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八章 来了一群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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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感叹:“这个好啊,刚钓上来的,活的现切现吃,我还没试过呢。” 唐兆年也说:“这个好,这个好,肯定好吃。” 那天的小鱼干一顿就吃完了。然后又是天天胡萝卜洋葱土豆牛rou,他们都要腻味死了。 陶光明皱眉:“生吃啊。船上不是有厨子吗?” 杨守拙说:“你懂个屁。这个就是生吃才好吃。” 陶光明:“一群野人,学谁不好要学霓虹人。” 李文军:“胡说。可考据的历史,中国从周朝就开始吃生鱼生rou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脍就是生鱼生rou。生鱼也叫鱼脍。什么都往霓虹身上扯。有点民族自信好不好。” 陶光明:“我就不吃生的。” 李文军点头:“行行行,等下你别馋。” 然后厨子帮他们杀了清理干净送过来。 杨守拙亲自cao刀切了各个部位切了一点,剩下的让船员们去分了,鱼头鱼骨炖汤。 然后他们四个就围成一圈,开始蘸酱油吃生鱼片。 “不错,又肥又嫩还很鲜甜。” “这酱油太咸了。” “可惜只有生姜,要是有芥末就好了。” 陶光明见他们吃的开心,暗自嘀咕:我特么花了这么久才钓上来一条鱼。 都让这三个混蛋霍霍了,他岂不是太亏了。 他也小心翼翼拈了一块塞到嘴里,滑滑的,像肥rou有没有那么腻,其实味道还行。 李文军看着陶光明忽然笑了起来,一笑就停不下来。 陶光明:“笑笑,笑个屁。” 李文军:“我本来是不想笑你的。但是你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你看看你把自己晒得多黑。你那一头卷毛配上这个胡子和衣服,然后又用手抓东西吃,真的像个野人。” 杨守拙和唐兆年也开始笑。 陶光明翻了个白眼:“别光顾着笑我,看看你们自己。” 杨守拙:“哼了一声。老子再狼狈也像个狮子,不会变成泰迪。” 自那天起,杨守拙和唐兆年每每一看到陶光明,还没说话就忍不住先笑出声,笑够了再说话,说完了接着笑。 陶光明已经麻木了:笑就笑吧,反正只要能回家,无所谓了。 回到苏城,我就是英雄! 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拿着鲜花,敲锣打鼓,夹道欢迎我回家! 还会有电视台,报纸记者来采访! 外貌的细节不重要! 船在海上走了一个月才过马六甲海峡。算算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孩子们都开学一个多月了。 一过马六甲海峡,雷达就显示有好几艘船在向他们靠近。 船长很紧张,立刻用对讲机报给唐兆年了。 虽然已经离中国海域比较近了,难保印尼,马来西亚这些国家亲漂亮国的国家,不会被唆使来干点什么。 其实那次被跟踪以后,他们不止一次看到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潜艇浮上来透气,或者军舰远远路过。 搞得他们提心吊胆的。 幸好最后它们都没靠近。 唐兆年拿了望远镜看了一眼,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把望远镜递给了李文军。 李文军看了一眼,也笑了,又递给了杨守拙。 陶光明急死了:笑笑笑,笑个屁,都不说话,到底是什么船?! 他接过望远镜看了眼,快哭了:五星红旗! 他看见五星红旗了。 这是家里人来接他们了。 那几艘军舰靠近之后,用无线电喊话:“寂静玛丽号,我们收到你的报告说发动机故障,现在护送你回港。” 没报告故障啊…… 船长看了一眼唐兆年,唐兆年轻轻点头。 船长回到:“收到。谢谢。” 然后军舰就把这艘货船围了起来。 船上忽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一下,不用担惊受怕了,终于可以安全回到家了。 就连李文军的眼眶都有些发红:真是太不容易了。 李文军问杨守拙:“是你报信回去的?” 想想也不可能啊。中间杨守拙压根没法报信。 “我没那么笨,发信息被敌人拦截那不就是自己暴露自己吗?我怎么可能冒险。”杨守拙摇头,想了想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变态已经回去了。然后他通过某些渠道报上去的。” 这也有可能的,毕竟“文军实业”是军工厂,季青韬要是想联系江强军,也不是完全联系不上。 他们又走了好几天,最后终于在苏州港停了下来。 然后有军队来接应,直接把船包围了,船上的人下来,就不准上去再靠近了。 江强军和陆汉先都来了。 李文军知道他虽然费了大力气把这个直升机弄到手,但是绝对不可能独占的。 这毕竟是武器。 杨守拙那脾气,也不会让他吃亏,所以随他们去处置了。 季青韬先一步回到湘省,这会儿大老远地赶来,跟孔予祯一起到港口接李文军他们。 孔予祯本来心里直犯嘀咕:这变态搞什么,这么积极这么殷勤。搞得我本来开个五座车够了,现在还要费劲搞一台七座车。 然后见到陶光明他们,他就明白了:原来这变态是赶着来嘲笑李文军他们的,真是太妙了。 不过,确实很好笑了。 就连李文军这么帅也顶不住这个造型,跟个难民一样。 季青韬和孔予祯一看到陶光明就开始笑,然后就停不下来了。 季青韬脸都扭曲了:“哈哈哈,你们这群扑街,把我一个人扔在保加利亚。我特么被保加利亚军警追了七八个小时,才逃到希腊。哈哈哈,我恨你们!!” 这本来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他想用最愤怒的语气控诉李文军他们,可是实在忍不住笑,所以听起来好分裂,好别扭。 李文军嘴角抽了抽:“呵呵,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大老远来就为了跟我们说这个吗?不过你能不能先决定好用哪一种情绪,调整好,再跟我们说。” 孔予祯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出来了。 唐兆年冷冷地对孔予祯说:“那么能笑,还真不像你的个性呢。你不是说自己有感情缺失症吗?” 孔予祯止住了笑,用平时那种淡定地语气说:“我一般不笑,除非实在忍不住。” 从倒后镜瞥了陶光明一眼,又开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