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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弄得人尽皆知。 “回去收拾干净,”李文庆厌弃地道,“你这副模样是想要引得官府来捉不成?” 朱掌柜整个人仿佛要瘫坐在地上:“我不敢回去……朝廷的人已经去我家中查了一通,虽然还没有找到实证,可等那鲤鱼精送消息……我就算完了。” 李文庆瞪圆了眼睛。 这样重要的事居然最后才说出口:“你准备要怎么办?” 李文庆眼睛中满是杀意,朱掌柜终于跪在了地上:“二老爷放心,我就算被捉也不会供出您来,只求您照应我家中老小,让他们有所依仗。” “出去吧,”李文庆道,“你将事做好,我必然也会做到。” 朱掌柜爬起来退了下去,人刚刚到院子里,就听到外面一声惊呼:“这是谁啊,怎么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李文庆脑子“嗡”地一下炸开。 哪里有热闹,她都会凑上来,他就从来没见过这样令人厌恶的女子。 李文庆大步走了出去,立即就看到季嫣然提着帕子正与朱掌柜说话。 季嫣然身边的人转过头来,李文庆也看了清楚。 季子安。 名震太原府的御史与朱掌柜撞了个正着。 “季大人,”李文庆立即迎了过去,“您怎么来了这里,快……去书房里我们说话。”说着挥挥手示意朱掌柜离开。 朱掌柜悄悄地向旁边走两步。 “咦,你等等,你不就是那个在掉进江里的人吗?” 朱掌柜欲哭无泪,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只看到那女子一脸遗憾地看着季御史:“叔父您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这人就被鲤鱼精拖进水中,四五个人合力才将他送上了岸。” 季嫣然大惊小怪地疾呼,旁边的季子安却镇定的很,满身的刚正不阿,定神打量着朱掌柜,然后用低沉的声音道:“那鲤鱼精将太原城弄得人心惶惶,本官已经决定要追查清楚,你落水果然是它所为,本官定为你讨回公道。” 朱掌柜只得躬身道:“大人明鉴,跟鲤鱼精无关……是我不小心失足……” “嚄,”季子安道,“可见有些传言做不得真,不过即便不是……到了审案那日,你也要去做个证。” 朱掌柜低头颤声:“是……愿听大人吩咐。” 远远的李雍就看到季家叔侄在说话,那模样就像两只大尾巴狼。 短短的一瞬间,李文庆已经被气得摸了腰间两次,那里随身藏着一柄软剑。如果不是不能在人前杀人,李文庆恐怕早就将那两颗脑袋当做了摆设。 “三爷,”唐千上前禀告,“江庸已经到了太原城。” 李雍转身就要走,却停顿下来,沉着眼睛吩咐唐千:“你留下……不用跟着我了。” 唐千看向季嫣然的方向,三爷这是让他保护三奶奶吗? 眼看着朱掌柜离开,季嫣然才发现身边的唐千,不用说李雍肯定是出去了。 “又被遗弃了?”季嫣然看着唐千递过一包桂花糖,“吃吧,吃饱了不想家。” 唐千刚刚将糖丢进嘴,季嫣然就问过去:“外面出什么事了?” “江……家人回来了。” 那还真的大事了。 季嫣然直起后背,一朵云彩遮住了太阳,整个院子瞬间阴沉下来。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 江庸大步进了门,江瑾瑜就等在院子里。 “伯父。”江瑾瑜悄悄地打量着江庸,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让她失望的是江庸眉宇中没有半点异样的神情。 “京城的事还顺利吗?”江瑾瑜端了一杯茶上去,她咬了咬略微有些苍白的嘴唇,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的明丽些。 江庸接过茶,吩咐身边人:“退下吧,我有事要跟大小姐说。” 屋子里的人走了干净,江庸才皱起眉头,声音严厉许多:“太原城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开粥棚救济那些人,是嫌聚来的人还不够多吗?” 江瑾瑜眼睛一红:“侄女也是没法子,季子安用御史的身份压下来,侄女不能明面上与他冲突。” 不过就是个季子安。 江庸沉下眼睛,他已经送了个蠢货来太原府,怎么还能兴风作浪。 第七十五章 石榴裙下臣 江瑾瑜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那李文昭父子两个处处与我们为难,还有那季氏……” 听到“季氏”两个字,江庸皱起眉头,这个在他印象中已经死了的人,却就这样被提起来。 一个女子没有了名声,没有了娘家支持,不得丈夫欢心就等于已经死了。 而且那个人已经注意到了她,以那人的身手,不会让季氏活到现在。 所以江瑾瑜这样愤恨地提起季氏,他不得不惊讶。 “那李雍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接受了季氏这个妻室,两个人还一起……”江瑾瑜只要想到李雍为了季氏顶撞她,她就气愤难平。 李雍接受季氏?那不等于将自己的前程都葬送了。 “老爷,”管事打断了江庸的思量,“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季子安让衙门里的人手严阵以待,是准备去抓那鲤鱼精,他要亲自问审。” 江瑾瑜听得这话差点就笑出声,季子安审案上瘾了,竟然弄出这么多的花样。他还真当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伯父您放心,季子安再怎么闹也不会查到我们江家,我已经都安排好了。至于什么鲤鱼精,八成是他想要扬名的噱头,连精怪都能审,百姓们只会更加拥护他,御史有了名声还有什么不能做。” 江瑾瑜早就与东嬷嬷商量过,伯父回来了,她要先将这些话说出来,好来让伯父安心,伯父才不会再斥责她。 藩货虽然损失些银钱,毕竟不会动摇江家根本,伯父看在晋王的面子上,会不加追究。 江庸挥了挥手要将江瑾瑜遣退下去,却忽然想起:“这么说释空法师走出栖山寺是真的了?” 江瑾瑜十分不情愿地颔首:“那大和尚认定了棋局已经解开,依侄女看就是要找个借口离开罢了。” 江瑾瑜离开屋子,江夫人从内室里走出来坐在椅子上,端起了江庸的茶来喝:“瑾瑜越来越不堪用了是不是?你想让她出些错,这样一来她出嫁之后也就不能再插手江家的事,却没想到她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依我看快些解决李文昭和李雍,至于季氏,”江夫人微微一笑,眼睛中有股遮掩不住的恨意,“如果她总是不死,自然会有人来杀她。” 江庸道:“还是要小心。”这个季子安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却搅动的太原府不得安宁,很多事往往都败在不起眼的人手中。 守在外面的管事忽然道:“冉六爷您等一等,让小的去传句话您再进去。” 江庸目光一暗,崔家