰当的应对措施,过了一会儿尴尬地发现他其实是在走神。——他根本不想应对。他其实没有办法,他对事情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但事情要是解决不了肯定全是因为他,还会给其他人带来很多麻烦。他有时候不是没有某些危险的想法,但近些天各种无名情绪的汹涌繁杂让他没法腾出心思处理,只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