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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彻的眼睛一望就能望到底。会不会...他定了定心神,回道:“多谢。”“我来帮你拿药箱,你刚忙活一通。”她殷勤地从他肩上拿下药箱。他单手拿着花,蓝白相间的花束还挺衬他。她抿唇笑了笑,魏致拿着花,被她笑得有些僵硬,神色不自在地看向了别处。他们走过来时的拱桥,迎面遇上了一名男子,孟今今觉得有些眼熟,细想他不就是书斋和那男人交谈过的人吗。孟今今想自己为了找个仆从结果遇上辛出被折腾了一通,结果现在送上门来了!她激动地转头和魏致说:“你先回去吧,我找刚才那人有点事。”孟今今背着药箱就要走,他及时拉住她,拿下药箱,看着她道:“去吧。”她灿然一笑,去追上那名仆从。仆从常去书斋也认出了孟今今,互相认识了下,不像那个男子姿态倨傲,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有些腼腆,叫吴月平。孟今今眼神兴奋,看得月平羞赧地不敢看他,孟今今意识自己太激动了,平复了一些,把自己想和他合作得事简单说了下,答应事成后可以给他一成好处。月平答应得很快,还有点担心她是不是骗他。孟今今没多少感觉意外,住在天和村里的人,都是家徒四壁,看到赚钱的机会都肯定紧紧攥住了。“这事你不要让别人知道,给我消息的时候也要小心些,以免之后被我牵连。”她忍不住把事情可能带来的危险也跟他说了下,“你怕吗?”月平苦笑一声,眉宇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多沧桑,“我娘和爹身子不好下不了田,田地就被堂姑抢去了,家里有五个弟妹和祖母要靠我养活,我还想送他们去学堂,孟姑娘你找到我,我都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了。”孟今今想摸摸他的头,还好临时刹住了:“先试一次,你要是觉得害怕不敢做了要和我说,知道吗?”月平的消息来得比她想得还要快。几日后就来了书斋,借书的间隙,小声和她说,六肴楼大掌柜手疾发作了好久,动都动不了,但以前吃得药都不管用了,寻来其他大夫开来的药也恢复得极慢。大掌柜每日疼得食不下咽,睡不好觉,她母亲担忧,只要会看病的都可以来,诊金丰厚。孟今今一下值,风一般地往回跑,顺道在路边买了个缕空面具给魏致。认识原主的人是有挺多,但她瘦了后,认识的人就少了,不然,两人都带着面具,太怪了。孟今今带着戴上面具的魏致出现在大掌柜的大宅门前,敲响了大门,很快就有门房开了门,连问也没问他们,就让他们进去了,带到了偏厅等候。#二更九点见!!(????)?二十四(650珠加更)“等前一位出来了,会有人来叫你们,你们到时跟她走就行了。”“好,您先去忙。”门房转身要走,但觉得魏致带着个面具,有些怪异,又回身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看着魏致问,“你们叫什么?怎么知道这事的啊?”“我家大夫姓景,是位姓李的大夫跟我们说起这事,让我们来的。”月平说来过的大夫不少,门房也是突然发问,眼睛一直盯着魏致,对其他来过的大夫应该都没怎么过问,就算问了,也不大可能记得。她笑着解释,“他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几乎没怎么见过人,所以有些怕人,别人看他就紧张,要不带面具帮人看病,手都抖!”魏致看了眼笑容亲和的孟今今,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嘴角微微勾起,很淡地恩了一声。门房才放心离开,他们在偏厅干等一会儿,有人来上了茶。孟今今接过茶,对上茶的小厮弯眼一笑,“谢谢。”孟今今现在这张俏生生的脸蛋又加上这甜笑,小厮一抬头,就呆在了那,手一松,托盘险些就要掉在地上,还好她眼疾手快托住了。小厮红着脸低头,脚步匆匆离开了。面具后的俊脸略沉了沉,她很喜欢对每个男人都这么笑吗?孟今今无意而为,胖的时候对别人这么笑,他们也没露出很大的反应,这段时间才出现了变化。看小厮逃离的背影,她自己都尴尬了,就是随便一笑嘛...喝完茶,就有人来了,带他们去了大掌柜的屋子。到了门口,凶狠地看着他们,语气不好地说:“刚才走得那名大夫,非但没看好,还把家主的手弄得更疼了,你们给我小心点,否则让你们被打得滚着出去!”孟今今应是,和魏致进了屋,大掌柜年纪五十上下,身边有两名男子,一个站在床边,另一个穿着较华丽的坐在床沿,应该是她的正夫。魏致走过去,刚拿起大掌柜的手,她轻呼一声,侧室也跟着尖叫,孟今今都给吓得身子一颤,正夫不悦瞪他一眼,才悻悻捂嘴。她忙去看魏致,他聚精会神,没有被打扰到丝毫,但当侧室接着又叫了一声后,孟今今开口说:“这位夫郎您若看着心疼,不妨去门外等候,您这一声一声叫得比您妻主还响,会耽误到我家大夫看诊。”她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就是想他们知道她是底气十足魏致能治好这病,姿态才这么傲。孟今今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侧室哼了一声,看正夫没说话,温温柔柔地和大掌柜说了话才走。魏致让她把药箱打开,她看他拿出针包小刀这些东西,知道他得忙上一会儿。正夫看到后,反倒急了,“不都是开些药敷一敷吃一吃,你这是要做什么?”魏致口气更冷漠,说了下要做的事情和放任不管的后果,看着大掌柜问,“想好了吗?你这手继续下去也只得每日靠药止疼,也许还会蔓延至整条胳膊。”不同正夫,大掌柜疼痛难忍又动不了,以前一直帮她治病的大夫也这么说过,她不愿断手,现在是什么法子都愿意一试了,反正都是废。两刻钟过去,魏致正把伤口包起,把手往后一伸,“剪子。”在一边看着的正夫,他的手刚好靠近剪子,比孟今今快了一步拿起,着急递了过去,力道没收,孟今今看那剪子尖就要戳到他的手,想也不想抬手握住了尖头。这剪子被魏致磨得尖锐,孟今今手心一痛,感觉剪子尖扎得很深。正夫惊了下,“我不是有意的。”朝屋外喊,“拿把剪子来。”魏致皱眉看着她还握着剪子的手,掰开她的手指,手心的血流了一片,她拔出自己的手,跟魏致说:“小伤口,你忙。”她转身拿帕子先放在手心按住了伤口,把仆从送来的剪子递给他。魏致看了她的手一眼,剪下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